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雖然是個科學家,但同樣也是個商人。
所以他很清楚怎麼樣才能夠利益最大化,並且提防來自其它競爭對手,甚至是來自國會議員的窺視。
“聽起來你已經有了全套的計劃。”瀋河望着這個新建起來的工廠,“那我只要躺着數錢就行了。”
“躺着數錢?”託尼並不懂這中式的玩笑話,於是他一臉嫌棄,“你知道錢有多髒嗎?放在手上的錢只是一堆廢紙,好吧,我就知道,你完全不懂怎麼做一個富豪,纔會天天縮在你的房間裡陪着老婆孩子。”
“或許你是對的,可是我沒有老婆,也沒有孩子......”瀋河兩手一攤,他最近的確有一點心情苦悶。
“那不重要。”託尼一把箍住瀋河的肩膀,“你應該慶幸你認識我,我敢說,全球的富豪沒有一個有我懂得享受,所以今天,我要好好教你怎麼做一個富豪。”
瀋河望着眉飛色舞的託尼,他承認,他的確心動了。
自從雷神的劇情結束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除了抽卡外還有什麼事是真心想做的。
賺錢只是有必要,刷副本每天也就一個小時,下一場劇情還沒那麼快開始,說到底,瀋河以前也只是一個偏宅的上班族,打算拋棄普通人的人生之後,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過非普通人的人生。
或許,先體驗一下富豪的感覺也不錯。
於是敞篷超跑再一次發出轟鳴聲,託尼在高速公路上飆到兩百碼,瀋河就好像一個不務正業的富二代一樣,站在座椅上迎風大喊,大笑,享受高速疾馳帶來的刺激快感。
一個會享受的頂級富豪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託尼告訴了瀋河。
那就是拉風。
最拉風的衣服,最拉風的跑車,最拉風的美女。
這已經不僅僅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生活的風格,就是要享受嘚瑟。
買衣服就是要把整個商場全部打包。
買跑車就是要買玩具一樣簡單任性。
到後面託尼甚至帶着瀋河去買了一整棟嶄新的中型獨立別墅。
無論走到哪裡,他們兩個都是所有人的聚焦點,瀋河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很快,他就變得和託尼一樣昂首挺胸,開始享受其他人的視線,因爲所有人,哪怕是羨慕、嫉妒、甚至是咒罵,到最後,都會爲這千金一擲的豪氣所震驚。
這一整天,瀋河終於體會到了以前看那些土豪在直播上瘋狂打賞的感覺。
只需要一點點根本就不在意的錢,就可以讓大把的人興奮甚至是癲狂,比如說現在的泳池派對。
順手把新買的手錶丟到水池裡,衆多穿着比基尼的美貌姑娘們濺起一團團的水花,尖叫着、撕扯着、爭搶着,白花花的身軀簡直要晃瞎人的眼睛。
“感覺怎麼樣!我的朋友?”
託尼在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中摟着兩個美女走過來,湊到瀋河身邊大喊。
“我感覺自己像是個超級低俗的暴發富!”瀋河同樣大喊,然後大口喝了口香檳,忍不住大笑道,“但的確是夠爽!”
沒錯,就是夠爽,這是瀋河以往從未體驗過的。
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大把的撒錢,就會有大把的人聚集在你的身邊分享興奮。
“哈哈哈。”託尼同樣笑起來,“好好玩吧,一會還有一個驚喜給你,我保證你會喜歡......”
這個時候,夜幕已經降臨,瀋河不知道是幾點了,但他潛意識的,覺得應該沒什麼關係,只是偶爾放縱一下子自己罷了。
而在唐人街的酒店裡,兩儀式正和薇爾莉特大眼瞪小眼。
“你能鬆開嗎?”
最後,還是兩儀式忍不住開口。
因爲如果她不說話,薇爾莉特可能會一直揪着她的衣袖一晚上。
“御主,在哪裡?”
薇爾莉特昂着頭盯着兩儀式。
“他出門了。”兩儀式有些不忍心看那單純的目光,“就算你問我也沒有用。”
“夜,夜黑了。”
薇爾莉特說話還有一些吃力,但依舊簡潔的傳遞信息。
“找,找御主。”
“哈?這怎麼找得到。”兩儀式拿出瀋河送她的手機,“電話也打不通,你就不能乖乖的睡覺嗎?等你醒來後興許就能看見他了。”
“找得到。”
薇爾莉特一隻手依舊緊緊攥着兩儀式的衣袖,另一隻手指着某個方向。
“......你的羈絆點就已經這麼高了?”
兩儀式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根據她們腦海中的信息,如果從者對御主的信賴程度足夠高,彼此間甚至能產生一種神秘的聯繫。
“找御主,找御主,找御主......”薇爾莉特好像復讀機一樣用平緩的語調不斷的重複。
“你這是吃定我了?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兩儀式滿臉的無語,最後也只能站起來,“好吧,先給你換身衣服。”
看這架勢,不出門找到瀋河,薇爾莉特能這樣煩她一晚上。
兩儀式不會天真的以爲薇爾莉特會像普通的小女孩一樣鬧一會就累了,她只能從抽屜裡拿一些現金,然後牽着薇爾莉特出了門,姑且也是在現代社會生活過的人,打輛車還是會的,而且酒店有自己的司機和車輛。
就在她們走出酒店的時候,對面的一幢民房高層中,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拿出手機。
“目標三號和目標四號單獨出現,她們坐上了酒店的黑色賓利車。”
“你繼續盯着酒店。”
“是!”
與此同時,幾輛停在四周的車輛同樣啓動,緊跟着上去。
而另外一邊,瀋河終於見到了託尼給他準備的禮物,那是一位穿着紫色比基尼,身材高挑,肌膚雪白,有着精緻的東方面孔的年輕女性。
瀋河不得不承認,這的確符合他的審美,主要是那種婉約的氣質。
“我來介紹下,這是趙海倫博士,這是瀋河,我最大的合作伙伴。”託尼衝着瀋河擠眉弄眼。
“你好,其實託尼說的有誤,我現在還只是在讀博士生。”趙海倫大大方方的向瀋河伸出手。
“你好像很不習慣這裡。”
瀋河的腦袋還因爲酒精而有些暈暈的,握了一下滑膩的手掌之後,更暈了些。
“實際上,是託尼說只要我參加派對,就能投資我準備的項目。”趙海倫的確看起來很無奈,“我本來並不想答應,但是我的博士導師卻替我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