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女神私語 末日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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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諸神黃昏呢?諸神黃昏怎麼說,它不是一個已經被確定下來的未來嗎?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的話,它也應該不是什麼未來而是,而只是一種可能而已。既然是隻是不確定的可能,爲什麼會讓你們阿斯嘉德人這麼畏懼,擔憂着他的降臨!”

命運三女神的命運說讓周易從內心裡感到不認同,但是不管他認不認同,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幾個女神神神叨叨的說法還的確有那麼點意思,尤其是在她們把自己的黑歷史挖出來後,這種說法就更加具有說服力了。

不過,周易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被說服。就像是現在,他就把諸神黃昏這個非常特殊的例子給舉了出來。

如果說未來是不確定的,那麼這羣阿斯嘉德人爲什麼那麼篤定諸神黃昏會降臨,這完全是沒有理由的一件事情。

“聽着,改變命運的人。諸神黃昏也是一種預見的鏡像,也是一個還未成爲現實的未來鏡像。但是之所以它會被這麼重視,會被我們視作必然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因爲它出現的可能性太高了。”

“如果說命運發展到未來的可能有一萬種的話,那麼諸神黃昏出現的可能性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種。幾乎每一種命運運行的軌跡都是指向了一個必然毀滅的結果。幾乎每一個鏡像都是一模一樣的重複式的場景。沒有例外,沒有任何的生機。也正是因爲這樣,它才被稱之爲預言,稱之爲宿命!”

兀爾德解釋着,而當他解釋到這裡的時候。貝露丹迪也接上了她的話,繼續說道。

“而你的出現就是一個近乎奇蹟般的情況。命運的軌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種指向了毀滅,而你就是那唯一剩下的生機。你的出現讓那一絲生機展現了出來。讓那些一模一樣的毀滅景象都變得不再一樣了。現在,誰也不能說未來會怎麼樣,諸神黃昏會怎麼樣。情況可能會更好,也可能會更壞。而不論是哪一種,你都是最重要的那個原因。”

對於周易來說,這自然是一個大帽子。而戴着這樣的一個帽子,就算是他也感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所以呢?我該怎麼做!你們要知道,我並不願意把阿斯嘉德帶向毀滅。我要的只是幫助他們一把,把他們從那些可能毀滅的未來中帶出來而已。這是我唯一的想法。因此,不論未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給我指引,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其實我們能給你的指引不多。就像是我們給奧丁說的那樣,知道的越多有時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爲這會讓事情的發展向着最壞的方向發展。如果你真的需要一個答案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在現在,在你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去做你認爲最正確的事情。”

貝露丹迪握住了自己的妹妹詩寇蒂的手,然後深深地看了周易一眼。

“現在,這個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它只會隨着你的決定而改變。所以這個答案不需要問我們,而只需要問你自己!”

說完這句話,命運三女神就默默地退了回去,重新站到了世界樹尤克特拉希爾之下。她們不再看着周易,而是一邊編織着手中的紗線,一邊低聲地哼唱起一種周易完全聽不懂的歌謠。

這個歌謠聽起來若有若無,但是卻是有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力量存在於其中。在這歌聲中,周易甚至感覺到了一種特殊的流動和凝滯感,就像是一個虛幻的河流從自己的身邊一點點地流淌而過一樣。

那種感覺周易非常熟悉,是時間長河的力量。而就在這時間長河幻化出來的力量之中。命運三女神的身影就這樣漸漸變成了虛幻,漸漸地消失在了眼前。

她們顯然已經沒有和周易交流下去的意思了。而在這種情況下,周易只能就這樣地離開。他帶着疑惑而來,而離去的時候卻是帶着更多的不解和問題。這並不是他的問題,而是命運本身就是如此的無常。

探究未來的人本來就應該如此,因爲未來從來沒有答案。這或許是周易現在唯一的收穫!

而就在他離開了世界樹頂端的世界之後,命運三女神的身影又漸漸地浮現了出來。

她們看着周易離開的方向,直到許久之後,貝露丹迪才帶着些許遺憾地張開了嘴。

“我不明白,兀爾德。爲什麼你不讓我把那個存在告訴他。那是他的命運,是他未來必然會遇到的對手。早一點告訴他的話,也許會讓未來變得更好一些,不是嗎?”

