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恢復單身
?秦慕之冷冷一笑,桃花眼冷霧重重:“夫妻一場?夫妻一場她就是這般算計我,把我的囡囡教成這樣撒潑粗魯的樣子,動手拿刀子傷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秦太太駭然色變,還未問出口,秦慕之卻是已經一步一步走下臺階,他脣角噙一抹冷冷的笑,目光滑落在面色如雪的鄧華臉上:“一口一個壞女人,一口一個巫婆,咒人家怎麼不去死,像是瘋子一樣尖叫咒罵,誰的話都不聽,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你捨不得放開的女兒?”?
“算計我,給我下藥,自己沒臉沒皮的送上門去,挑撥是非,說我和段小姐有染,鄧華,你究竟戴了多少張面具?你究竟還能有多陰險?我記得我常常聽媽說,燕聲伯伯品性高潔爲人舉世無雙,蘇娟伯母大家閨秀溫婉知禮,若是有父母如此,又怎麼會生出一個這樣的女兒來?是不是狸貓換太子,偷龍轉鳳,還有待可查!”?
秦慕之說到最後,忽然一記森冷目光望向鄧華,他眼眸漆黑深深,如霧似雲將她罩住,而那森然洞察一切的銳利卻是要她忍不住的全身顫抖,秦太太聽得秦慕之這一席話早已是驚懼的瞪大眼睛,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鄧華:“阿華,慕之他說的,都是真的?”?
鄧華緊閉雙眼,一行眼淚滾滾滑下:“不,媽媽,囡囡的事不是我教的!囡囡她多乖巧,多聰明,媽媽您是知道的,我若是有心把她教成這樣,難道這麼多年都沒人瞧出端倪?還是她小小的孩子已經學會僞裝?”?
秦太太略一思量:“我們囡囡雖然眼睛看不到,可是確實是個好孩子,這個暫且不說,那其他……”?
鄧華咬牙點頭:“是,是我做的,身爲妻子,五年半的婚姻生活中丈夫從來不碰自己一下,媽媽,如果是你,你忍還是不忍?”?
秦太太聞言倏然色變:“你說什麼?慕之他從來沒有碰過你?”?
鄧華苦笑點頭:“是,媽媽您老說要我趕緊給您生個孫子,可是慕之他根本連多餘的話都不肯和我說,我怎麼去給您生個孫子?”?
秦太太氣的一陣眩暈,再看慕之,卻是一如既往的面色冷淡,絲毫的愧疚都沒有,她不由得又氣又痛:“慕之……你怎麼能這樣對阿華?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是我要你娶她的,你可以埋怨媽媽,但你不能這樣糟踐你的妻子!”?
“糟踐?如果我不愛她所以不碰她是糟踐的話,那麼她給我下藥自己送上門又算是什麼?自己犯賤?”?
秦慕之脣角微揚,秦太太一時噎住,他卻又淡淡一笑說道:“鄧華,你口口聲聲說我不碰你,那我問你,早在結婚之前,我就曾經和你說過,結婚可以,但我不會喜歡你,也不會碰你,要你慎重考慮,是你自己說你不介意,既然當初說了不介意,現在又何必做出委屈的樣子?當初不顧一切要嫁的是你,現在又把事情推到我的頭上來,難道全天下的事情都是你委屈?”?
鄧華只是低着頭垂淚不說話,秦太太卻是覺得再也撐不下去,兒子媳婦鬧成這樣,她心中到底還是不好受,是再重蹈瑾之後轍,還是當真放手不管??
心中煎熬許久,卻終究還是心有不甘,爲着一個野女人,慕之他是連什麼都不顧了!?
“因爲謝長安?”秦太太平靜詢問。?
“不是。”秦慕之毫不猶豫否決,他靜靜看一眼秦太太:“被逼迫成婚的人,有幾個能心甘情願?”?
“離婚可以,但是,離婚不離家,阿華現在是孤兒,沒有地方可以去,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阿華和囡囡,都要在我身邊。”?
秦慕之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我同意。”?
鄧華只覺雙膝一軟,幸而秦太太伸手扶住她:“別太難過,沒有什麼大不了。”?
鄧華苦笑,卻是無法點頭應和,失去秦家少奶奶的身份,她再留在秦家,哪怕是有秦太太做靠山,卻終究還是名不正言不順,若是慕之執意娶了長安……?
