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森也不客氣,把門一關,大馬金刀的往沙發上一坐,二郎腿一翹,直接對尼克弗瑞說道“你難道沒有覺得,那枚核彈來得實在是太過蹊蹺了嗎?”
“是的,我也覺得委員會的這個決定非常的不妥,甚至是過份了。”尼克弗瑞起身走到了酒櫃前面,拿出了一瓶棕黃色的酒“喝一杯吧。”
接着他還炫耀似的朝埃文森顯擺了一下手中的酒“海格兌和威士忌,難得的好酒。”
可他隨即又傷感了起來“科爾森也有這樣一瓶酒,他總想着在最驚心動魄的一次任務之後把它喝掉,可惜…唉。”尼克弗瑞嘆了一口氣,然後親自把酒給埃文森倒上。
“他是英雄,他死得其所。”埃文森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尼克弗瑞陪喝了一杯,但他心裡着實鬆了一口氣。因爲他此舉的意義在安撫埃文森。
想想看,你正在前線浴血奮戰,結果後方直接扔了一枚原子彈過來,你會是什麼心情啊?換位思考一下這種事情,尼克弗瑞自己都不能忍啊,他真的怕埃文森一個不高興報復世界。
而且他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提起科爾森的,這算是回顧了一下埃文森和神盾局之間的深厚友誼。並且…
尼克弗瑞從新把酒倒上“科爾森是英雄,他的死對我來說也是重大的損失,但是…”尼克弗瑞故作遲疑了一下“但對於委員會來說,科爾森不過是死亡名單上的一個數字而已。”
“他們是職業官僚,任何人對他們來說都是數字,所以有時候他們的決定,看起來會難以理喻,冷漠,甚至是毫無人性。”
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委員會的錯,跟神盾局還有我本人毫無干系。
“弗瑞,我想你會錯意了。”埃文森把酒杯放下,笑了一下說道“我可不是來找你抱怨訴苦來了,而是我覺得這件事情問題很大,絕對不是可以用不妥兩個字,就可以帶過去的。”
尼克弗瑞眉頭一跳,尋思着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別的隱情不成“說說你的想法。”
“紐約一戰,從傳送門打開到結束,打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埃文森摩挲着下巴說道“可是直到是最後,也只有國民警衛隊在快結束的時候趕到,收了個尾而已,除此之外,我沒有見到其他的任何作戰部隊。”
“我雖然不知道離紐約最近的美軍駐地在哪裡。”埃文森右手往前一攤“但就算他們離的比較遠,地面部隊兩個小時之內無法機動到位,但空軍吶?”
“美國政府不是經常吹噓自己的空軍天下第一嗎?可是開打兩個小時了,我怎麼沒有見一架f22進場?”埃文森嘴角一勾“這是不是很奇怪?”
紐約遭受進攻兩個小時,陸軍不到空軍也不到,這種反應速度,總統估計都想拿機關槍把自己的國防部長突突死。
“或許是程序上耽擱了。”尼克弗瑞說着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猜測“軍隊向城市動武,需要很多程序要走。”
“也許是有人從中作梗啊,況且…軍隊入城抵抗外星入侵,兩個小時都批不下來了,直接上核武器批的倒是很快啊。”埃文森陰陽怪氣的說道。
“使用核武器是委員會直接下的命令,負責投彈的飛機直接從我的空天母艦上起飛,恐怕他們事先沒有和美國政府通過氣。”
這兩天善後的事情讓尼克弗瑞忙得焦頭爛額,其他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細想,現在經埃文森這麼一提,他心裡也是止不住的犯嘀咕,這委員會到底是誰幹什麼?直接動用核武器轟炸紐約,致數百萬美國平民於不顧,事後,美國政府怎肯善罷甘休?
“所以,在紐約和外星人戰鬥的只有我們這一幫復仇者,還有紐約警察,以及最後趕到的國民警衛隊。”埃文森當然眼皮說道“我說地球對外星入侵的抵抗,根本就沒有真正開始,這不過分吧?”
思慮良久,尼克弗瑞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復仇者們雖然實力強大,但只是別動隊,應急小組。真正的兩軍對壘中的中堅力量,應該是規模龐大的軍隊纔對啊。
別的不說,如果當時有兩個飛行大隊入場,紐約的局勢絕對會輕鬆很多。
“可是這真正的抵抗還沒有開始,常規武器也沒有動用。”埃文森皺着眉頭故作疑惑的問道“這直接就上了殺手鐗,這種決定,還能夠算作是不妥嗎?”
看尼克弗瑞陷入思考之中沉默不語,埃文森繼續說道“還有,當時宇宙魔方可是在持續供能當中,萬一核武器爆炸的時候,它受到了什麼刺激,那…哼哼。”埃文森乾笑了兩下“結局可就真不好說了。”
“而且當時經過我的處理,紐約的戰局已經大大的改觀,萬萬沒有達到需要破釜沉舟的程度,那委員會又是經過哪種考量,做出這樣瘋狂的決斷?”
當時埃文森大招一放戰局扭轉,關閉傳送門的方法也已經找到了,即便是不派援軍過去,僅憑復仇者的力量也可以把紐約打掃乾淨。但就是這樣,委員會仍然不顧一切的發射了核彈,也是因爲如此,埃文森才斷定,這枚核彈發射的原因肯定不簡單。
“委員會的人雖然官僚,但能夠擔任委員這一要務,至少都是心智健全的人。”尼克弗瑞低聲嘀咕着,他現在實在想不通,委員會如此一意孤行的用意何在,炸這麼一下子,他們到底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最後,實在想不出所以然的他,只得苦笑着搖了搖頭“難不成所有的委員當時都被嚇傻了?歇斯底里的成腦癱了?”
“他們要真的只是歇斯底里,我倒不至於這麼擔心了。”埃文森嘴角一勾說道。
此言一出,尼克弗瑞當即愕然,合着你覺得這世界上的最高權力機構,出點事就歇斯底里的要核平一切,感情還不算什麼?
“那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尼克弗瑞現在是恨透了,埃文森這說話藏一半的模樣。
“我真正擔心的是…”埃文森眼睛一眯,故作沉重的說道“他們什麼都不懂,卻偏偏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