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她貼在牆上,仔細的聽着那邊房間裡傳來的消息。
陳紅英跪在了地上了,“陳麗媽,我對不起陳麗!”
“陳老師,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麗媽,陳麗的學校本來應該是京城大學,但是我把她的信息更改了,變成了我的女兒陳麗娟!我對不起陳麗!”
陳麗媽還以爲啥事,就這事,“陳老師這有啥的,讀哪不是讀,讀了不也只能回家種地嗎?陳老師你就別自責了,這事我同意了!”
“謝謝陳麗媽理解,以後能用到我的地方儘管提!”
“陳老師,那什麼專業技術學校,我們家陳麗也不去了,你能不能將生活費和學費擇個現給我們!”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陳紅英巴不得陳麗不去讀書,一旦去了就要提防兩個人被拆穿的想法,而現在只需要擔心一個人。
陳麗媽臉上都笑出了褶子來,一想到到手的三十萬就開心不已,還哼起了小曲來。
誰都以爲這事就這樣過了,可是這事過不去。
一天半夜,陳麗偷了陳麗媽的錢,偷跑了出去,她要去京城大學,明明她纔是那個該去京城大學讀書的人。
陳紅英得到了這消息趕忙去火車站找,總算是找到了正在候車的陳麗。
陳麗媽上來就給了陳麗一巴掌,捂住了陳麗的嘴不讓她瞎說,把人給帶了回去。
陳紅英知道了陳麗的想法,就覺得這人不能再留了。
向陳麗旁邊的鄰居許諾了一筆錢,只要陳麗死,那筆錢就歸他。
陳麗媽爲了防止陳麗再次偷跑,將她整個人都縮在了狗窩裡。
那又髒又臭的狗窩,陳麗連翻身都做不到,就只能固定一個知識,那一瞬間她有多想一頭撞死,可是心裡卻不甘心,她一直在等着她還能出去的那一天。
那一天等來了,隔壁的大叔進到了她家。
陳麗像是狗一樣跪倒在了地上,祈求着這位鄰家大叔放她走。
鄰家大叔早年死了老婆,現在自己孤身一人,瞧見還是處.女的陳麗,怎麼可能不動心。
雖然陳麗整個人有髒又臭,但是五官還算是標誌,心裡禽獸的想法就開始滋生。
陳麗爲了自己能夠出去,竟然配合了這個人禽獸的想法,只可惜這人多年沒用器官,有些老化,發了狠的用其他工具折磨着陳麗,來加深自己心裡的快感。
陳麗被折磨的半死,身上青青紫紫沒有一塊好肉,下半身還不停的往外滲着血,卻依舊跪地祈求,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
誰能想到這樣沒能得到這禽獸的半分憐憫。
他放了陳麗。
又一腳踹下了山崖。
陳麗死了,陳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又得了一筆錢,還在城裡買了一套房子,從鄉下買了個媳婦。
只有陳麗屍骨未寒,久久不願意轉世輪迴。
陳麗冷着眼看着眼前的陳紅英,這位曾是她最爲敬重的老師,卻是殺了她的幕後黑手。
她不恨陳麗媽,這條命都是陳麗媽給的,陳麗媽願意把她弄死,也是她的命數,只能說他們緣分尚淺。
她也不恨隔壁的大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算這大叔不殺她,也會有別人。
她只恨她敬爲人師的陳紅英,是陳紅英說,讀書是唯一的出路,讀書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
可是這一條出路卻被陳紅英親手堵上了,也變成了她死亡的導火線。
“陳老師!你不是說讀書是唯一的出路嗎?”
陳麗緊緊的盯着陳紅英,周身上帶來的怨氣,讓陳紅英一動不敢動。
“陳麗你冷靜一點,老師已經知道錯了!”
陳麗冷笑着看着陳紅英,她知道錯了,卻又一遍一遍的向外人炫耀她的女兒考上了京城大學。
她好不容易找到這機會,怎麼可以放棄了。
陳麗發了狠的衝向了陳紅英,臨死前的恐懼,被最爲尊重的老師下套,她的一生就這樣毀了,毀在了大山裡。
她從來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高樓大廈也好,高速騰飛的高科技也罷。
她一輩子就死在了陳紅英的虛榮心上。
紀也朝餘笙湊了過來,“她殺了人,會不會影響輪迴!”
餘笙搖頭,陳紅英種的因,陳麗結的果,因果循環哪有報應一說。
不過陳紅英的女兒陳麗娟也依舊不能逍遙法外,偷了別人的人生,還想要獨善其身。
怎麼可能!
紀也很快就在電腦上將當年的事業做了一番的整理,現如今的陳麗娟居然是一科研人員,不過靠關係進去的科研人員,接下來會有一大批人遭殃。
陳麗事件的爆發,引起了社會公衆的光大關注。
要避免再次出現一個陳麗,要讓每一個寒窗苦讀的年輕人,都能有屬於他們的廣闊藍天。
陳紅英死了,死於心臟病。
餘笙擡手將所有人的記憶都給抹去了。
有些人本意善良,不應該接受黑暗。
以及這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現象。
餘笙看向了陳麗,“你還要報仇嗎?”
陳麗跪在了地上,朝餘笙磕了一響頭。“謝鬼魅護法!我的仇已經報完了!”
餘笙素手一揮,再次升起了黃泉路。
陳麗點了點頭,從地上起來,再次朝餘笙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本性善良,只是可惜所遇之人皆不善。
紀也看了一眼躺地上睡着的一羣人,“笙爺!現在怎麼辦?”
“不困嗎?睡覺!”
紀也和餘笙倒沒啥,經常在這荒郊野嶺睡覺。
餘笙是因爲執行任務不可避免,還要時不時注意會不會有餓狼出現。
現在又是入冬連只蛇都沒有,還不好好睡上一覺。
季修認命的將花露水對着自己噴了一身。看着林宛,“小同桌你咋不睡?”
“我正在睡啊!”
“我幫你們守夜!”
林宛沒搭理季修,就那樣靠着樹睡了過去。
季修這嬌少爺最後也沒抗住,倒頭給睡了過去。
天剛亮,餘笙和紀也兩人就醒了過來。踹了一腳季修,季修適時的來了一段表演。
“天啊!我們怎麼在這裡就睡着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啊!”
人羣陸陸續續的也醒了過來。
魏燎看着自己和餘晴抱在一起,皺起了眉,好在餘笙沒看過來。
有人去叫倒在中央的陳紅英,只可惜怎麼叫也叫不醒,打着膽子把手放在了陳紅英的鼻息上,沒有任何的呼吸。
試探的那個人害怕的摔在了地上,“死……死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一羣人被抓去錄了筆錄。
最後被判定是死於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