那麼,更是毫無她的立足之地了。?
鄧華心中酸苦一片,不免有些恨起秦太太,口口聲聲說她多在乎她多看重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可是事到臨頭,卻還是比不過親生兒子重要!?
可見這世上,誰都靠不住!?
鄧華暗暗咬牙,秦慕之卻是對律師使了眼色。?
“鄧小姐,請簽字吧。”律師立刻上前,鄧華只覺手腳發軟,卻又不願此刻尊嚴掃地死纏爛打,更何況秦太太也放了話,她更是沒有繼續糾纏的道理。?
微微點頭,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個“好”字,鄧華形如行屍走肉一般跟着律師往別墅走。?
經過秦慕之身邊的時候,她擡頭看他,他也正在看她,只是那一雙眼睛彷彿能看穿她的全部,她走到他並肩的那個地方時,他忽然微微一低頭,鄧華聽到他用只有他們兩人才可以聽得到聲音輕輕問了一句:“是不是鳩佔鵲?
巢,是不是偷龍轉鳳,你心裡最明白,我也會,弄個明白……”?
鄧華只覺得心臟一陣狂跳,脊背已經汗溼一片,她勉力鎮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慕之這才慢悠悠的擡起頭來,似笑非笑的望一眼她:“是麼?你不知道爲什麼害怕的全身都在抖?”?
“我知道你討厭我,恨我因爲這個身份逼你娶了我,可是我有這個身份也不是我自己可以選擇的……”?
“我說了你這個身份不對勁嗎?還是你自己心虛了?你不是有鴛鴦佩麼,那麼你自然就是燕聲伯父的女兒。”?
秦慕之擱下一句,就不再理會她鐵青的臉色,轉而和瑾之打招呼:“瑾之,你來,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瑾之也不搭理鄧華,跟着慕之走過去,秦慕之和瑾之走遠,方纔淡淡開口;“思瑾是不是你的孩子,還有待考證,你也不能不明不白就認下個兒子,依我說,還是去做個鑑定吧。”?
瑾之微微皺眉;“大哥,我瞧着思瑾和湘湘她長的幾乎一模一樣,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慕之淡淡一笑:“這世上,兩個不相干的人還有長的相像的,還是謹慎點好。”?
瑾之搖頭:“湘湘她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的!”?
慕之定定看他:“我知道湘湘不會,但不代表,別人不會。”?
瑾之霎時睜大眼睛,慕之淡淡的說道:“你別忘了,當初你和湘湘在一起時,江江她也喜歡你。”?
瑾之肅容:“大哥,我知道了。”?
秦慕之拍拍他的肩膀,“對喬喬好點,你如果喜歡她,就好好對她,如果不打算和她在一起,就放她走吧。”?
“大哥,讓我再好好想想。”瑾之眼底微微有些迷茫,慕之望着他,心中卻是一片的蒼涼,楚喬對瑾之死心塌地,可是長安呢……?
他忽然覺得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
“這個吧,白色的好,白色的看起來單純乾淨……”沈從佳抱着一件白色的長風衣眼巴巴的望着小蔓。?
小蔓瞪住他:“除夕夜穿一身白色不好吧,還是這個玫紅色的好了……”?
沈從佳使勁搖頭;“我不喜歡玫紅色,米色,米色好了,我就喜歡你穿的顏色淡一點!”?
小蔓搖頭:“你真挑剔,不就吃個飯嗎?”?
沈從佳把米色大衣挑出來給她:“在我們家吃飯可是隆重的大事,再說了,下週咱倆可是重要來賓。”?
“說好了只是做戲的,不能作數。”小蔓坐在牀上,又開始挑大衣裡搭配的裙子,還有鞋子和首飾。?
沈從佳不耐煩的瞪她:“你想作數我還看不上你呢!要不是怕我奶奶嘮叨,你以爲輪得到你啊小怪獸!”?
小蔓被他刺激的習慣了,眼皮都沒擡,“你記着就好,我就怕你入戲太深了弄假成真動真格的愛上我那可就麻煩了……”?
沈從佳驚的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倒抽一口冷氣:“小怪獸你現在臉皮可真是太厚了!”?
小蔓擡起頭笑盈盈的望住他:“怎麼啦?我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學的!”她俏皮的眨眨眼,卻是眸光流轉,緋色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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