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委員會有一個席位,不是因爲我想幹,而是因爲尼克拜託我,因爲我們都是現實主義者。”
“我們都知道除了外交,高層合作,還有豪言壯語,想要建立更好的世界,有時候意味着要把舊的推倒。”
亞歷山大皮爾斯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對着巨大的落地窗,背對着美國隊長。他先是歷數了自己和尼克弗瑞過去的奮鬥友誼,然後又暢談了一下自己的理想,雖然說是有意欺騙,但他說的這些未必就不是實話。
“我們這樣做就一定會有敵人,他會說你髒,那是因爲你有勇氣把雙手伸進骯髒的泥土裡面,試圖創造更好的東西,一想到這些人現在正在自鳴得意,我就非常非常的生氣。”
不過皮爾斯發只有自己在這裡自說自話,美國隊長沒有一句迴應,這讓他覺得場面有些尷尬,而且他也覺得現在鋪墊的也差不多了,所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是尼克弗瑞活着的時候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我相信這不會是巧合,所以我再問你一次,他幹嘛去你那兒?”
皮爾斯一想到尼克弗瑞逃過了刺殺並見到了美國隊長,就感到如鯁在喉。他完全不知道尼克弗瑞從失蹤到死亡這一段時間到底幹了什麼,更不知道尼克弗瑞在最後跟美國隊長說了些什麼,如果不搞清楚這些他是絕對無法放心的。
現在已經是最關鍵時刻的最關鍵時刻了,他不希望這種時候再發生什麼變故了。
說起來能上瞞委員會,下欺尼克弗瑞,那皮爾斯的演技還真不是蓋的,他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語,美國隊長還差點就真信了,幸虧尼克弗瑞提前有過囑咐。
何況,皮爾斯的演技雖然發揮得很好,可是他的話語之中還是出現了差錯。那一句摧毀舊世界建立新世界,讓美國隊長覺得有爲刺耳。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說道“尼克弗瑞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他將那個銀色U盤的事情隱瞞了下來,而後就背上盾牌告辭了。
但是美國隊長雖然是一個很優秀的人,各方面的能力都很突出,但這些能力中絕對不包括說謊。在皮爾斯看來,美國隊長現在就像是一個晚上睡覺前偷吃了蛋糕的熊孩子,帶着滿臉的巧克力醬對父母說我沒吃一樣。
還好他有着兩手準備,先禮後兵,如果僅憑言辭談話,就能讓美國隊長說出知道的一切,那大家好聚好散今天什麼都不會發生。但如果他不肯說,那就只好採取一些比較粗暴的方式逼他說出來了。
哼哼…你的意志堅如鋼鐵?可我還是能夠摧毀它。皮爾斯走到了辦公桌的後面拉開了抽屜,對着一個按鈕按了下去,發出了啓動第2套方案的信號。
美國隊長離開皮爾斯的辦公室以後,就立刻進了電梯。由於尼克弗瑞剛剛在醫院嚥氣,他就被叫到了這裡來,所以情急之下他只好把那個銀色U盤藏在了醫院的自動售貨機裡面,那可不是什麼保險的地方,所以他十分着急的想要趕過去把那個U盤取回來。
可是在電梯下降的過程當中,不斷的往裡面進人,先是朗姆洛帶着幾個人高馬大的行動隊員進來了,又下了兩層之後,又有幾個穿着西裝拿着公文包的文職人員走了上來。漸漸的電梯裡面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這些人有意無意的還把美國隊長給圍在中間了。
戰爭時期培養出來的直覺,讓美國隊長覺得情況不妙。這幾個上來的文職人員,雖然在自顧自的說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完全不在意他。但是電梯裡面的冷氣開的那麼足,他們的頭上卻在不停的冒冷汗,好像顯得十分緊張。並且就文職人員來說,這些人的身板也未免太壯實了一些。
還有朗姆洛和他的隊員們,美國隊長看到他們大腿上還插着電擊棍,在神盾局內部居然還佩戴着武器,而且他們的右手從來就沒有離開電擊棍超過有十公分的距離,完全就是一副大戰在即的模樣。
所以美國隊長只得嘆息一聲“我們在動手之前,有人想出去嗎?”
這還算不錯了,動手之前美國隊長還知道打聲招呼。這要是換成一個越戰歸來有着戰後綜合症的老兵,你敢這樣圍着他,他現在絕對給你整出個一二三四五滴血來!
