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當中醒過來的穗兒,帶着一種莫名的悲傷感覺,她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自己身上的黑色性感衣衫。
還以爲,冷宇冽會做些什麼,可是他卻什麼也都沒有做,是衣服沒有吸引力呢?還是自己沒有吸引力呢?
緩緩地擡起頭來,望着在穿衣服的冷宇冽,他的臉頰帶着笑容,他溫和着聲音問她:“醒了嗎?”
她嗯了一聲,就再也沒有了別的話語,將眼睛張的大大的,直直地看着他,好久好久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就那樣仍由着自己的身體呈現在空氣當中,甚至將被子給掀開,露出自己完好的身材。
她想要吸引住他,即使現在已經天亮了,她還是想要他做些什麼。
可是,他只是將手往手腕處去看了看,最後顯得很是焦急地道:“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得走了。”
話音落下,他往她的方向湊了過來,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上了一吻。
那一吻很輕柔很純淨,不帶着一絲別的味道,就那樣,輕輕的一吻落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作。
“穗兒,我先走了。”他邁動着腳步就往房門口走了去。
當腳步停在門口的時候,低頭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花瓶,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就要伸出手去將房門給打開的時候,被穗兒叫住:“冽,你等一下。”
回頭,臉頰帶着笑容,疑惑地問:“怎麼了?”
她想要問他,爲什麼不願意碰自己,難道自己沒有魅力嗎?可是,看着他滿臉的笑容,她卻問不出口了。
猶豫了好久,她還是無法說出話來,只能夠道:“沒,沒,什麼。”
冷宇冽拉開房門離開了,她一個人呆愣地呆在房間裡面,看着自己的美麗衣衫,卻心情低落。
房門被推開了,很快的,就在冷宇冽離開不久,她以爲是他折返回來了,可是不是,進來的人,不是冷宇冽,而是賀君蘭。
雖然同爲女人,但她還是被賀君蘭的動作給嚇住了,動作迅速地將自己的被子給拉得緊緊的。
十分緊張地看着賀君蘭,她盯着賀君蘭溫和着聲音道:“媽。”
賀君蘭沒有答話,而是不住地在房間裡面張望着,就像是要看出什麼來一樣,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穗兒的臉頰上。
顯得失落地問:“你們昨天晚上做了沒有?”
如此直接的問題,很快就讓穗兒的臉色緋紅,但是她卻不得不如實相告:“沒有,冽,他可能是太累了吧。”
她找着藉口,可是賀君蘭卻並沒有將她的藉口給當回事兒。
而是十分生氣地問:“是冽太累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賣力?”
很嚴肅的聲音,很嚴肅的話語,一下子就讓她無言以對了,她張了張嘴巴,最後選擇了沉默。
賀君蘭看着她沉默的無辜的模樣,就越發地生氣,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就越發地難受。
“恩娜,你不會是身體有問題吧?”沉默了一會兒,賀君蘭突然之間大聲地問。
她的話,在傳入到了穗兒的耳朵之後,讓她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是自己有問題嗎?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嗎?
她怎麼不知道呢?不,她覺得她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的啊。
“媽,不是的,我……”她想要解釋,可是卻一下子就詞
窮了,一下子就暴露知道要怎麼辦了,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賀君蘭看着她,重重地搖晃着腦袋,她是真的生氣了,說話的音量都在不住地增加着:“恩娜,你不能夠這個樣子,你再這個樣子下去,我真的很失望,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抱上孫子啊?”
賀君蘭偌大的聲音,讓穗兒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安靜地抱緊了被子,她也不想要這個樣子的啊,可是事情就是要成爲這個樣子,她又能夠怎麼樣呢?
“對不起,媽媽。”這個時候,似乎,除去了對不起之外,她就什麼也都不會說了。
她的話,讓賀君蘭眉頭微微地蹙着,嘆了口氣道:“繼續努力吧,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穗兒嗯了一聲,這算是在給自己下最後的通牒了吧?
她看着賀君蘭邁動着腳步緩緩地走出了房間,心繃緊地撕裂地難受,房門被關上之後,她抱緊自己的手輕輕地放開。
掀開被子,從牀上走了下來,站在落地鏡子面前,很是認真,很是仔細地在打量着鏡子裡面的自己。
那套性感的衣衫,讓她女人的魅力彰顯着,可是,卻讓她覺得難過,爲什麼,就沒有讓冷宇冽做些什麼呢?
換下了衣服之後,她邁動着腳步下了樓,餐桌上擺放着早餐,她安靜地吃着,等到早餐吃過之後,她邁動着腳步往廚房走了去。
看着賀君蘭爲自己準備的藥,黑黑的,雖然覺得喝下去會很難受,但是她還是照着喝了。
當她忍受着苦味兒將那些藥給喝完的時候,才發現,賀君蘭站在廚房的門口,直直地看着她。
她顯得很是不自在,輕輕地將手中的碗放下,疑惑地問:“媽,有什麼事兒嗎?”
