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直視着古一，卻並不着急讓地獄火衝進至聖所。
因爲許凡知道，古一是一個很有智慧很善良的智者，就算卡西利亞斯在未來追隨了多瑪姆，她也沒有提前痛下殺手，而是依舊相信自己可以引導卡西利亞斯做出正確的決定。
如果不是未來的自己把古一逼到無路可走，她絕不會做到這個份上。
“好吧，看來我們不得不達成共識了，希望是我錯了。”古一散去維山帝的白魔法。
地獄火雖然棘手，但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可一旦讓他們衝進至聖所，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見到古一選擇妥協，許凡也撤去了地獄火的生命力，讓他們變成了灰燼，隨風飄蕩。
“古一，能告訴我未來發生了什麼嗎？”
“我不能說。”古一搖了搖頭，然後左手畫圈，一枚鑲嵌着鎖鏈的戒指浮現在她的面前。
這枚戒指的大小隻能戴在小拇指上，戒指有半釐米寬度，上面印着碎石一半的圖案。
“這是……”許凡目光微凝，頓時恍然大悟。
許凡堅信自己不會認錯這枚戒指的來歷，它並非是漫威中的神器，而是來自於一部名爲《全職獵人》作品的中一個技能。
該戒指是酷拉皮卡用念能力具現化出來的產物，名爲契約鎖鏈，通過刺入對手心臟讓對方遵守制約，否則就會遭到反噬。
而酷拉皮卡曾依靠這個能力，差點滅掉整個幻影旅團。
可想而知，這樣的道具一定是出自於自己的心悅商城。
“看來未來的我真的幹了不得了的事。”許凡忍不住吐槽。
他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天才，竟然能想到用這一技能來限制古一法師。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古一現在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看到的未來，也無法透露關於自己的信息。
同時，自己在未來又使用了某種手段，屏蔽掉了關於自己的時間線，讓古一這樣的至尊法師也無法探知自己的計劃。
不過，清除契約鎖鏈的方法許凡不是沒有，說白了，這只不過是個DEBUFF技能。
於是，許凡直接使出淨化，想要抹去契約鎖鏈的效果。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凡連續釋放了六十次淨化都沒有產生作用。
看樣子，未來的自己應該是把心悅升到了很誇張的等級，所以兌換的技能效果，要比自己現在強大得多。
“我來問，你來回答。”許凡只能換另外一種方法，“你可以用是，不是，不能說來回答。”
“你想幹什麼？”
“未來的我不惜使用契約鎖鏈，肯定是有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計劃，如果你能把這一消息傳遞出來，我或許可以阻止自己，古一，在讓別人信任自己之前，要先去信任別人。”許凡頓了頓，“我信任你。”
“你問吧。”古一點了點頭，但卻並不抱什麼希望。
“我搶了時間寶石？”許凡開始提問。
“不能說。”
“你我見面的時候是那一年？”
“不能說。”
“我使用這一能力，是爲了針對我自己，還是其他人。”
“不能說。”
全部不能說啊，許凡不由搖了搖頭，看來未來的自己還真夠狠的。
“小玉呢？她還活着嗎？”許凡突然靈機一動。
自己穿越到漫威之後，雖然先後認識了託尼，羅傑斯，索爾等超級英雄，但對自己而言，小玉纔是最特殊的存在。
他是自己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甚至可以爲自己去死。
哪怕她偶爾會耍小性子，但卻總是把自己放到第一位。
如果有一天自己黑化了，那絕對和小玉有關。
然而這一次，古一卻沉默了一會兒纔回答這個問題。
“她死了。”
一得到這一信息，許凡的心裡突然咯噔了一下，“怎麼死的？我沒……我沒拜託尤菲米婭復活她嗎？”
“不能說。”古一搖了搖頭。
“那我有沒有和你說什麼，讓你轉達給我，比如保護好小玉，或者是小玉遇到危險是那一天之類的。”
“沒有，許凡，你現在應該知道問題有多嚴重了吧，你打亂了所有的時間線，並製造出了一條新的時間線，卻又將它完全屏蔽，沒人知道你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但倘若它是光明正大的事，爲什麼你要對我進行制約？”
“超級英雄呢，他們站在我這一邊了嗎？”許凡繼續問道。
“不能說。”
“斯特蘭奇呢？他沒有告訴你什麼嗎？”
“他也死了，那個時間線，地球上已經沒有了至尊法師。”
“那多瑪姆呢？”許凡頓了頓，“我幹掉了他對不對？”
“不能說。”古一搖着頭。
許凡的大腦快速的運行，想要把已知的條件整理到一起，並得出一個答案。
不過，他並不是什麼智者，分析能力十分有限。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推斷出了一個想法。
因爲小玉的死，導致自己黑化，全世界的超級英雄說不定都與自己爲敵了，至尊法師首當其衝。
考慮到心悅商城的強大，自己滅掉所有的法師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不定，斯特蘭奇就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裡。
但也不對啊，如果斯特蘭奇的死和自己有關，那古一應該回答不能說纔對。
那就只有另外一種可能了，在那時的地球上，超級英雄遭遇到了強大的敵人。
比滅霸更加恐怖的存在，至尊法師戰死，紐約重創，小玉也在那個時候意外身亡。
而自己，則很有可能因爲什麼原因，導致那個時候不在地球上，等自己回來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復活小玉的時機。
也正是那個時候，導致了自己的黑化。
之後，自己搶走時間寶石，屏蔽掉了時間線的發展，並將前來觀測的古一擊退，最後使用契約鎖鏈，切斷了古一透露信息可能。
“古一，爲什麼我沒殺了你？”許凡忽然皺起眉頭，如果直接殺了古一，不是更好嗎。
“因爲你不能，如果殺了我，就會導致時間線崩塌，從而產生時間分流，創造出更多的宇宙，而這有可能會導致萬物終結提前來臨。”古一回答着說。
萬物終結是漫威漫畫中的一個設定，因爲平行宇宙太多，所以它們會在某一時刻相撞，而那一天則被稱爲萬物終結。
“所以在這一切發生之後，你堅信把我扔進鏡像空間是最好的選擇？”
“我沒這麼說過。”古一毫不猶豫的搖頭，“但我確實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你在未來做的那些事，比多瑪姆還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