可美國隊長這一句話,也就成了開戰的信號。立刻就有一名行動隊員掏出電擊棍,對着美國隊長當胸戳了過來。
剩下的人也是分工明確,這個摟脖子那個抱胳膊,強人鎖男的把美國隊往牆壁上按,還有人把公文包的把手卸下來靠在美國隊長的胳膊上,往電梯的金屬部位上靠。美國隊長頓時就感到一陣巨力襲來,顯然那個把手,是一個帶有高強度電磁鐵功能的手銬。
但是顯然他們太小瞧美國隊長了,要是就憑這幾個人就能把美國隊長生擒活捉,他早就死在紅骷髏的手裡了。
那些電磁手銬完全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那些能夠把一個成年人瞬間電暈的的電擊棍,打在他身上也只是讓他抽搐一下而已。所以他根本沒費多大功夫,就是把這些人全部撂倒了。
而此時在指揮中心當中,西特維爾通過攝像頭目睹着這一切,他正是這場伏擊的指揮者。在他看到美國隊長將朗姆洛他們全都打暈之後,卻是絲毫都沒有感到驚訝。
他雖然是行動指揮,但是整場伏擊的細節卻是皮爾斯安排好的,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覺得有問題。電梯裡面不斷上人壓縮美國隊長的活動空間這是對的,但是對於接下來靠近身搏鬥拿下美國隊長這一點,他卻是持保留態度的。
打個毛線啊!拜託,我們又不是在拍電影,還要追求觀賞效果!就應該趁美國隊長不注意,電梯開門的時候瞬間擠進去三十幾個人,讓他體驗一下地鐵早高峰時期的痛苦。
那個時候美國隊長就算再強,也得被活活擠成罐頭,除了束手就擒之外還能幹嘛?
這非要打一場,結果玩兒砸了吧?!西特維爾只好安排預先準備好的大隊人馬,把電梯的每個出口都堵死了。但是美國隊長髮現這個情況之後,卻是一咬牙,抱着盾牌直接撞破觀光電梯的玻璃,飛身跳下去。
這少數也是十幾層的高度啊,正常人下去估計都摔成泥了,可他愣是就靠着一面盾牌墊着,落在地上連個骨折都沒有,也就是難受了一下之後,就爬了起來拔腿就跑。
“你這是逗我玩嗎?”這個時候西特維爾才終於動容了,這是何等不講道理的個人英雄主義價加持啊!
可是美國隊長的個人英雄表演並沒有到此爲止,他騎着摩托車從車庫衝了出去之後,立刻就有一家昆式戰鬥機飛了過來,懸停在他的前面,對他發出了警告射擊“解除武裝,羅傑斯隊長,解除武裝!”
飛機裡面的駕駛員覺得這一次是穩了,我昆式騎臉,怎麼輸?!
但是美國隊長卻表示,我羅傑斯,今天就是要用盾牌把飛機打下來!
只見他加快車速,反手將盾牌一扔卡在了戰鬥機的渦輪發動機上,然後他猛然剎車藉助巨大的慣性,整個人像是一枚炮彈一樣飛了出去,落在了戰鬥機的上面,先是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就一下子把卡在渦輪發動機裡面的盾牌給拔出來了。
然後又順手這麼一扔,盾牌就在飛機上面彈了兩下,這神盾局的先進戰鬥機,就跟紙糊的一樣居然冒出了火花,立刻就失去了平衡眼看就是不行了。
美國隊長見機尼克就是翻身一躍,空中轉體托馬斯大回旋,以一個對膝蓋非常不友好的超級英雄出場姿勢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而後…扶起摩托車跑路了。
而剛纔那個昆式戰鬥機,由於飛行高度較低,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就落在了地上,沒有發生爆炸,也沒造成什麼人員傷亡。但是飛機駕駛員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精神衝擊…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我昆式騎臉,爲什麼會輸?!
而在神盾局那巨大的人工湖對面,一座而且毫不顯眼的破舊公寓當中,有一雙微小但卻明亮的綠色火焰在某人的眼眶當中閃動了一下,夢境…果然就是夢境,是不可信的啊。
那人擡起頭來看了神盾局那高大的總不一樣,她幾乎是忍不住衝進去,把引發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亂刀分屍,可是殺了了那人又能怎麼?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不是靠着殺人就能解決的了。
這場針對美國隊長的伏擊結束之後,很多事情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得到皮爾斯的首肯之後,潛藏已久的九頭蛇終於發出了那條所有人翹首以盼的好,走出陰影迎接光明,嘿爾,海德拉!
