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響動看守者老頭放下手中的聖經走到教堂門口提起槍出去查看,而坐在長椅上的戲命師露出了一絲很感興趣的笑容,於是也起身來,緊隨着看守者老頭來到周圍已經一片昏黑的墓園之中。
目光掃過,墓地中空無一人彷彿只是剛纔的錯覺而已,戲命師倚在一個墓碑上,饒有興趣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空地上的看守者老頭。
老頭看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人之後彷彿鬆懈了警惕準備往回走,突然反身舉起長筒槍向後甩去。不過顯然他估錯了自己與對方的力量,長筒槍被牢牢的攥在一個在皎潔的月光下泛着詭異白色的手掌之中。
“聖凡岡薩契約在哪?”一聲詢問,緊接着旁邊一個青面的年輕人從旁邊走了過來,擺了擺手,那個握着槍筒的渾身溼漉漉的男人將他手中的槍一下奪走。
緊接着失心魔便代替了水鬼的位置便來到了看守者老頭的面前,彷彿屍體發青的臉緊緊的湊到老頭面前再次發問。
面對着一言不發的老頭,失心魔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狠狠的拽了一下得體的西裝,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頭,耐心全失,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最後問一遍聖凡岡薩契約到底在哪?我知道它就在這裡,你到底把它藏在哪了?快說!”
看的絲毫不加鬆口反而開始冷嘲熱諷的看守者老頭,失心魔憤恨的踢踹着,就在這時,一聲咳嗽聲打斷了繼續的毆打。
讓他和旁邊警惕着四周的水鬼爲之一驚,緊接着兩人順着聲音便將目光看向了旁邊陰暗處,看到了倚在一個方形墓碑旁的戲命師。
“雖然我知道打斷演出很不禮貌,也會讓所有劇團的人討厭,不過我還是要說的是你的演出實在是令人作嘔,絲毫沒有一點藝術感。”
微微停頓了一下,戲命師展開雙臂像給兩人展覽周圍一般,目光環視四周,然後說道:“沒有燈光,沒有舞臺,在這種髒亂的環境下甚至沒有觀衆,而身爲主演的你甚至只是爲了發泄心中的情緒做着這些毫無意義醜陋的表演。”
聽着戲命師的話失心魔不以爲意,眼神瞟了一下旁邊的水鬼,他立刻領會含義瞬間化作一團水流向着戲命師飛去。
面對渾濁令人毛骨悚然的水行骷髏,戲命師卻像等待演出開始的主演一般鎮定自若面帶笑容,就在水鬼張開雙爪撕向他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戲命師才飽含激情的說道:“爲我起舞吧,絕妙的演出。”
隨着話音,空無一物的腳下突然浮現出一朵盛開的金屬蓮花,魔法能量聚集江水,鬼牢牢的吸在中間,同時戲命師微握的左手突然張開,然後目光看向失心魔。
“這個老頭還沒有達到美的標準,而且他付了昂貴的價格,現在是我的觀衆。而你想找的東西或許可以從你腳邊那裡找到想要的答案。至於你的這個蹩腳的配角,如果你想要他活的話,就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吧。”
失心魔看着這個如常人一般,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特殊能力,但是絲毫都不懼怕自己這個地獄惡魔的人,頓時也來了些興趣,一腳將地上的老頭踢開一點,向前走了一步之後整張臉迅速畫成一張標準的惡魔面孔,猙獰恐怖。
不過看着依舊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帶着標誌性微笑的戲命師,重新回到那幅人類面孔無聊的擺了擺手,“你很有膽識,要不要爲偉大的地獄領主失心魔效力,我可以給你永垂不朽的生命,強大的力量……”
還未說完便被戲命師的一聲輕笑打斷,“你的這手段還太幼稚了呢,如果你有河流之主塔姆那樣的口才說不定我會同意。現在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天快要亮了,對於你們這些亡靈類的生物恐怕不太友好吧。”
冷哼了一聲,失心魔這纔看向剛剛戲命師用眼神指向的地面,眼睛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後蹲下身子用指尖挑起一點輪胎印上的泥土輕輕嗅了嗅上面的硫磺味。
眼睛微微放亮,隨後站起身子不解氣的再次踢了一下老頭,對着戲命師再次發出邀請,“本王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如果你想加入等到本王成爲地獄之主的時候一定有你的封賞。”
而戲命師只是淡淡的微笑,張開的左手食指輕輕彈了一下,被鎖在陷阱中的水鬼瞬間彈了出去,隨後戲命師猛的握拳腳下的蓮花瞬間爆炸,四散開的金屬碎片將周圍所有的墓碑全部掃成粉末,只有微風吹動着金絲斗篷的戲命師安然無恙的站在空無一物的空地上。
此時,看到水鬼回來的失心魔背在身後準備強行將戲命師轉化成惡魔,服從於自己的手,看到現在這一幕悄悄的放了下去。
看到消失的兩人背後一抹微光也終於透過失心魔佈置的魔法從戲命師身後投射了過來,將戲命師身後和麪前分成了一明一暗的兩面。
而戲命師看了一眼,遭受了一頓這麼嚴重的毆打,若無其事重新站起來的老頭,轉身向着城市的方向步行而去。
沿着破舊的公路看着周圍荒漠戈壁空無一人的景象,重新緊了緊身上這些那個老頭給自己的老舊的衣物,將手中的低語再次扣動扳機,一路上第3聲槍響隨之響起。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將牛仔帽微微壓低,輕聲說道:“閣下應該可以出來了吧?”
隨着話音剛落,面前憑空緩步走來了一個手拿着名貴手杖的老人,老人面帶微笑,緩緩地施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節,“很高興能見到你,我是墨菲斯托,我想我那個調皮的兒子,沒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看樣子你纔是正主,他口中的那個地獄領主吧。等候你多時了,我想來找你談筆買賣。”
聽到戲命師平淡的話語,墨菲斯托瞬間來了興趣,“哦?還是第一次是別人先開口跟我談買賣呢,說吧,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