賀君蘭顯得十分地失落,她失落地道:“這藥,你暫時不要喝了吧?”
賀君蘭話語當中的失落,穗兒聽得很是清楚,她不明白,爲什麼賀君蘭會讓她突然之間就不要喝藥了。
其實,她在開始適應那味道,雖然很苦,但是卻在慢慢地習慣着。
疑惑的目光看着賀君蘭,她卻沒有勇氣去問爲什麼,而賀君蘭似乎看出來了她的疑惑,直直地道:“你和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喝了,也是沒有用的。”
賀君蘭的話,讓她也跟着失落了起來,她嗯了一聲,再也沒有了疑惑,再也沒有了訝異。
覺得在家裡面很悶,和賀君蘭的關係突然之間就疏遠了一般,兩個人相對坐在沙發上,卻都沒有說話,那樣的感覺可真是讓人很是壓抑。
穗兒其實很想要找點兒話來給賀君蘭聊天的,可是,她發現,無論她說什麼,賀君蘭都會將話題轉移到生孩子的問題上。
所以,她寧願選擇沉默。
窗戶外面的陽光甚是燦爛,如此美好的天氣,呆在家裡面,似乎有些可惜。
所以,她衝賀君蘭提議:“媽媽,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賀君蘭瞥了一眼陽光燦爛的窗外,卻搖晃着腦袋道:“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她嗯了一聲,上樓換了衣服,徑直邁動着腳步走出了屋子。
一出去,當身體沉浸在陽光當中,被陽光的暖意給照耀着的時候,她覺得很是溫暖,無比地溫暖。
那樣的溫暖,淡淡地灑落在了身上,讓她竟然有了一種自由的感覺,重重地深呼吸,
她覺得無比地開心。
莫名的,在西郊別墅裡就被壓抑住了,生孩子,那是一件兒大事兒,其實她也是想要懷孕的。
可是,懷孕似乎並不是一件兒輕鬆的事情。
她的手,輕輕地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曾經那裡是鼓鼓的,她能夠想象得到那裡面有着一個活潑亂跳的小生命。
可是,卻沒有了,卻沒有了,也再也不會有了。
孩子,她很久很久都不願意提起的詞語,她一直都在掩藏着心裡面的那份傷心,她一直都不想要去記起過去。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不去面對。
所以,在咖啡管裡的穗兒,突然之間很想要給冷宇冽打一個電話。
她看着自己的手機,卻用了好大好大的力氣,纔將電話撥通過去。
“冽,你想要一個小孩兒嗎?”電話在撥通之後,她甚是認真地詢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卻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穗兒,是你嗎?最近好嗎?”
她疑惑着,沉默了一下,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冷宇冽而是喬恩俊。
有些生氣,那個人,她曾經將他給奉爲最親的哥哥,而現在,她卻不知道要怎麼樣去面對他。
所以,握着手機的手,緊緊地拽着,好久好久地,她都說不出一句話語。
“穗兒,有空的話,去冰淇淋店吧,那裡推出了很多的新品,去嚐嚐。”溫和的聲音在耳邊流淌着。
她沒有答話,很快,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很大聲的喊聲:“喬恩俊,你怎麼在用我的手機?”
那是冷宇冽的聲音,她聽着他們爭吵着,聽着冷宇冽狠狠地衝喬恩俊大聲地吼:“把手機給我。”
手機最後還是落在了冷宇冽的手中,他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臉色越發地不好,直直地瞪着喬恩俊,卻在冷冷地問穗兒:“穗兒,這個男人給你說什麼?”
穗兒握着手機的手莫名地抖了一下,冷宇冽口吻當中的憤怒,她聽着就莫名地覺得害怕。
“沒什麼,只是問了個好而已。”努力地讓自己平靜,輕描淡寫地說着話語。
但是電話那頭的人卻似乎不肯相信一般,很是認真很是嚴肅很是大聲地衝她責問:“是嗎?真的只是問好嗎?”
她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本來是想要和冷宇冽談孩子的事情,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怎麼會這個樣子?
她不知道,目光落在面前的咖啡杯上,咖啡濃香,心情卻在莫名地難過。
冷宇冽放下手機,冰冷的目光落在一直賴在他辦公司裡面的喬恩俊,冰冷着聲音問:“你怎麼還不走?”
喬恩俊呵呵地笑了笑,沒有搭理冷宇冽的冰冷,而是很平靜地道:“我是來辭職的。”
“辭職?”冷宇冽瞪大了眼睛,疑惑不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而喬恩俊似乎料到了冷宇冽的臉頰上會出現那種甚是疑惑的神色,他再一次十分平靜地道:“對啊,我就是來辭職的。”
辭職?這是真的嗎?即使喬恩俊已經重複了第二遍,冷宇冽還是不肯相信,他總覺得這個男人費盡心機地來和自己的父親相認,其實還另有目的。
很明顯的,那另有目的就是來和他爭奪家產的,可是,他竟然放棄了要呆在公司的機會,放棄了機會,要得到家產豈不是會很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