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名譽價值 未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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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是的。我指的是你們的能力,這是你們和正常人類最大的不同之處。但是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除了你們中極個別的存在之外,其他的人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你們中也許有的人會飛,但是我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飛機。你們中有的人能夠小範圍內閃來閃去,讓你在一個小小的球場裡無所不能。但是,我們也有一整隻球隊爲我們服務。你們中也許有人能夠穿越障礙,視層層保護如無物。但是說真的,如果你不拿走我的東西,對我完全沒有影響。”

“然而,你們這些能力對那些靠這些吃飯的普通人有了影響。而這也就是根源所在。”

“看吧,我們始終只是少數人。我們需要那些基數龐大的普通人來爲我們工作,而不是你們來爲我們工作。如果需要選擇的話,我們大多數都會選擇那些普通人的立場而不是你們的立場。至於爲什麼,很簡單。利益,他們創造的利益要比你們創造的利益更大。所以,你們問題的關鍵不在我們這些掌權者,而是那些普通人。”

“人類是一個思想非常狹隘的種族,他們有原罪在身。這不是我說的,這是聖經裡說的。而原罪中有一條就是嫉妒。你們的不同讓你們身邊的普通人嫉妒,這一點毋庸置疑。就像我妹妹的能力一樣,如果我有她的能力,也許我現在是一個棒球手,而不是一個商人。”

“看吧,連我都在嫉妒。更何況那些普通人,他們一旦想起你們有而他們沒有的東西,心裡肯定不會很舒服。這個時候,有人稍微挑撥一下。必然會生出怨恨。”

“先生,我能問一下爲什麼嗎?”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起身來。“我們有沒有干擾他們什麼?爲什麼要嫉妒我們,難道他們都不講道理的嗎?”

“小夥子,我能問一問你的名字嗎?”周易一邊詢問着,一邊微笑着讓這個小夥子坐下來。

“鮑比,我是鮑比!”

得到年輕人的姓名,周易繼續解釋着。

“好的,鮑比。我來比喻一下,如果你因爲是變種人的緣故從來沒有生病進過醫院,事實上,奧羅羅告訴過我,你們真的不會生病。但是而你的兄弟姐妹則不是這樣,他們受着各種各樣的疾病困擾。你認爲他們會嫉妒你嗎?”

“先生,我不知道。我有一個弟弟,雖然我們的關係並不算很好,但是應該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鮑比露出困擾的神色,顯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兄弟的想法。

“那麼,讓我們把這個假設延伸一下。要知道雖然我們有醫療保險體系的支撐,但是生病住院什麼的基本上還是需要一部分錢的。這對於一個家庭來說也許並不算是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有了比較呢?”

“你的兄弟並不如你那般身體健康,在你活蹦亂跳的時候,他還有一邊吃藥一邊聽着父母無休止地叮囑。你覺得他會舒服嗎?會不嫉妒你嗎?”

“當你的父母對待健康的你有求必應,對待身體不是很好的他一直嘮嘮叨叨,看得向嬰兒一樣的時候。你覺得他會嗎?”

看着鮑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表情,周易擺了擺手換了個話題。

“抱歉,這個也許對你們來說有點沉重,那麼換個比喻,你是一個靠着體力活吃飯的搬運工,因爲你健康身體的緣故你比其他人幹得更多,並且對你的老闆要求的也一樣。當經濟不景氣的時候,大部分工人被裁員後,你被保留了下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

“應該不是所有人都會嫉妒我吧,畢竟還有別人留下來了。”鮑比疑惑地問道。這樣的話題有明顯的漏洞。

“是的,沒錯。但是,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呢?”周易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他已經看到了大門被打開,奧羅羅、琴格蕾還有那個被他剛剛教訓過的羅根都站在那裡。他們也在聽着周易的講授。

不過周易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訴說着。

“那些工人會將自己被裁減的原因放在你的身上,即便沒有你也只能空出一個名額,但是相信我,年輕人。所有被裁減掉的人都會認爲,是你佔了他們的位置。他們難道不會嫉妒你嗎?”

