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老爹的演技差嗎？
其實還真不算差，起碼剛纔他就沒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反應，渣康純屬在胡扯。
但午夜老爹卻因爲心裡有鬼，被渣康一說，頓時覺得自己可能是不是真的有些不自然，被渣康給看出來了有問題。
“約翰，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跟我走，我不想對你出手！”午夜老爹沉聲道。
“你覺得我會怕你？”渣康輕笑道。
“你應該怕我！”午夜老爹臉色陰沉，“外界都說你纔是真正的第一驅魔人，但你我都清楚，你不過是靠着一些小聰明才能走到今天，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根本沒有機會耍手段！”
渣康啞然。
嚴格來說，午夜老爹說的並不算錯。
渣康的硬實力實在很一般，這也是爲何他在系統的評價裡也不過是青銅副人格而已。
但他之所以每每都能以弱勝強，坑死那些看似完全不可能打敗的對手，靠的就是他那天賦異稟的坑人智慧，以及浩瀚如海的魔法知識。
除非是完全沒有弱點的對手，否則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來佈置，總會有辦法對付。
可對於午夜老爹這種特別瞭解渣康的老熟人來說，他根本就不會給渣康從容佈置的機會。
只要渣康現在拒絕他，他二話不說就會強行動手，絕對不會放渣康離開！
在這種情況下，渣康的依仗完全沒用。
事實上，在原本的世界線裡，午夜老爹也確實不止一次的讓渣康吃過癟。
要不是顧忌渣康背後可能在算計他的天使和惡魔們，渣康都被他殺了好幾次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可這一次他的背後也站着一位棋手級的人物，他完全可以不必在意渣康的背景了，如果渣康真的不識好歹，他不介意幫渣康長長記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如今的渣康又何止是他認知中的那個渣康呢？
“其實你挺可憐的。”雷蒙忽然嘆道。
“嗯？”午夜老爹沒想到雷蒙這個路人甲會忽然說話，皺眉道，“你說什麼？”
“地球是一盤棋，而你跟原來的約翰其實都只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被那些無聊的棋手們整天撥過來弄過去，終日身不由己……”
雷蒙長嘆道：“身爲棋子，確實沒有反抗的能力，但起碼應該有點自知之明，尤其是被一位沒長腦子的棋手拿在手中的時候，極有可能下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我要是你，現在應該想辦法怎麼從這個蠢貨棋手的手中逃脫，而不是跟着他一條路走到黑，自己還在那沾沾自喜以爲找到靠山了？”
雷蒙這番話，由始至終沒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要讓旁人聽到只會覺得莫名其妙。
但聽到午夜老爹耳朵裡，卻如一記驚雷一般將他震的不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午夜老爹只覺得背後直冒寒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雷蒙在他眼中突然變得無比神秘！
更確切的說，他懷疑雷蒙也是一位棋手！
如果不是棋手，怎麼能點出他目前的處境，又怎麼能讓渣康這種心高氣傲的傢伙臣服？
之前他還以爲渣康說雷蒙是他的新老闆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或者是故意在製造迷霧。
但現在他卻不這麼覺得了！
“瑪門到底打算做什麼？”雷蒙沒有回答午夜老爹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他真的知道！
午夜老爹的心臟像是被狠狠的攥住！
這一刻，他終於不再懷疑自己之前的猜測，因爲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雷蒙就是一位棋手！
雖然不知道這位棋手到底是來自天堂還是地獄，也不知道對方是天使還是惡魔，但毫無疑問的是，對方比他身後的瑪門還要危險！
因爲雷蒙掌握了瑪門的一舉一動，而瑪門對雷蒙的存在卻一無所知！
這或許不能說明雷蒙的實力在瑪門之上，但這至少能證明瑪門棋差一招。
敵暗我明的情況下，處在明處的人是絕對居於劣勢的，這個道理午夜老爹不會不明白。
“敢問閣下是？”午夜老爹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確定要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雷蒙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
午夜老爹一聽這話頓時慌了。
此時的雷蒙在他眼中是一位將自己藏得無比隱秘的棋手，那麼保密自然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不知道雷蒙的真正身份，還有那麼一點可能能活下去，如果真的被他知道了，雷蒙會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風險讓他離開嗎？
午夜老爹越想越後怕，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
讓你嘴賤！
“你還沒回答我的剛纔的問題呢……”雷蒙笑眯眯的問道。
“瑪門大人他……他讓我以自己的名義，把約翰帶過去見他。”午夜老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一咬牙，反手將瑪門給賣了出去。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麼做，萬一要是被瑪門給知道了，必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但他同樣知道，如果他不配合眼前這位神秘棋手的話，他現在就會不得好死！
一個是‘萬一’，一個是‘必然’，他腦子只要沒壞都知道應該怎麼選。
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既然雷蒙能以有心算無心的算計瑪門，那麼起碼從智慧上而言，瑪門是肯定不如眼前這位神秘棋手的。
如果雙方真的發生衝突，最終倒黴的多半會是瑪門。
要是非得選邊站，選雷蒙無疑要明智一些。
“他沒說找約翰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嗎？”雷蒙若有所思的問道。
“沒有，他只是突然跟我說‘他回來了’，而且還說他嗅到了約翰的味道，其他都沒說。”午夜老爹回憶了一下後，十分肯定的道。
“瑪門能感應到你回來了？”雷蒙看向渣康。
渣康搖搖頭道：“不可能的，如果地獄的人能隨時隨地的感應到我，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畢竟那裡想殺我的人實在太多了。”
午夜老爹一聽這話又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對上帝發誓，絕無虛假！”
驅魔人的誓言，可不是像普通人隨便怎麼違背都沒事的，午夜老爹敢說出這種話，就證明那些的確是瑪門的原話，並非編造。
“奇怪……”渣康也看得出午夜老爹不像在說謊，可這卻讓他愈發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