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是我?”卡南迪跟梅並肩走在一起,納悶地道。
“我和她並不算熟悉,若是有什麼衝突,總要有一個能打的在身邊纔是。”梅淡淡地解釋道。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法羅當地的警察局。作爲曾經保護着整個世界的神盾局,即便因爲某種原因迅速垮臺,但在尼克弗瑞曾經佈置的後手影響,以及科爾森一段時間的苦心經營下,他們還是贏回了一些支持,葡萄牙政府就是其中之一。
警局內,這裡的局長早已在大廳裡等候他們多時了。
“我接到了總理辦公室的電話,讓我盡力留住瘋狂的女士,等你們到來,於是我就留住了她。”嘴上頂着兩撇大鬍子的局長微微打趣着道。
“你是如何做到的?”梅有些好奇,畢竟希芙可是阿斯加德的女戰士,一個人能單挑十來個地球人那種。
“我不需要強制,她自願的。”局長眨了眨眼,“她好像在尋找一個名叫‘卡瓦’的人,我就告訴她‘卡瓦’正在趕來見她。”
“…”卡南迪有點無語,以阿斯加德人的脾氣,若是發現自己被騙了的話,大鬧一番恐怕是少不了的吧?
此時希芙正在警察局二層的小過道上,靠着欄杆而坐,卡南迪他們一仰頭正好能看到她。但她卻一直雙目無神地看着前方,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哦對了,走之前,你們要記得把她的劍也領走。”警察局長還不忘囑咐一句。
但梅已經帶着卡南迪往樓上走去,兩人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希芙的旁邊。
“你們就是那個男人所說的人。”希芙率先開了口,她的聲音裡帶着困惑,“但你們不是‘卡瓦’。”
“不,我們確實不是,但我們是你的朋友。”梅有些奇怪地打量着希芙,“希芙女士?你不記得我了嗎?”
看着梅的臉,希芙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
這讓梅有些詫異,雖然她們之間交際不多,但此前希芙還來過一次地球追捕阿斯加德的逃犯,而她們也算是曾經並肩作戰過,還是說這姑娘記性差?
“而且…你說我叫希芙?”希芙依舊是那副困惑的神情。
“她失憶了。”卡南迪託着下巴,打量着希芙的臉,“請問你還記得什麼?”
“我…我記得我是阿斯加德人,但也只記得這些了,至於我爲什麼會來到米德加德,我爲什麼穿着一身獸皮…嗯…我完全想不通。”雖說是失憶,但希芙的情緒顯得十分穩定。
“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梅抽出平板電腦,調出了有關於希芙的資料,“資料上顯示,你第一次出現在地球,是與其他幾位阿斯加德戰士一起,來迎接索爾回阿斯加德。”
“索爾?”希芙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臉上揚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嗯…看起來她還是能記得那傢伙的。”卡南迪在一旁點點頭,愛情的力量確實是…
“不,我不太理解這個詞的含義,但不知爲什麼,一提到這個詞我就想笑…”希芙還是很困惑地搖了搖頭。
這時,梅的通訊器裡響起了斯凱的聲音:“嘿老闆,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現在把地址發給你。”
話音剛落,平板電腦的畫面上彈出了一個地址,那是一條視頻的鏈接。
視頻的鏡頭十分抖動,看得出來是用手機拍攝的,畫面最開始是一望無際的海面,但很快拍攝者轉過了身——在他身後的碼頭上,一男一女正在進行了激烈的戰鬥。
他們一人手持着長劍,而另一人則拿着類似於棍子一樣的東西打在一起。
其中手持長劍的黑髮女人,自然就是此刻一臉困惑的希芙。
二人的戰鬥十分激烈,一旁的路人們雖是離得遠遠的,但還是像看熱鬧一樣,以爲是在表演之類。
但接下來的事態發展遠超了人們的想象,那個男人抓住了希芙的一個破綻,一拳打中了希芙的腹部,將她打飛了五六米之遠,砸塌了一旁的商販小亭。
這下子看熱鬧的人羣中開始驚叫了起來,視頻的拍攝者也在驚訝地低聲叫道:“見鬼!這是在拍電影嗎!”
“這確實是我,但我不記得這些了…”希芙皺着眉道。
此時,視頻畫面中的希芙開始了反擊,她的劍越揮越快,對方一個不慎,被希芙一劍砍中了胸口,跪倒在地。
“上一次你來到地球,是爲了抓捕一個阿斯加德逃犯。”梅分析道,“這次看起來,你是爲了他而來。”
希芙的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好像在回憶什麼,但很快她一無所獲地搖了搖頭。
而此時畫面中的情況也開始峰迴路轉,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其實是在示敵以弱,就在希芙準備給這個男人再補上一劍時,那個男人抓住了希芙中門空擋,用手上的棍子直接戳中了希芙的腹部。
棍子的尖端白光一閃而過,下一刻希芙頓時失去了意識,而這個男人藉此機會將希芙抓了起來,直接扔下了海中。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
“嗯,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卡南迪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我們又多了個要找的人。”
很快,空客上的大部分人都走了下來,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視頻中,希芙與那個男人打鬥的現場。
“我們分成三隊,芭比和斯凱,你們去附近的醫療機構,追查有沒有那個男人的蹤跡;菲茲和亨特,你們兩個去打鬥現場,分析一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線索;而我和卡南迪則帶着希芙在這周圍逛逛,看能不能找到當時的一些目擊者,又或者看看能不能喚醒希芙的記憶。”
梅十分像樣地指揮着所有人的行動,很快,人們四散開來,開始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
很快,菲茲與亨特那邊率先傳來了消息,他們採樣到了那個男人在被希芙的劍砍中後,所飛濺出來的液體,但那並不是什麼血液,而是液氮。而與此同,卡南迪與梅也在和附近的商販聊天中得知,那個男人在將希芙丟入海中後,便來到他這裡,將他用於給氫氣球打氣的氣筒閥門拆走了。
“所以,希芙的那一劍應該是破壞了他身體上的某種裝置,而那種裝置以液氮爲能源?這個男人拆走閥門,也是爲了修補那裝置?”卡南迪摸着下巴推測道。
就在這時,梅的通訊器響了,芭比特工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我們有證據顯示那個男人正在這家醫院內,但醫院太大了,我們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氮氣。”梅迴應道,“他去醫院應該是爲了補充氮氣。”
“…收到,我們…啊哈,看起來我們好像找到他了。”
芭比那邊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通訊器被摔在地上的巨大撞擊聲響起,隨後那邊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梅頓時擡起頭,看向了卡南迪。
卡南迪有些無奈地道:“這家醫院最好不要離這裡有多遠。”
“西邊,兩公里左右。”在任務之前就已經掌握一切的梅當即報出了那家醫院的具體位置。
她的話音剛落,只見面前的卡南迪手中突然間多出了一根造型怪異的手杖,下一刻,一圈幽蘭色的法陣從卡南迪的腳下展開,下一刻,他便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