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我害怕的,就是別人用孩子來要脅我。而且要脅我的人,還是申俊的母親。
我不能用最狠毒的手段去回擊她,因爲如果我對付了她,申俊也不會原諒我。更何況,她也確實爲我們做了太多的事,就拿盧卡斯這件事來說,就應該要非常的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我們真的找不到盧卡斯。
而且就到現在,盧卡斯也在她的保護中,我們得感恩於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
只是她實在不應該拿一個孩子來威脅他的母親,這太不厚道。
“你也是申俊的母親,我想你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我一直沒有問你要孩子,就是因爲相信你,但你如果有盧卡斯來威脅我,會不會太過殘忍?”
“不會,我是爲了孩子好。所以一點也不殘忍。申俊過得太苦了,我不想孩子也像他一樣過得苦。我要確保孩子成長的環境,沒有任何的風險和危機。”
“所以你認爲如果孩子由我來撫養,就會存在風險和危機?”
“是的,就是這樣。”周惜說。
“那你要如何才肯把孩子給我,你可以提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條件。”我恨聲道。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孩子給你,如果你想見孩子,你需要先做兩件事,第一,把新陽光併到申俊的宋城名下,第二,和申俊協議離婚。當然了,財產還是會分一部份給你,確保你一定能衣食無憂。就是這樣。”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的從仁慈?”
“曾念,有些事,你不明白,但你確實不適合和申俊在一起。你們在一起,是個錯誤。所以,你還是放手吧,這樣我可以讓你見見盧卡斯,而且我永遠不會在他面前說你壞話,等他長大,你還是他尊敬的媽媽。我也可以保證,他會幸福地成長,得到最好的教育,成爲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周惜說話語氣絕決,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是我最擔心最害怕的局面。也是我一直不敢輕易去觸碰孩子這個問題的原因。我太瞭解周惜這個人了,她不是那種簡單惡婆婆,那種只會繞舌頭翻壞話挑撥人家關係的市井婦人,她有高端人脈,有文化,有能力。她可以做到很多我做不到的事。如果她鐵了心不讓我見孩子,我幾乎是拿她沒有辦法的。
“周姨,這世界上的一切,我都是可以放棄,唯獨孩子,我不會考慮妥協。我感謝周姨爲孩子做的一切,但如果孩子霸佔着孩子,不讓我們見面,我會起訴的。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有見他的權利。”
“那你請便。”周惜冷冷地甩出一句。
“申俊也是這個意思嗎?你的想法,有和他溝通過嗎?他同意了嗎?”我冷聲問。
周惜猶豫了一下,“那倒沒有。我不需要和他商量。這件事,我作主。”
我拿起包,向外走去。再說下去,也是自取其辱。又何必虐自己。
開車回家的路上,心裡很沉重。但想想也不必絕望,不管周惜喜歡不喜歡我,我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這層關係,也永遠也改變不了的。而且周惜會善待盧卡斯,這是一定的。我急也沒用,我需要時機。
時機到了,也或許不需要很強硬的手段,也能把孩子要回來。再怎麼嚴重,這說到底也是一家人的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公司的提供生存問題。
而且我相信周惜不喜歡我,絕對是有原因的。那是事情的癥結所在。只有弄清楚那些事情,纔有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有效方法。
而且我相信,周惜那麼不喜歡我,肯定和過去的事有關。所以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在路過金路酒店的時候,前面紅燈,我的車停在斑馬線旁邊,看行人穿過。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葉思哲。
他正和一箇中年男子一邊交談,一邊穿過人行道,那男子穿着西服,戴副眼鏡,有些面熟。
我一直盯着看,看到他們往酒店走去。這時後面喇叭聲很響,我才意識到,已經綠燈了。
我把車往前面開,掉了一個頭回來,停在酒店門前。保安過來給我開門,問我是否住店,我隨口就答應了。
正要跨盡酒店,葉思哲已經從裡面走出來了。她衝我笑,“我剛纔看到你了,我知道你肯定會找過來。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你車上說吧。”
我的車已經被保安開到停車場去了,保安很爲難地說,這是酒店的專用停車場,如果不住店,是不許停車的,於是我又把車開了出來。
“你想問我什麼,你說吧。”葉思哲伸手捋了一下劉海,她現在變得更漂亮了,氣質也完全變了。
“你怎麼會在錦城,你不是一直在京城嗎?”我問。
“我來錦城辦事。你把車停在路邊吧,我們聊兩句,我還得回去。”
“酒店的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不是,只是一個普通朋友。我也沒和他住一間房,我們只是來辦事的。”葉思哲說。
“你還在爲高峻明做事?”
“是啊。怎麼了?”她反問我。
“你不是袁家派去高峻明身邊臥底的嗎?現在袁世澤垮了,爲什麼你還在高家做事?”
葉思哲的臉色有些緊張,“希望你不要亂說話。這會害了我的。暫時還沒有合適的機會離開高先生,而且他待我不錯。”
我點了點頭,“好,這件事我不提,那你告訴我,你來錦城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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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她反問。
“現在袁家失勢,如果高峻明知道你是袁家派去他身邊的臥底,你會很慘的。所以你終究是要想辦法離開高峻明身邊的,我可以幫你,而且你的親生父母,都在我家裡,就憑這層關係,我們不算是敵人,你透露一點消息給我,你也不吃虧。”
“我的親生父母?”葉思哲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很清楚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老唐是她父親,我也不確定要不要現在就跟她說清楚,但事實上如果我說起來,恐怕也說清楚。
“總之我們不是仇人,以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告訴我,高峻明讓你到錦城來辦什麼事,就當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後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我還你這個情。”
葉思哲並不買賬,“我不能告訴你。”
“如果是這樣,那我挺失望的。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麼事。我只是想證實一下而已。但你這麼冷漠,我們恐怕就做不成朋友了,我隨時可以告訴高峻明,你是袁家派去的人,不管我有沒有證據,你都一定會倒黴。”
“你威脅我?”
“是啊,我爲什麼不能威脅你?”我笑了笑。
“好吧,反正這件事已經完成了,這兩天只是在收尾而已。告訴你也無妨,說起來這件事和你還有些關係。”葉思哲說。
我馬上反應過來了,“原來你是高峻明派你來幫助何衛競標的人。剛纔那個男人,應該是專家組的一個頭頭吧?我明白了,我們的標底泄露,不是我們自己內部的人出了問題,是專家組透露給了何衛的團隊,然後何衛團隊迅速做出反應,調整了價格,是這樣吧?”
“是的,念小姐一直都是我欣賞的女性,現在也是。我一直都要努力做你這樣的人。”葉思哲說。
“思哲,袁家垮了,你以後和我合夥吧,我答應你,只要你做我在高峻明身邊的內應,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幫助你成爲你想成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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