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樓走下來時,程昊發現書店門口,白鶯鶯與許清朗正端着個小板凳坐在那裡盯着遠處路邊上的瑪莎拉蒂。
“看什麼呢?你可是二十多套房的男人啊,至於爲了這麼一輛豪車而目不轉睛嗎?”
程昊笑了笑,走到許清朗身旁,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孃的,真他孃的軟!
噓!
許清朗與白嚶嚶同時比劃了個禁聲的姿勢,隨後指了指遠處的瑪莎拉蒂,兩人笑的異常曖昧。
“周澤跟他老婆在車裡呢,剛去了後車座了。”
“快看,車在搖啊。”白嚶嚶捂住了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邊。
“他們估計幹了個爽吧。”許清朗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程哥,來,咱們下注了,賭多久結束。”許清朗看了一下表,道:“我賭十分鐘。”
“十五分鐘!”白嚶嚶回答道。
“我覺得一分鐘都不到!”程昊搖了搖頭,笑的有些意味深長。
“啥?程哥你這也太看不起周澤了吧?雖然他老婆很漂亮很有魅力,但周澤也不至於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住吧?”許清朗哈哈怪笑道。
“不信?你可以計時,看看我猜的準不準!”程昊聳了聳肩,隨手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看戲。
“一,二,三,四…………八,九,十秒!”
“咦,車子不搖了。”白嚶嚶好奇道。
“估計是換姿勢吧,剛纔可能是在準備前戲。”許清朗乾咳一聲,感覺有些奇怪。
“快看車又動了,一,二,三,四…………八,九,十秒!”
“車又不動了。”白嚶嚶吸了口氣,“又換姿勢了?還是說,周澤只是蹭蹭,一直沒有進去?”
“臥槽,車又動了。”
十秒,停。
十秒,動。
停停動動,總之,從來沒有一次超過十秒!
白嚶嚶與許清朗面面相覷,有些詫異的看向程昊,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程哥,你是怎麼猜出來周澤堅持不了一分鐘的?”
程昊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翹着二郎腿,悠然的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雖然空中還有些陰沉,但也隱約有陽光投射了進來,不再如之前般昏暗了。
“我這一生,最佩服三個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許清朗與白嚶嚶對視了一眼,隨後有些懵逼的搖了搖頭。
“這三人啊,分別是董永、許仙、寧採臣,如今看來要加上個周澤了。”
“啥意思?”白嚶嚶有些茫然,她雖然一直自稱老司機,但一時間也無法跟得上程昊的腦回路。
程昊哈哈一笑,懶洋洋的站起身來,看向許清朗,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意。
“老許,要是有個美豔女鬼自薦枕蓆願意和你一夜風流,你有沒有那個膽子上啊?”
許清朗有些愣神,隨後連忙搖了搖頭,“我還沒活夠呢,再美的鬼我也提不起興趣啊!”
“那不就得了!”程昊指了指遠處停停晃晃的瑪莎拉蒂,“你看周澤最起碼比你有膽量不是,能堅持十秒鐘,也算是不容易了。”
“什麼?”
許清朗聞言張大了嘴巴,臉色逐漸的慘白下來,冷汗不可遏制的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上。
“你是說,周澤的老婆,是鬼?”
“他老婆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最起碼如今車裡的這個女人,是鬼,這點錯不了!”
說話間,程昊的神色也嚴肅了下來,說實話,這女鬼能在大白天現身,實力應該很不錯纔對,但不知爲何,在程昊的感應中,這女鬼的神魂之力並不強大,一身實力,似乎大部分來自於地獄特有力量的加持,她本身的實力,並不強。
眼見程昊似乎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許清朗有些焦急的從兜裡掏出電話,找到周澤的電話號碼,連忙撥通了出去。
“幹什麼?不知道我正忙嗎?”電話的那頭剛一撥通,周澤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快從車裡出來!”車裡有女鬼存在,有些話許清朗不方便直說。
“什麼事?你該不會羨慕嫉妒我,故意壞老子好事吧?”
“我羨慕你個鬼!趕緊回來,程哥有話要單獨跟你說!”眼見周澤似乎一時半會不想回來,許清朗只得報出程昊的名號來。
聽到程昊有事要找他,周澤不敢耽擱,要知道程大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這個臨時鬼差想要轉正的事情,一直都想要找程昊好好問問的。
電話掛斷,周澤與一位長相冷豔的女子從後車座位中走出,兩人小聲交流了幾句後,那冷豔女子便準備開車離開,臨走前,那女子還不着痕跡的與程昊對了一下眼神。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冷豔女子不發一言,一腳油門逃也似的離開,走的匆忙,連句狠話都不敢留。
周澤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老婆的跑車消失,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陰沉下來,連忙走到書店門口處。
“程哥,我那老婆,是不是有問題?”
“她可不是你老婆!”程昊搖了搖頭,隨後擡起手掌,神魂之力化作一張無形的巨網,將周澤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嗤啦!
一道道紙張被撕裂的聲音響起,在程昊將巨網收起時,裡面出現了一條條黑色的粉末,這些粉末像是木匠師傅用的墨線一樣,很細微,不仔細查看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這是什麼?”許清朗驚呼道。
“這個我知道,這是鬼涎香,是百年以上的老鬼身上怨氣所化,我家夫人當初魂魄前往地獄前也會有一些。”白嚶嚶仔細觀察了一番後說道。
“這東西能激發人的衝動,比如當時你想要做什麼,而身上也同時吸入這個東西的話,能讓你成十倍百倍地迫切地想要去做那件事。”
隨手將那些黑色粉末碾成飛灰,程昊饒有興趣的看向周澤,“你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在緊要關頭不突破那最後一步,這份意志力,很不一般呢!”
“僥倖,僥倖罷了!”
周澤有些後怕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的僥倖之色,至於他是如何在最後關頭只是蹭蹭不進去的,這等機密,就不爲外人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