下一秒,土瞬間就被破開了。
殘影一臉的土,沒有一剎那的皺眉,一雙眼睛亮的發燙,緊緊的盯着,懸空而起的餘笙。
即使從土裡鑽出來,餘笙的身上也是乾淨的一塵不染,相反破雲鞭捆綁起來的人魚,就顯得可憐多了。
一頭飄逸的白髮上幾乎全都是泥土,就連連上也不能避免,那上好的珍珠,也已經自己蒙了土。
哪還有初見時的光彩照人,此時整個人懨懨的被摔在了地上。
餘笙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破雲鞭被收了回來。
人魚被破雲鞭弄的在地上轉了好幾個圈,撞着了一樹,才停了下來。
餘笙冷着眼看着一身髒兮兮的人魚。
“你故意的!”
人魚公主笑了起來,只是全身上下都是綠色的粘液看起來格外的噁心。
“你很聰明!我還以爲你會死在了墓裡!”
她人魚公主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女人,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類踩在腳下。
閻王殿四大護法之一的鬼魅又如何,現如今不也是佔着人類的身體苟延殘喘的活着。
她人魚公主一輩子也不可能服輸。
“大不了就魂飛魄散!服輸本宮這輩子都不可能服輸!”
人魚公主大笑了起來,一雙眼眸終於有了別的顏色,是血色,很快人魚公主的眼睛裡就滴落出了一顆又一顆的血珍珠。
即使落敗,她也依舊是最高貴的公主。
要殺要剮悉聽君便倒是多了幾分江湖義氣在裡面。
餘笙絲毫不被人魚公主的話所吸引所感動,她很記仇,剛纔差一點她就死在了墓裡。
餘笙的手落在了人魚公主的頭頂,吸食着她多年來的修爲。
人魚公主臉上的稚嫩的皮膚開始迅速的老化,才幾分鐘就變成了皺皺巴巴的老太太。
一雙紅眸也開始變得渾濁了起來。
臉上的白色珍珠,漸漸的犯了黃。
龍鍾老態不過是強弩之弓。
餘笙吸食掉了人魚公主所有的靈力,以及人魚公主那蠱惑人心的美貌。
此時那雙桃花眼越發的妖冶,只是看一眼就覺得風情萬種了起來。
餘笙拍了拍人魚公主的肩膀,“我敬佩你,但是你想殺我是真!所以現如今已然是最好的結局!”
人魚公主整個人開始向後倒去,巨大的恐懼讓她匍匐着爬向了一個水溝。
看着水溝裡倒映着的容顏。
奔潰的叫聲立馬傳了出來,那是屬於海妖的聲音。
殘影立馬捂住了李狗蛋的耳朵。
海妖的聲音具有很強很強的攻擊性,特別還是以生命爲代價的攻擊。
人魚公主一遍一遍的發出嘶吼聲,迴音在整個林子裡迴旋,久久不能離開。
綠色的液體從人魚公主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里流了出來。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容顏變成了這樣子。
這樣子的羞辱,還不如讓她去世。
她爲愛人唱起了動聽的歌聲,卻不成想愛人接近她不過就是爲了人魚國,想要人魚國去完成吞併所有王國的野心。
所謂的人類王子不過就是一騙子,嫌棄她最爲高貴的金色魚尾,嫌棄她臉上的珍珠魚鱗……
人魚公主身而高貴,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同別人苟且。
一起死在水晶棺裡就是她爲他選的結局。
誰能想到當初拼命拿回來的破雲鞭,不過就是一破鞭子,普天之下無一人能將它使用,無一人能讓它認主。
這樣的東西就只好作爲他們的定情信物一起陪葬。
**
上次的猥|褻案早就應該結束了。
但是餘笙卻在萬小西的資料裡,查到了另外一個資料,原本並沒有注意。
只是現如今的再次出現讓她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歸途基金會。
萬小西曾經多次向歸途基金會發出申請,卻多次得到了拒絕的答覆。
餘笙順着這條線繼續往裡查,卻發現在一年之後,萬小西的銀行賬戶裡就多了一筆來自歸途基金會的錢。
以及同意萬小西申請通過的名字紀一。
而現如今知道這個基金會還是因爲紀也的隨口一句。
紀也紀御?
餘笙審視的目光落在了紀也的身上,前世她從來都不知道紀御還有一個弟弟。
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餘笙的目光落到了紀也的臉頰上,從骨像來看,紀也居然長了一張男身女相。
這怎麼可能。
餘笙皺起了眉,努力的觀測着紀也的命數,居然和紀御一樣,她看不清紀也的命數。
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卻又說不上來,就好像她忽略了一個細節一樣。
紀也在餘笙的眼前揮了揮手,有些奇怪,難道餘笙知道他家小叔是個愛心人士,激動的更愛他家小叔了嗎。
那可就太好了,他很快就有小弟弟小妹妹玩了。
自那人起,紀也對於餘笙已經有了完全的改觀。
“笙爺!你說這基金會爲什麼會給一個明明就有家長的孩子發錢了?”
餘笙一下就想起了那句話,一直被她忽略掉的細節,萬小西死後,喬玉東給了萬父萬母不少錢封口,承認萬小西是自殺。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想通了,只是覺得有些寒心,看着女兒被猥|褻,被蒙上自殺的名號,卻不去爲女兒申冤,而是拿着一大筆錢。
寒意染上了餘笙的眉眼,她以爲她已經接受了這世間的骯髒不堪,卻沒想到好端端的花季少女會死在父母的手中,還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紀也看着餘笙的表情,不對啊,餘笙不應該覺得他家小叔很機智嗎,爲什麼會是那樣的表情。
餘笙打開了電腦,用幾個賬戶轉折了幾次,纔將一千萬匯進歸途基金會的賬戶裡。
自家男人做的事自然是要支持的。
紀一看着賬面上多出了一千萬很是奇怪,技術部的人也找不到蹤跡。
紀一就只能將這事情彙報給了紀御。
紀御順着匯過來的蛛絲馬跡,慢慢的順藤摸瓜,終於還是讓他找到了一個漏洞。
餘笙的小手機開始震動了起來,餘笙緊皺起了眉頭,也顧不得現在是上課,舉起了手說了句肚子疼,就衝進了廁所。
誰能想到這才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對面的人就已經攻克掉了她第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