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達博士只感覺頭痛欲裂,整個人昏昏沉沉,看什麼都有重影。他呻吟了一聲,緩緩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正處於一處完全陌生的地下室中,一盞刺眼的白熾燈直愣愣的照在臉上,原本穿在身上的綠魔裝甲依舊不翼而飛,身體被綁在一張手術牀上。捆綁的人顯然擁有豐富的經驗,繩索深深的勒入肌肉之中,越是掙扎,勒的越緊。
拉達博士連掙了數次,被越發收緊的繩子勒的快要窒息。原本就十分虛弱的身軀,現在連挪動一根手指都十分的困難。
沒有了綠魔裝甲,他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殘疾人,失去了力量的感覺讓他六神無主,惶惶不可終日。
“這是哪裡?溫斯頓!溫斯頓你給我滾出來!”
他並不蠢,醒來後沒多久就知道是溫斯頓襲擊了自己,聲嘶力竭的喊了許久,地下室內依舊寂靜無聲。
因爲沒有參照,拉達博士都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之中被關了多久。
“咔...”
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地下室之中響起了腳步聲和重物拖動的聲音。
拉達博士見到了走進地下室的溫斯頓,他的硬氣早就在漫長的時間之中被消磨一空,立即唉聲求饒:
“溫斯頓...溫斯頓...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溫斯頓將手中一整桶的純淨水放到了一邊,捏住了拉達博士的一隻耳朵,用力一扯。
“啊!!!”
拉達博士立即痛的淒厲的慘叫着,他整隻耳朵都快被扯下來了。
“我問你答,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樣,我在海豹突擊隊學到的花樣很多,相信你不會想要一一試過去的。”
溫斯頓鬆開了手中血肉模糊的耳朵。
“奧...奧斯本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拉達博士涕泗橫流,剛剛因爲太疼,慘叫的時候被噎住了,劇烈的咳嗽着,彷彿要將自己的肺咳出來。
“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了。”溫斯頓的蜥蜴臉獰笑着。
“現在他遠在太平洋,根本就管不到我們了。”
拉達博士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
“你...你是故意讓主人前往日本的...”
他到這時候才明白,溫斯頓將諾曼.奧斯本騙去了日本,竟是爲了製造復仇的機會。溫斯頓淪落到現在這境地,他就是罪魁禍首。因此他一直對溫斯頓心懷警惕。
可惜兩人的手段和心智都差得太遠了。
“當然,現在我不想和你廢話太多,告訴我,諾曼.奧斯本對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溫斯頓一隻手掐住了拉達博士的脖子,長滿鱗片的臉貼着拉達博士的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原來你發現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反正不管說不說都必死無疑。”拉達博士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狠勁:“你一直處於無盡的惶恐之中,等着諾曼.奧斯本找上你吧!”
溫斯頓用鉤爪削掉了水桶的蓋子。
“你本來能死的更輕鬆一點的,弗萊迪。像你這樣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總是會高估自己的意志,相信我,只要我稍微使一點手段,你就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將所有事都倒出來了。”
如水刑這樣的酷刑,已經逼近了人類生理能夠承受的極限,幾乎沒有人能扛得住。溫斯頓見過能抗住水刑拷問的猛男,但拉達博士這樣意志薄弱,喜歡享受的人肯定扛不住。
他才稍稍使了手段,拉達博士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甚至直接失禁了,弄的地下室臭氣沖天。
“嗚嗚...我說...我說,你別再整了...”
拉達博士直接崩潰了,眼淚在髒兮兮的臉上衝出兩道溝壑,整個劇烈的喘息着,肺彷彿漏了氣的風箱。
“現在你能夠乖乖的說了吧。”
“咳咳,諾曼.奧斯本身體之中的哥斯拉基因並不完整,咳咳,哥斯拉基因之中蘊含的信息和人類相比,就是大海和水窪的區別。奧斯本在融合基因的時候,只是融合了有限的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基因都成了隱形基因,無法發揮作用。”
拉達博士分析過諾曼.奧斯本的基因樣本。和從骸骨化石之中提取出來的基因樣本相比,只有35%在發揮作用,剩下的65%就此死寂,雖然嵌在奧斯本的基因鏈上,但卻無法發揮任何的作用。
“同種的基因血清只能夠注射一次,再次注射最多隻能夠穩定性狀。但卻無法讓那些沉寂的基因活躍起來。”
實際上,多次注射不同的血清是件非常危險的事,非常容易基因崩潰。但得到了哥斯拉強大力量的諾曼.奧斯本不願意止步不前,他想要融合更多的哥斯拉基因。
“因...因此,他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尋找一個沒有生殖隔離的母體,交配之後產下的卵中必定會攜帶部分未能夠激活的基因,只要將卵製作成血清,注射進體內,就能逐步的激活所有的基因,變成真正的哥斯拉。”
咣噹一聲,卻是溫斯頓手中的水桶掉落在了地上,他全身的鱗片都豎了起來,一股惡寒從心底升出。
“他...他選中的母體就是我?”
拉達博士用幸災樂禍的看着溫斯頓,他非常的享受溫斯頓現在的表情。被施了水刑之後的痛楚都減輕了許多。
“當然,除了你,還有誰更適合來當這個母體呢?你因爲吞食了太多的同類,出現了返祖的症狀。哈哈,我檢查過你現在的基因,溫斯頓,有相當一部分的基因與奧斯本一模一樣。”
溫斯頓連退幾步,事實的真相有些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的心中升起強烈的恐懼。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拉達博士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溫斯頓。
“讓我來給你普及一些生物學上的知識吧,溫斯頓,爬行類的性別特徵並不穩定,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基因融合產物,想要改變性別簡直太簡單了。哈哈,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稱呼你爲約翰遜夫人了。”
拉達博士歇斯底里的大笑着,他只笑到一半,整個腦袋就被溫斯頓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