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早,抱着枕頭睡覺的妮娜睜開眼睛,看着一直響個不停地手機,光潔的額頭炸起一根青筋,按下接聽鍵委婉的朝對方問好:“Knee·Mach·bee,什麼樣的神仙會四點打電話過來?你是覺得自己命長嗎?居然敢來打擾我睡覺!”
一聲兩聲也算了,在自己特意把電話掛斷之後,愣是還響了十幾分鍾,對面的臭...弟弟是覺得自己不會生氣嗎?
“膝蓋蜜蜂馬赫?”韋德一臉茫然,轉頭看向黃鼠狼:“這組詞彙有什麼含義?”
黃鼠狼也一臉茫然,下意識按動門上的響鈴:“不知道。怎麼沒人開門的?”
聽着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妮娜勉強壓下被吵醒憤怒:“現在四點半.....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理由,清晨的太陽將永遠離開你們兩個,我現在距離玄關們還有兩分鐘的距離,說不清就等死吧!”
主臥給了墨菲斯兩姐妹,她住在以前的孵化宿舍,這裡經過一番修整,變成她專用的魔法實驗室,寬廣的空間可以讓她實驗一些危險秘法,但最大的用途還是當儲物室,放些魔法衍生物件。
從宿舍走到地下室,再去玄關處開門一拳一個打倒臭弟弟,只需兩分鐘!
“錢錢錢,我們來送錢的!”黃鼠狼立刻表明自己等人來意。他上次被妮娜揮舞的長劍嚇的夠嗆,差一點點,與他相伴多年的兄弟差點斬首....恐怖的一批!
他不想體驗多一次,而且,面具少女不都是晚上來找他的嗎?
想想前幾次,都是凌晨過後,跑酒吧裡面抓着他一頓猛幹,今天怎麼就早早的去睡覺了?
虧他特意拍賣完藥劑,馬不停蹄狂飆過來把賣藥劑的錢分賬。
門被打開,一身清爽短褲短袖的妮娜臭着一張臉開門,伸手道:“給錢!”
兩人目光同時投向拿箱的韋德,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但韋德卻抱着個箱子拼命的搖頭,一副受氣模樣:“不,裡面有一份錢,我要先拿走我那一份錢!”
這次的‘海拉藥’數量太大,黃鼠狼身上的現金不足以支付,韋德看到她們生意似乎很賺錢所以摻和進來,給妮娜保底貨款把貨拉走去拍賣。到時候,把保底的金額除開,再以6:4的分配比算。
她佔六成,黃鼠狼和韋德四成,算是用於刺激他們努力擡價的一種策略。
見韋德搞怪的欲哭臉,妮娜無意繼續和槓精鼻祖計較,邀請他們進屋裡仔細算清楚金額分款...沒人能看着韋德搞怪還能冷靜下來,沒一拳過去,純粹因爲怕把人打死,洗刷血跡很浪費時間。
講道理,明明一個胡茬大漢,卻裝出少女的清純嬌羞,還用欲哭無淚的水汪汪眼睛盯着她,差點沒把她噁心吐!
錢很快就分成三份,妮娜把屬於自己的一份收進暴食空間,開始趕人滾。
“請!大半夜,你們兩個單身漢,肯定不會留在一個黃花大閨女家裡吧?”
“稍等,我要小親親聊聊....”韋德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抱着一大沓錢發出猥瑣且自然的聲音,一張張鈔票親:“....嘻嘻嘻,抱都抱不住的百元大鈔,今年不用膽子大,勞資現在天天都在放假了!”
黃鼠狼好一點,沒幹什麼蠢事,只是把錢碼放的整整齊齊,用口袋裡的橡皮筋把錢弄成一卷一卷,時不時眼睛瞟向客廳某角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在看骷髏戰馬,想開口向少女借用幾天當擺件掛在酒吧,但他不敢說。
一匹會動的骨馬,多好的噱頭,自家的酒吧還不被那些喜歡靈異的包場?
妮娜拿起掃把,準備趕人走,但樓梯口忽然傳來幼童的聲音,黃鼠狼與韋德兩人下意識尋聲望去,看到兩個小女孩怯生生的躲在牆後,露出半個腦袋偷偷摸摸的往他們這邊看。口直心快的韋德無意識的開口詢問:“你孩子嗎?挺可愛的嘛,快過來給叔叔抱抱舉高高。”
可惜.......預想中孩子沒來,黑色掃把直拍他腦殼,速度快到他的眼睛都沒有反應過來,掃把揮舞出道道殘影。
“問題一,不是,是準備收養的!問題二,我懷疑你是變態,不許靠近...”妮娜面無表情快速敲打,啪啪聲中的楞敲出電音的效果,韋德什麼地方凸出,黑色的掃把就往那拍落,打的他沒脾氣。
其實韋德是真的冤,他只是單純好奇孩子是不是妮娜的而已,在他看來姐妹兩人和妮娜一點都不像,完全沒有母親的那一股單槍匹馬勒翻酒吧雌風,反而軟綿綿,沒有遺傳到威嚴的威懾力。
至於抱抱,拜託,看到可愛的小朋友過去抱抱,給糖,不是基本操作嗎?
妮娜一掃把將韋德掃出屋,斜眼看着點完錢的黃鼠狼,後者心神領會,提起箱子和錢就起身告辭,沒有留戀,甚至連借個馬的要求都不敢提,韋德的慘樣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吃無影掃把拍。
“再見.....”妮娜關上門,把樓梯口好奇張望的墨菲斯姐妹帶上樓:“不要去理會外面古怪大叔,他們喜歡欺負小孩...”
“是要脫....”
“不,不是,艾蒂給我閉嘴,你們不許知道這些知識,至少A+之前不許!”
“妮娜姐姐,我們不小了,我....”
“你也閉嘴,等你大姨媽來了,再對我口出狂言,現在你只是個正常女孩!”
艾蒂:“太霸道了,我不服氣!”
伊蕾:“對頭,你不是監護人!”
“碰....”“碰....”
“好痛....”“一呆.....”
“我是拳頭最大的,一切聽我的!”妮娜面無表情把兩小鬼塞進被窩,開始講述童話故事.....比如,魔子百萬種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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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韋德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出去興奮過度了啊?怎麼成這鳥樣了啊?”
剛回到酒吧,同樣作爲僱傭兵的酒客們看到一瘸一拐韋德,絲毫不吝嗇自己的笑聲,不停撩撥這位傭兵界高手。
“別提,倒黴的不行....”韋德鬱悶之色溢於言表,接過酒保遞過的酒水,噸噸噸的灌了一口,不滿的嚷嚷道:“被上次來酒吧鬧事那人打的,不就因爲好奇所以問問嘛?兇巴巴的,活該單身一輩!”
“問什麼了?看你這一身淤青,怕不是直接問人家內褲顏色了吧?哈哈哈。”
“纔不是,我就問孩子的問題,她直接用掃把抽我,把我腦袋當打碟機打。”
“孩子?”
“對啊,有個小富婆想收養孩子,出於好奇我就問一下,結果被人打了!”韋德越想越氣,再次噸噸噸的大口喝酒。
酒吧氣氛霎時安靜,隨即爆發出更加誇張的笑聲,空氣中充滿快活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