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曼哈頓的一家醫院裡面,雙手都被夾板所固定住,周圍的病牀上還有着不少在哀嚎的傷員,放眼看去,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劉衝的情況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一位護士小姐拿着報告走了進來,金色的短髮顯的非常乾淨利落,鼻翼兩側有着點點看不清的小雀斑,前凸後翹的豐滿身材讓一旁哀嚎的傷員聲音都小了幾分。
看着已經清醒過來的劉衝,護士小姐姐咧嘴一笑,“小傢伙,你真的是太幸運了,出現在那兩個怪獸最瘋狂的街道附近,竟然只受了這麼點傷。”
看了看手中的報告,低頭摸了摸劉衝的小腦袋,“對了,警察本來說要去找你的父母,但是似乎沒有找到,看來你可以聯繫一下他們,讓他們過來接你,順便把醫藥費交了!”
“護士小姐姐,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劉衝看了一眼窗外依舊是漆黑一片。
“凌晨四點十五分,嗯,昨天晚上才把你送來的,你昏迷了六個小時而已!”潘妮看了一下表,伏下身子對劉衝親切說道,“不過你的醫藥費有兩百三十七美元喔,你可以去護士臺那邊打個電話,姐姐還有事要忙,拜!”
“嗯,潘妮護士,拜!”劉衝看了一眼潘妮胸前的名牌,迴應了一句。
護士的離去,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其中卻不包括劉衝。
身高不過一米二的他跳下了病牀,來到了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醫院門口還有着不少救護車在運送着傷員。
掏了掏口袋,裡頭差不多有着三百塊錢,自己一人來到了繳費的辦公室,交完費便匆忙的離開了醫院,離開前,在前臺聽到了護士長打電話。
“對,已經滿牀了,再有嚴重病患請送往其他醫院,不要就近送了!”
“你不知道嗎?那兩個怪物毀掉了好幾棟樓,光我們醫院的重病人都已經有一百多個了,聽警察說,昨天死了八十多人,一百多輛車,好幾千人都受傷了,這可怎麼辦呀!”
出門攔着一輛出租車,“皇后區,森林山路!”
“hey,小傢伙,那地方可不近,你有錢嗎?”開車的黑人很瞧不起他的模樣。
“少不了你的!”劉衝扭頭看着窗外的風景,沒好氣的說道。
車子漸漸開動了,沒有多遠,就看見了,昨天晚上的事故發生地,好幾輛鳴笛閃光的警車停在哪裡,拉着黃色的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劉衝見此,也是吐出了一口氣,靠在了車座椅上,‘五年了,看來劇情快開始了,可是爲什麼這個身體才十歲呀,很多事情都非常不方便呀!’
......
五年前,正在看電影院看《蜘蛛俠之英雄遠征》的劉衝,剛剛看到了影片結束,興致勃勃的等着片尾的彩蛋,結果彩蛋沒有等到,卻等來了一發子彈。
那時,一個男人怒氣衝衝的從影院外衝了進來,手裡揣着一把自制土銃,對着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對男女就開槍,嘴裡還拼命唸叨着,“你還敢在外邊找男人!!我殺了你!!”
不偏不倚,子彈正好全部都崩到了劉衝的腦袋上,血了呼啦的劉衝躺在地面上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所以最後的彩蛋是啥!!’還有一個‘要是子彈能拐彎該多好呀!’
結果,一個恍惚之間,就來到了紐約的街頭,成爲了一名五歲的孩子,一直住在收養他的養父母家中。
但是,劉衝看着腦海中的屏幕,‘掌控點:四十九’
‘力量7 防禦5 速度8 精神 17(備註,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成年男性數值爲10)’
‘技能:D級金屬掌控’
輕悄悄的三行字,徹底的改變了劉衝的生活,重新學習英語,接受新的家庭,接受身體變小了的事實,也慢慢的接受了,自己能夠控制金屬的事實。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森林路,“嘿,小子,二十九美元,付錢吧!”
劉衝再次從兜裡翻出了三十美元,遞了過去。
黑人司機一把搶了過去,“喲呼!剩下的一元就當小費了,給你一個忠告,先生,不要晚上在外邊瞎晃悠!”開着車一溜煙的跑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強忍下了從他車輪上卸兩顆螺栓下來的衝動,向着家門口走去,看了看手上的夾板,手指微微一動,褲腳裡的最後一柄小刀飛了出來,割開了繃帶,將其丟在了路邊的垃圾桶裡。
“就剩最後一柄飛刀了,這次太虧了,不僅沒有任何收穫,還搭進去了所有的家當,太可惜了!”劉衝將刀塞回了刀袋中,悄無聲息的上樓躲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首先就是從櫃子中飄下來了一大箱子滿滿的高熱量零食,巧克力,壓縮漢堡,牛肉罐頭...等等,往嘴裡胡吃海塞了起來。
同時,在一旁的鐵架子上,抽出了一根二十斤重將近六釐米粗的實心鐵棍出來,放在了雙膝之上,直到嘴裡的最後一口牛肉嚥了下去,雙手輕輕放在了鐵棍上。
已經放棄夾板的斷裂雙臂已經有些略微的彎曲,這些動作帶來的巨大疼痛讓雙臂一直在顫抖着,手掌甚至都已經無法閉合動作,全靠着身邊的一些金屬片來進行的輔助。
只見劉衝的雙手放置鐵棍的位置,正在一點點的下陷下去,而自己雖然看不到,但是卻感覺的到,手臂上的斷裂處,被一股莫名的能量包裹着,在緩慢的糾正着骨頭斷裂的地方。
這是劉衝在八歲那年發現的一個能力,因爲飛的太高,從空中摔了下來,雙腿都摔了個稀碎,就在那一夜,勉強維持理智的劉衝靠着本能,將一個厚重的鐵架子給拉扯了過來,將手搭了上去。
那一個晚上,劉衝就躺在院子裡吞掉了半個大鐵架子,纔將雙腿給治癒完畢,劇烈的疼痛讓其一夜無法安眠,而且還感冒了,從此,他就就不敢這麼浪了。
......
窗外的天色已經發白,看了一眼掛鐘,已經五點多了,手中的鐵棍已經消失了一半,沒錯,是消失,完全的消失,沒有一點點殘留物,憑空消失,這種治療的方式劉衝思考了很久。
是吸收了嗎?並不是。
更像是用消失掉的金屬去換取了治療能量,至於是怎麼做到的,劉衝還是想不明白。
‘咔擦!’一聲輕響,自然落地的金屬棒就這麼被摔成了兩截,就像一塊脆弱的玻璃一般。
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雙手,‘我感覺,我變的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