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頭身首分離,屍身化爲灰燼隨着一陣莫名的微風消散在空氣中。
那被伊凡拎着的無敵鐵頭也很快地化成了一灘膿水。
這頭化膿的情況,是出乎伊凡意料的,他本來還想研究一下這頭爲什麼這麼硬。
——真是一顆神奇的頭。
餘衆早已鳥獸散,伊凡看着一片狼藉的一樓,呼了口氣。
酒吧老闆一瘸一拐的下到了一樓,他看到伊凡沒事,緊繃的心放鬆了下來。
畢竟剛剛那個場面可是太讓人緊張了,兩個人就像神仙打架一樣,從上面打到下面,常人一旦被波及那就非死即傷。
“錘頭呢?”老闆有些弱氣的問。
“死了。”
伊凡看着老闆,這個盧卡斯不怎麼提到的白人酒吧老闆,竟然是一個小幫派的老大。
老闆看着滿地狼藉點了點頭,伊凡說錘頭死了,他是信的,雖然他沒看到屍體。
“謝謝你救了我,沒有你的話...”
“哎!不用說那些道謝的話啦,這沒什麼的。”伊凡笑了笑說。
“卡爾有時候和我提到過你,說你是個很勤奮鍛鍊的小夥子...”
“老闆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的臉腫了,該回去冷敷一下了。”伊凡提醒。
老闆笑着點點頭,那臉是最開始被打腫的。
他想起自己先前被格里打的不敢還手...不由有些羞愧。
覺得自己很不中用。
幸好伊凡給予他助力,讓他親手打了回去,這讓他心理陰影減輕了許多,也沒有了什麼遺憾。
“我扶你出去吧。”
“謝謝。”
老闆在伊凡的攙扶下走出了這幢娛樂會所,兩人剛在街道站定,卻聽身後‘轟隆’一聲。
“什...”
老闆吃了一驚,急忙轉身去看,卻見那娛樂會所整幢都塌了下來,成了一堆真正的廢墟。
“沒什麼好奇怪的。”
伊凡說:“它受不了那種程度的波及,其實早就塌了,只是你還在裡面,我就用靈能把它強行支撐住了,之前沒塌的情景只是表象。”
而現在,伊凡放掉了意念,整幢娛樂會所就如伊凡所預料的那樣塌陷了,可以說晚塌了好幾分鐘。
這無疑又救了老闆一命。
“原來如此...”
一個小小的波及,一個小小的自然塌陷,都可能危及性命。
這一刻,老闆深刻地感覺到作爲凡人:生命是何等的脆弱而無力。
而這個名叫伊凡的黑髮青年...
老闆深深的注視着伊凡...
——他無疑是人間之神。
......
錘頭與格里一死,馬賈幫最大的力量支柱倒了,再不復昔日強盛。
次日白人老闆邀請伊凡到他的酒館大吃一頓,和盧卡斯一起,晚餐十分豐盛,伊凡也把傑茜卡給叫上了。
四人在小屋,圍着一張桌,吃喝談笑。
期間白人老闆非要就此事送伊凡各種東西,如名錶,藏畫等...都被伊凡一一拒絕了。
這些東西,伊凡若收着,也沒地方放,還是要拿去賣的,但賣又麻煩,又不好意思...
“嘿!你們知道凡爲什麼不收這些謝禮嘛?”傑茜卡笑着問。
“因爲現在的年輕人都淡泊名利了,哈哈。”老闆大笑道。
“不是哦,那是因爲你們沒送到點子上~”傑茜卡說。
伊凡挑眉,傑茜卡想說什麼?
“那伊凡喜歡什麼?”盧卡斯問。
傑茜卡眨了眨眼:“他喜歡小錢錢!”
伊凡眼皮一翻,心想...
(?ω?)傑茜卡真知我心!
只是他卻沒打算收老闆和盧卡斯的錢,因爲他們也不富裕,盧卡斯開健身房,老闆開酒館,他們兩個人的收入雖不少,但也不多。
畢竟他們沒像馬賈幫之前那樣在一定區域收保護費。
“其實有你們的道謝就夠了,你們也不富裕,不用拿出什麼,如果實在要謝我,以後傑茜卡到酒館來喝飲料什麼的,就免個單吧~”
“好,以後你和傑茜卡無論什麼時候來,吃喝免費供應,哈哈。”老闆開心的大笑起來。
他覺得能認識伊凡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
幾天後,這天伊凡放學在漢堡店用餐時看到了一位奇怪的男子。白皮膚,烏黑短髮,身着黑色燕尾服。
讓伊凡覺得他奇怪的,並不是他那邪魅的氣質,而是他周圍隱約在波動着的氣場。
那男子擡眼,正與伊凡對視。
他發現了伊凡在打量他。
“你看我做什麼?”男子微笑問。
兩人距離較近。
“不可以看嗎?”伊凡淡淡地問。
“你來自於那邊的學校?”
男子這樣問着,起身端着他的一盤披薩和一袋薯條向伊凡走來,最終坐到了伊凡的對面。
“是的,你呢?”
“我正爲你們學校而來。”
男子把薯條放嘴裡一根,咀嚼着。
他吃東西時小口咀嚼,顯得很優雅。
“爲了我們學校?”
“是的,有件事我想向你打聽一下,你在你們學校裡,這麼長時間以來,有沒有發現一張面具?”
“沒有。”
“那有沒有見過綠皮膚的人?”男子又問。
伊凡愣了一下,這他倒是聽過,因爲差不多就要一個星期了,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打算去堵傑茜卡口中的偷褲綠人。
現在他想起了,傑茜卡確實說過,那個綠人提到過面具這個詞。
只是這些和這位男子有什麼關係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伊凡若無其事地問。
“我問,你答。”這男子微笑道。
這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他問我就必須得答?我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挺霸道的。
“我就不答。”伊凡淡淡地說。
男子收斂的笑容,盯着伊凡:“凡人,讓我再重複一遍,我問,你答。”
“凡人?額...你不是麼?”
“那就別怪我讀取你的記憶了。”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把手伸向伊凡的腦門,他的手周圍一釐米的氣流在小幅度波動着,中指更是亮着一點閃爍的白光,似乎上面有着不可思議的魔法。
‘鐺’的一聲,他的中指似乎撞到了什麼,一陣火花迸射,猝不及防之下他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搞什麼鬼?”男子盯着伊凡,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還是說,你的意思是...你是神?”伊凡凝視着男子。
男子深吸一口氣,緩了緩,隨後他又恢復了邪魅的笑。
他從容道:“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