“但是也有可能讓未來變得更壞,不是嗎?”面對着自己的妹妹的詢問,兀爾德默默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儘管她的手上一直在平穩地編織着命運的紗線,但是她那不安跳動的眼皮卻已經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並不像她所表現的那樣平靜。

“那個隱匿在黑暗中的傢伙所代表的東西你們也都看到了。那是能吞噬命運的力量,是能讓整個時間長河都爲之消失的存在。那樣的人不是我們應該觸及的,就算是提及也不應該。我們有自己的命運,因此我們不應該輕易地涉足到他的命運中去,哪怕就算是隻有一點點,也是不應該的。”

“兀爾德,你到底看到了什麼?以你的力量應該可以追溯到那個毀滅者的源頭纔是。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讓你如此畏懼,以至於連告訴我們他的真實身份都不願意。”

貝露丹迪追問着,希望能從自己姐姐的嘴裡知道更多的事情。

作爲分別代表過去、現在和未來的三位女神。她們司掌着完全不同的命運力量。而就像是她們所代表的力量那樣,兀爾德只能看到已經成爲現實的過去的命運。而她則只能看到正在向着現實轉變的命運。至於詩寇蒂,則只能看到可能,無數命運中的可能。

因此,對於她來說,她只從周易的身邊發現了那無與倫比的黑暗,和那黑暗中所潛伏着的讓人心悸的恐怖力量。而對於這個力量的來歷,這個力量的未來,她卻是完全的一無所知。

如果是以往,她還能和兀爾德交流一下,看看這股可怕的力量究竟是什麼一個來歷。但是當兀爾德拒絕了她的要求的時候,她卻是發現,事情實在是有些不一樣了。

“我說了,那不是我們應該涉足和觸碰的東西。關於那個存在的來歷,你不要問我,也不要指望我能告訴你們。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那些東西。”

“絕望的深淵吞沒了一切的光明,就算是最輝煌的太陽也在那無與倫比的絕望中失去了自己的光亮。光變作了影,變作了吞噬萬物的終結。世界的終曲已經誕生了!”

兀爾德嘆息般的言語讓貝露丹迪陷入了沉默之中,而詩寇蒂這個時候也宣告出了自己的預見。

“最深沉的黑暗就在最光明的存在之側,光與影終有一天會交織在一起。當那一天來臨的時候,真正的末日浩劫就會降臨到世界之上。是光明重新升起,還是黑暗永遠地吞沒所有的世界。這一切的命運,都被那個人握在了手上!”

說到了這裡,命運三女神再度低聲哼唱了起來。在她們的哼唱中,尤克特拉希爾的枝椏開始莎莎地搖晃了起來,金色的樹葉隨着枝椏的動作一點點地飄落下來。彷彿連它也在爲自己所聽到的命運的語言而感到驚懼一樣。

不過除了它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發生在世界樹之下的來自命運的預言。這是一個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究竟會在什麼時候被人揭穿,都只會是一件無法確定的事情。也許是明天,也許是永遠,誰也不可能說的清楚。

走出瞭如尼符文編織出來的大門,周易立刻就看到了一臉惶急和期待神色的奧丁。而同樣的,奧丁也看到了他,而就在他發現周易的第一時間裡,他就迫不及待地衝了上來,對着周易說道。

“命運三女神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我的朋友。她們有沒有告訴你,該怎麼樣才能解開這個命運的繩結!”

“抱歉,陛下。她們只是和我說了一些根本聽不明白的話!”苦笑着張開了嘴,周易只能滿含歉意地對着奧丁說道。“她們只告訴了我,讓我把握住現在,然後去做什麼正確的選擇。除了這個,她們沒有告訴我任何有用的東西。”

“是這個樣子嗎?”聽到了周易的回答,奧丁的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失望神色。不過他倒是沒有責怪周易的意思,反而伸出了手,拍了拍周易的肩膀,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對着他安慰道。

“這並不怪你,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年輕的朋友,命運女神一貫如此。如果不是因爲她們從不願意吐露出命運軌跡的真相,說不定這一切就不會來臨了。算了,這一切終究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就讓我們自己來改變這該死的一切吧!”

“陛下,難道你已經有什麼方案了嗎?”

“我有了一些想法。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希望你能陪着我演一齣戲,我的朋友。”說到這裡,奧丁的臉上露出了一種複雜的神色。“請你裝出一副已經得到了命運預知的樣子,給阿斯嘉德那些人信心吧。我很擔心,如果沒有這個信心支持他們的話,很可能在那一切來臨之前,我們就已經失去了勇氣和戰鬥的信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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