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姍還是那麼盛氣凌人,“你就別管那麼多,我就想問問你,你要怎樣,才能讓宋城的股價漲回來?”
果然很缺乏常識啊,股價豈能輕易就漲上來?和她沒什麼好聊的,我只是好奇,她這麼一個和金融圈毫無關係的三流藝人,爲什麼會關心宋城的股價?
我笑了笑,“真想知道?”
“廢話,不然我來找你幹嘛,你以爲我會想看到你?”
“是這樣,如果你跪下向我認個錯,說你以前不是東西,對不起我,我就讓宋城的股價漲上來。”
面對袁小姍的無常識,我忽然就有耍了一下她的念頭,這些年和她各種糾纏惡鬥,沒少吃她給的苦,我爲什麼不能整一下她?
“曾念你……”
“同意嗎,同意的話就商量一下細節,如果跪,如何認錯。要是不同意,那就不聊了。”
我站起來,準備要走的樣子。
袁小姍趕緊攔住我,“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我不禁笑了,“你向人下跪,還要找人請示?”
她沒有管我對她的奚落,拿着電話到一邊去了。我也耐心等她,我想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過了一會,她打完電話過來了。“你耍我?”
我忍住笑,“沒有啊,只要你跪下向我認錯,我真的會考慮讓宋城的股價漲上來。”
“曾念,你給我記着!我跟你沒完。”
袁小姍罵完,竟然氣沖沖地走了,這就更加讓我莫名其妙了。是誰告訴她我耍了她,然後她什麼也不說就走了?這不浪費我時間嗎?
晚些時候,袁正威的電話卻又來了。他說他父親回錦城了,想請我和申俊一起吃個飯。
這讓我興奮。在這外節骨眼上,袁家的老爺子,竟然從京城回到錦城,還要請我和申俊吃飯,這讓人感覺很不尋常。
我沒和申俊商量,直接一口答應下來。我覺得這事我可以作主答應。
……
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上次一起吃飯,是在袁正威單位的食堂。這一次他們約的地方,是在錦城一家不錯的川菜酒樓。
申俊讓韓烈送我們去,堅持自己不開車。
我有些不解,我們可以自己開車去,還可以以此爲藉口不喝酒,爲什麼要韓烈送我們去?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小心一點纔好。不能出任何差錯。”
“你是防袁正威呢,還是防袁世澤?那可是你舅舅……”
“別跟我提這事,是不是還難說呢。我不想提。”申俊一下子就有些生氣。我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
韓烈送我們到酒樓附近後,沒有跟進去,我和申俊走進酒樓,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找到他們約的包間。袁世澤和袁正威已經等在那裡。
看到我們來,袁世澤也站了起來,向申俊伸出手,“阿俊,最近可好?”
申俊伸手與他相握,點了點頭,並沒有稱呼。
我知道申俊的難處,他確實不知道如何稱呼,以前他應該是叫袁伯伯,但現在,他應該叫舅舅,但他不能叫。
我心裡在想,不知道袁世澤知不知道申俊是周惜的孩子?按理說應該知道,畢竟那是他妹妹啊,他妹妹生了個孩子,他會不知道?
可是如果他知道,他還放任袁洪那樣殘忍地申俊?還是他不知道袁洪如何兇狠地打擊過申俊?甚至把申俊給弄成殘廢?
“上次袁洪喪禮,謝謝你們到場,一直想答謝,沒有機會,這次回錦城辦些小事,就讓正威把你們約出來吃個飯,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們的工作?”袁世澤客氣地說。
他是大人物,太過客氣,反而讓我們有些很不適應。
“袁老客氣了,並沒有打擾,能得到您的邀請,我們非常的榮幸。”
申俊不說話,我只好圓場了。總不能大家都不說話,那樣太過尷尬了。
袁世澤很健談,他談着國家的一些經濟政策,還聊着未來的一些走向。確實是站在一個很高的高度,不是普通的小吏能表現出來的水準。我們聽了,也是有受益的。
我和申俊都老老實實地聽着,很少插話。袁正威也很少說話,他本來就是一個很沉默的人,在袁家老爺子面前,更是倍加沉默。
然後袁世澤話鋒一轉,聊到了錦城。
“當年我在錦城工作,主要扶持兩家企業,一家是陽光集團,一家是宋城集團。這兩家企業的老闆都有眼光,行事也比較激進,是敢爲天下先,敢先螃蟹的人,所以他們成爲錦城最早富起來的商人之一。”
我和申俊都沒有說話。我們都想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因爲那纔是關鍵。
“可惜後來兩家公司都落得很厲害,真是很遺憾。這是錦城的經濟支柱,如果都垮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這話我聽了就覺得有些奇怪了。他扶持起來的企業?那袁洪是怎麼回事?袁洪的事,他會不知道?
但我們還是沒說話,想聽他繼續說。感覺精彩的還在後面。
袁世澤見我和申俊都不說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申俊,似乎是想從我們表情裡捕捉一點關於我們態度的東西。但事實上我們幾乎都是面無表情。
我和申俊現在都是觀衆,都在看袁世澤的表演。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了,袁老也確實是混成了老戲骨了。語重心長,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讓我都會恍然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但老戲骨似乎並不滿足我們只是看戲,他還要求我們發表意見。
“你們也是做企業的人,你們深知一個企業做起來有多不容易,對不對?”
既然強行要求我們發表意見,那我們也只好點頭贊同。“是的是的。不容易。”
“你們夫妻倆是錦城新一代的商人代表,我真的希望你們能承擔起振興錦城經濟的重任,我希望你們可以讓錦城的經濟不再繼續往下落,你們願意嗎?”
我看了看申俊,申俊也看了看我。有點不明白老戲骨到底是什麼意思?
“袁老,我們倒是願意的,但我們能力有限,恐怕擔不起這麼重要的責任啊。”我惶恐地說。
“不,能力這種東西,是根據肩負的任務來決定的,任務越重,使命越重大,能力也就會越強,有責任感驅動,普通的公民也能迸發出強大的能量。”
這官腔一套一套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在看新聯播呢。
申俊一直不說話,我不能也不說話,只好答腔:“那袁老到底希望我們做什麼呢?我們兩個小人物,到底能爲錦城的經濟做些什麼?”
“我希望,你們能把宋城救回來,重新讓宋城和陽光成爲錦城的標杆企業,我對你們有信心,我也相信你們兩個年輕人可以擔當起這個責任。”袁世澤說。
這說了半天,原來和當初吳大仁找我們的目的一樣,就是想讓我們出手救宋城。可宋城的股價本來就是申俊打壓下去的,我們如何個救法?
難道袁世澤這也是在試探我們?
(這兩天家裡有事,忙不過來,加不了更,回頭補上。敬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