接到這條信號之後,各地的九頭蛇成員立刻聞風而動開始搶班奪權,可以說除了這個還需要裝裝樣子的總部大樓以外,神盾局其他的分部,神盾大學,科研中心,立刻就開始了一場大屠殺。
很多忠於神盾局的特工,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要被自己的同事,搭檔,甚至是至交好友殺死。這場清除異己的活動,波及甚遠,無論是在地上的…還是在天上的。
如果說九頭蛇的所作所爲,所造成的最大破壞是什麼。那就是讓那些仍然被矇在鼓裡,僥倖逃過一劫的特工小組,彼此之間信任全無,無論之前有着何種的羈絆,無論之前有着多麼深厚的情誼,現在全都一筆勾銷,彼此看起來全都像是敵人。
科爾森的特別小組也是如此,而他們懷疑的目標,則是梅琳達。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菲滋發現了一條飛機中有一條不知道的秘密通訊線路,使用者就是梅琳達。
在千里眼的事件結束之後,科爾森是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頭,現在他也意識到了當初被沃德殺死的那個植物,或許不是真正的千里眼。
可是真正的千里眼是誰?千里眼知道神盾局的行動這總不能是假的,並且還提前安排了一個替死鬼在哪裡,這足以說明有人向他通風報信,而且這個人肯是一個高級特工。而擁有這個權限的人,不是自己,那就只有可能是梅琳達,而現在又有了菲滋的大發現,那真是想不懷疑都不行了。
因此他們一撥人立刻就走持槍對峙的情況,結果是梅琳達放下了武器。
到這個時候更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架空中巴士似乎被別人接管,通過不知道的航線飛往不知道的目的地。那麼身爲駕駛員的梅琳達,她的嫌疑也就更深了。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科爾森?”梅琳達舉着雙手,看着拿槍指着自己的科爾森,她身爲一個特工明白,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必然會受到懷疑。可這並不代表,在受到科爾森的懷疑之後她會不傷心。
“在你做過這一切之後,你告訴我,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做?”科爾森直視梅琳達的雙眼,他現在也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對方能夠做出合理的解釋。
他知道自己的老闆喜歡玩分割管理,他非常希望梅琳達現在能夠說出來,她自己是接受了尼克弗瑞的特殊命令,才裝了那條加密線路,才改變了飛機航線的。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保護你,科爾森。”梅琳達向前走了一步說的無比的真誠。但換來的卻只是科爾森不信任的目光,和雙手持槍的警戒。
“嗯…啊…”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旁的斯蓋突然發出了一陣難受的呻吟,穿在她身上的那套機械外骨骼,也傳出了一些電子嗡鳴的聲音。
科爾森一邊警戒着梅琳達,一邊斜着眼睛看了過去,只見斯蓋這個時候已經閉上眼睛向後仰去,但是全靠那套機械外骨骼的支撐纔沒有倒在地上。
“夥計們…”但就在他們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斯蓋卻猛然彈直了身體,眼睛雖然還是閉着的,可是嘴裡面卻說起了話“現在有很多緊急的事態發生,拜託你們能不能先不要自己把場面搞得那麼尷尬?”
話是斯蓋的嘴裡面說出來的,聲音也是斯蓋的聲音,可是這說話的語氣,以及說話的時候那雙手擺動的樣子,卻完全像極了另一個人。科爾森和梅琳達同時不太確定的問道“埃文森?”
“不錯,正是在下。”斯蓋閉着眼睛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說着別人讓她說的話“嗯,真的不錯,女裝的感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糟糕…”說着說着,就見斯蓋雙手在機械的牽引下彈了起來,並且在自己的胸前託了託“嗯,手感真不錯。”
科爾森和梅琳達的臉都黑了,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埃文森那天就先自己痛呼了一聲“啊!”
“好吧,我們說正事。”斯蓋擡起手來往頭上使勁揉了揉,雖然不是她的頭痛,但誰讓她現在昏了過去,身體的動作和某人同步了呢“科爾森把槍放下我這邊需要借用一下梅琳達。”
“休想。”科爾森厲聲拒絕“一直是你們兩個勾結對嗎?梅琳達偷取情報,你來扮演先知,你纔是千里眼!”
“嗯…我還說你是千里眼呢,不過算了,我還沒時間跟你瞎掰扯了,看起來我剛纔的話也不是提議。”埃文森的語氣猛然嚴厲了起來“你知道機器和人體最大的區別是哪裡嗎?機器上使用了很多球形關節,死在身上的這套機械外骨骼一樣。很多部位都是可以360度旋轉的。”
“所以你不妨賭一下…”說着斯蓋還左右晃了晃頭“在液壓軸承的出力之下,這套機器能不能扭斷一個普通女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