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凱拉爾也準備離開了。
他的下一站是中國,一個在他的記憶裡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去過的地方。
離開之前,凱拉爾專門和已經成爲了蛇歧八家大家長的源稚生見了一面。
作爲那些血統不穩定的混血種的集合地,猛鬼衆在被擊破之後許多成員都被關進了蛇歧八家內部的監獄中,儘管有些人並沒有直接參與和本家的戰爭。
一下子出現了大批的具有相當的戰鬥力的囚犯,源稚生這邊也是不好解決。
血統不穩定的人是會一直不斷出現的,哪怕把他們關起來防止暴走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源稚生也是在如何處理血統不穩定的人上犯了難。
凱拉爾的到來給源稚生帶來了好消息。
因爲凱拉爾覺醒了替身力量的原因,有了一個工具人可以幫凱拉爾幹活,凱拉爾得以在短時間內製造了一千套血統穩定裝置,基本上就是給繪梨衣和宮本優衣兩個人用的完全體的閹割版,只有可以壓制不穩定血統的作用。
然而儘管如此,這些東西可是給蛇歧八家帶來了相當大的幫助。
有了這些抑制裝置,那些血統比較危險的就可以不再被和正常人隔離開來,擁有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
替身這玩意兒着的好用啊,不知疲倦而且會認真幹活,簡直是最佳工具人。
心裡默默的給自己的漆黑隱者點了個贊,凱拉爾也向源稚生說明了自己要離開的原因。
因爲兩個人是在源氏重工的高層會議室之中談話的,上杉越這個老東西和他的兩個女兒(霧)也同樣在這裡。
上杉越這個當了幾十年拉麪師傅的孤獨老男人在現在正在充分享受親情帶給他的溫暖,給繪梨衣和源稚女將自己過去的故事。
“對了,我要去中國了,有人要和我一起的嗎?那裡還是很好玩的。”凱拉爾向着正在給兒女們賣萌的上杉越問道。
這個老東西喝了不老藥之後回覆年輕,心態也跟着倒回去了,居然連在地毯上打滾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凱拉爾也是服了。
堂堂世界上最強的混血種,你能正常點嗎?
“去別的國家玩嗎?那繪梨衣要去!”站在繪梨衣小胳膊上的鳥一邊啄着繪梨衣另一隻手手心的堅果,一邊大聲的說。
紅髮的女孩也是在此時擡頭看向了凱拉爾,眼睛裡有點期待。
今天的上杉繪梨衣換下了之前一直穿着的巫女服,穿上了粉色的連衣裙,暗紅色的長髮之中混雜着幾根其他顏色的髮帶,整個人都從森系的女孩換了一種氣質。
源稚生和上杉越肯定沒有這個品味,繪梨衣自己也不會換一套衣服穿,也就是說在場的有這個能耐的只有源稚女了。
凱拉爾看向源稚女的眼神頓時銳利了起來。
嘖嘖,對女裝的研究居然如此之深,女裝大佬果然深不可測!
“不可以!小繪梨衣是我的!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臭男人離我女兒遠點!”上杉越面目猙獰地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副要把凱拉爾這個要把他的寶貝閨女從他身邊帶走的男人幹掉的架勢。
然後這貨扭頭就變了一副表情,瞬間從苦大仇深變成了滿臉神情,眼睛裡含着淚花,幾乎是蠕動着來到跪坐着的繪梨衣的身邊。
“乖女兒你不會不要老爹的對吧?”
“父親請放心,繪梨衣很乖的。”繪梨衣的話讓上杉越的臉笑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轉頭在繪梨衣看不到的地方就又換了一副表情。
“你這個臭小子別想把繪梨衣從我身邊拐走!”上杉越滿臉猥瑣地用脣語說。
然後就又聽見繪梨衣接着說。
“繪梨衣很乖,不會給凱拉爾先生添麻煩的。”
上杉越瞬間石化,再起不能。
“上杉先生請放心,這次去中國的目的是出去看看世界,學一下中文什麼的,因爲我想着繪梨衣小姐已經成年,也是時候去學院裡學習知識了,卡塞爾學院就是個不錯的選擇,校長昂熱和您也是老朋友了,您應該放心纔是。”凱拉爾一副我爲你好的樣子。
“壞東西!”上杉越用顫抖着的手指指着凱拉爾。
“你和昂熱兩個傢伙都不是好人!而且繪梨衣的教育問題不用你操心,我比昂熱那個老混蛋強多了!”上杉越怒道。
“是嗎?我怎麼聽說昂熱在很久以前曾經擊敗過您呢?”凱拉爾明知故問。
“屁嘞!我的言靈黑日攻防一體,天下少有敵手!”上杉越自豪地說。
“你被昂熱時零秒了。”凱拉爾一針見血。
“怎麼可能!我可是亂軍之中能殺個七進七出而且髮型不亂的猛男!”
“你被昂熱時零秒了。”
“你!”上杉越頓時語塞,面色漲紅。
當年昂熱前往日本,是他和昂熱正面交鋒,只不過當時他毫無鬥志,因此慘敗,不然的話以他的血統可以把血統最高只有A的昂熱按着打。
但是敗了就是敗了,他的失敗也代表着日本混血種的失敗,是他身上洗不掉的污點。
“父親,我覺得讓繪梨衣出去看看也挺好的,她被困在一個地方已經太久了,出去看看也可以增長見識,讓加速心智成長,進入卡塞爾學院學習是個不錯的選擇。”同樣是卡塞爾學院本部進修過的源稚生開口道。
“噗嗤!”上杉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怎麼最狠的刀子是來自身後的?坑爹啊這是!
“父親,我覺得哥哥說的對。”以標準淑女跪坐姿勢坐着的源稚女附和道。
“嗚嗚嗚!你們都是壞人!”被自家兒女們一個個背後捅刀的上杉越的身軀佝僂了下去,像是幽魂一樣飄了出去。
“原來只有我是多餘的嗎?”如同幽魂的低語一樣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抱歉,父親他只是太關心繪梨衣了,他那邊我會說明情況的,繪梨衣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她自己做的決定我們應該支持她。”源稚生說着,看着那邊兜裡不再塞着遊戲機的女孩給鳥兒一顆一顆地剝堅果。
她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