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很柔和,月亮的光芒灑在小木屋上,配合上周圍的籬笆和草坪,讓整個景色有一種愛麗絲夢遊仙境的味道。
一棟小木屋還亮着燈,漢克在一樓的餐廳佈置着什麼,周圍被拉上了一串很長地燈鏈,從外面一直延伸到了餐廳旁邊。
餐廳的光線有點暗淡,桌上擺了一瓶紅酒,而在後面吧檯下面,則是堆滿了一件件各種種類的酒,
有紅酒,白酒,威士忌,芝華士......
雖然之前他嘴裡在嘲諷韋德的方法很low,但是很多事實會告訴我們,有時候越是看起來很low的方法,成功地概率也就越大。
將刀叉和餐盤擺放好了之後,漢克一臉期待地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在他對面的牆上掛着一個時鐘,上面“咔咔”作響地秒鐘就像是他現在內心的心情,
有點騷動,
有點期待。
他和希爾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一個很微妙的階段,
唯一所欠缺地也就是一席晚餐,
一個互相吐訴自己內心的機會。
其實之前他也計劃過一次,但是買好了東西之後,一回來才發現他選擇的場地就像是被牛犁過了一樣,到處都是坑窪,到處都是殘渣,
這種環境只適合野戰,根本不適合告白,所以漢克只能遺憾選擇了放棄。
而這一次,
他特地提前把想要賴在旁邊觀戰的韋德給趕了出去,甚至就連兩隻整天行爲詭異地貓都給趕到了外面樹林子裡,
在確定了諸如瑞恩、班納、斯凱、韋德之類的麻煩人物都不會出現在這邊之後,他總算是把內心的想法給實現了出來。
砧板上正放着兩塊正在解凍的牛排,希爾回來還需要一兩個小時,他得把握好時間節點,不然到時候回來面對地是一桌冷飯就有點破壞氣氛了。
“嗡...”
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還沒有等後續的鈴聲響起來,漢克就已經接通了電話,
“喂,快到了嗎?”
這其實是一句廢話,
畢竟當過特工的人都知道,他們對於時間的計算已經精準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方,說是什麼時間到,那麼中間產生的誤差應該不會超過五分鐘。
但是在這樣一個夜晚,
理智似乎並不是適用。
“嗯,這邊忽然有點事情,香蕉港口那邊出現了一批恐怖分子,需要臨時過去處理一下。”
電話那頭的希爾說了一句,隨即也沒有怎麼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嘖...”
聽着耳畔的“嘟嘟”聲迴盪,漢克無奈地撇了撇嘴,
“行吧。”
把手機放在沙發上,
望了望外面的月光,
忽然覺得這樣一個夜晚不應該就這麼浪費。
夜晚,
容易讓人徒增一些感觸,所以很多人都會把表白的夜晚都選擇在天黑之後,
只是相應地,這些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當他們表白失敗了之後,應該怎麼去應付如潮水般襲來的憂愁。
從吧檯後面拿出一瓶酒,
漢克一個人走到了外面的躺椅上,他現在倒是不怎麼生氣,因爲他能夠理解希爾,幹他們這行,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但是理解歸理解,內心卻彷彿是有一團火在躁動,特別是在秋天這種乾燥的季節裡,這團火似乎更容易燒到人的腦子裡去。
“咕嚕咕嚕......”
月光灑在漢克身上,讓他喝酒的動作看起來有點瀟灑,同時在瀟灑中也透露出了那麼一絲絲地憂愁。
這是西方,
這邊的人在月下飲酒的時候心裡可不會有什麼舉杯邀明月,對飲成三人的情懷和氣質,
當液體劃入自己的咽喉的時候,漢克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它喝掉!
酒精就像是世間最美妙的東西,麻痹着每一需要逃避現實的人的神經。
漢克的酒量其實不怎麼樣,實際上所有特工的酒量應該都不怎麼樣,
因爲在他們漫長的職業生涯中,酒精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禁品,特別是在神盾局這麼一個規矩森嚴的機構裡,偶爾任務應酬還是可以,
但是那麼酗酒的行爲如果出現在你身上,那麼等待你的就是一系列的處罰。
漢克雖然表面上不守規矩,
但在骨子裡,
他還是一個守規矩的人。
就像是很多人其實表面上嘻嘻哈哈,但是內心卻悲觀脆弱地不行一樣,
人們總是習慣強調自己所欠缺的東西,
也總是習慣對於自己真正看重的東西表現地很不在意。
這種矛盾性在所有人身上都存在,甚至就連阿斯加德的洛基,這位從生物角度說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的“神“,也無法例外。
“嗡...”
被落在沙發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只是正在沉浸在酒精世界裡的漢克顯然沒有聽到,一直到他一口氣把一瓶酒給喝光。
“咔嚓......”
玻璃酒瓶被砸在了旁邊的地上,漢克抹了抹從嘴角流出去的液體,打了一個酒嗝之後,
轉身又回到了小木屋的吧檯後面,
這一次,
他直接提了一整箱。
“嗡......”
手機又響了一次,
漢克在路過的時候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轉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來電提示。
期望中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上面,漢克眯了眯眼,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去拿手機,
而是搖晃着腳步朝着院子裡走了過去。
這麼難得的一個夜晚,
他想要一個人來品味。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咕嚕......”
正在仰頭痛飲的漢克忽然停下了吞嚥的動作,略顯遲緩地放下了手裡的酒瓶,雖然他腦子有點不清醒,但這並不表示他聽見外面的聲音。
在他不遠處的草坪上,
有幾瓶酒零零散散地灑落在了地上,
從他附近的箱子裡一直延伸到了樹林子裡面。
腦袋裡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是自己弄散地,
還是其他什麼東西弄散的,
還有,
剛剛那道和自己喝酒聲同時響起來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漢克扶着凳子站起來,
邁着專屬於醉漢的步伐朝樹林子裡走去。
這一整片都沒什麼野獸,特別是在兩隻怪貓來了之後,它們就像是劃片一樣把這片林子划進了自己的領地。
只是當漢克走進去之後,
他忽然看見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正把頭埋在一大桶啤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