“你,嚴格來說是你們這個族羣,你們的不同成了許多人的藉口,他們會把自己失敗的因素歸咎到你們的身上。當這種嫉妒形成偏見,再有人領着頭開始向我們這些人抗議的時候,想一想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吧。沒錯,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在電視上看到的遊行、示威,那些非常可怕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來自於這裡,我所說的不同。”

“不要看着那些政客叫囂的樣子,他們中大多數人甚至對你們完全沒有印象。之所以他們叫的那麼歡實,主要是爲了拉攏底層的普通人的支持,那是他們的政績。而普通人,纔是造就你們現狀的主要原因。”

“請注意,小夥子們,姑娘們。是主要原因,世界上總是不乏因仇恨而偏執的傢伙,變種人的能力所造成的悲劇有可能深深地傷害過一些人,他們反對你們純粹是因爲仇恨。這些人可不再我說的範圍之內。”

“先生,如果這是您說不同是導致我們這樣的原因的話,那麼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我們又不想這個樣子,這些能力是天生的,我們又無法控制。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想過現在這種生活。”一個女孩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說道。周易注意了下這個女孩的樣子,他把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即便是在這種室內開放着暖氣的情況下也依舊穿着大衣,戴着手套。只露出一張可愛的小臉。只不過,這個小臉上滿是憂愁。

“孩子,辦法總是會有的。但是我希望你聽完我說的內容之後,在思考一下如何選擇好嗎?”

女孩認真地點了點頭,周易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將自己的話當做了一種信標。這讓他感到了有些壓力,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他才繼續自己的話題。

“在這之前,我說過。你們有兩個問題。一個是不同,另外一個是名譽。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名譽的問題。我想問一問,你們所認識的,聽說過的,名氣最響亮的變種人是誰?”

“我告訴你我的答案,是查爾斯教授和一位被稱爲萬磁王的先生。我認識他們,是因爲我是軍火商人,而這兩位曾一度成爲一場可能爆發的,二戰以後最大戰爭的導火索。而你們認識誰?”

學生們吵吵嚷嚷,但是他們說出來的話完全讓人信服不了。在他們口中名氣最大的居然成了夏芮絲,簡直是開玩笑。

向下按了按手,周易壓下了來自學生的聲音。繼續解說着。

“相信你們也知道你們的答案是多麼得不靠譜吧。沒錯,就是這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族羣中有誰出名,那些普通人更不知道。而我們知道一些人,他們卻不會出來代表你們。這導致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沒有發言人。你們中唯一能代替你們說話的是一位叫做漢克。麥考伊的先生,相信我,除了部分政府人員,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也許還把他當做穿着毛絨玩具外套的演員。”

“我沒有任何侮辱漢克先生的意思,我只是在訴說一個實情。但是我還是要對他說聲對不起,因爲我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睿智的先生。而你們,有人知道你們的存在嗎?有人知道你做過的好事或者壞事嗎?”

“沒有人代表你們出現在公衆面前,你們的名譽沒有人保護。知道爲什麼有的政客用攻擊你們的方式作爲自己的政績嗎,很簡單。因爲沒有人會去因爲這個找他的麻煩,普通人不會,我們不會。而你們自己,也不會。你們的名譽被踐踏,但是你們卻不維護。甚至有些變種人使用了極端的方式,也許你們看起來很解氣,但是實際作用是什麼呢?只不過是讓那些關注這裡的普通人再次看低你們,這對你們的名譽有害無利。”

“知道爲什麼我要說這個問題嗎。因爲這是有解決手段的。和普通人相比,你們有維護自己名譽的能力。”

“就像是小羅伯特。唐尼,他吸毒這麼多年,戒毒成功之後還不是憑藉一部超人重新被公衆所接受,其實你們也可以這樣。”

“你們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來扭轉你們的形象問題,改善你們的名譽。雖然你們的名譽現在並不好,這一點你們儘可以去責怪你們的前輩,他們給你們留下了一個爛攤子。但是還沒有到無法收拾的程度。”

“所以,該這麼做?”問話的是奧羅羅,如果說對於變種人未來的問題,她絕對是最擔心的人之一。不身處於變種人的環境中無法理解他們的處境到底有多麼地艱難。

“方法很簡單,去做,用你們的能力去幫助人。現實證明了人類是樂於接受那些可以幫助他們的存在的,就像是那個成天在紐約上空飛來飛去的黑傢伙,他不就是靠着這樣的手段一點點積攢下來英雄的名氣嗎?要知道,我最近參加一個孤兒院的募捐活動,那些孩子們要的最多的居然不再是糖果和玩具,而是那個傢伙的小人偶。我覺得把我做成人偶都可能沒有他吃香。那麼,問題就在這。他和你們一樣,都是有超級能力的傢伙,爲什麼他能做到的你們做不到?”

“你是說,讓我們去做一個超級英雄?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奧羅羅臉上掛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周易卻是非常認真。

“爲什麼不?這就是我給你們的選擇題,你們是想作爲一個隱藏於普通人中的變種人,過着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想法設法地掩蓋自己的不同。還是想作爲一個有着非凡名譽的超級英雄,維護正義,享受着人們的歡呼和維護,爲自己的不同而驕傲,甚至讓那些普通人因爲你的不同而驕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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