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有一千個一萬個地不願意,但是她還是已經走到了裡面。
在那些尖叫着的人羣當中,安在凝對她很大聲地說:“慕容穗,你給我聽好了。”
她安靜地聽着安在凝的聲音,安靜地聽着他的話語在自己的耳邊流淌。
他說:“慕容穗,待會兒我們去做過山車,去坐海盜船,去坐摩天輪,在最驚險恐懼的時候,你想想,你最需要的男人是誰。”
穗兒搖晃着腦袋,她不想要去坐,聽着那些尖叫的人羣,她覺得害怕,她感覺自己的滿身都被恐懼給充斥滿了一般。
她搖晃着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懼怕了,她不知道是哪裡來了那麼大的力氣,她很用力也很容易地就將安在凝的手臂給甩脫。
她奔跑着,試圖趕緊逃離這個讓她充滿了恐懼的地方。
可是,安在凝緊緊地跟着她,她還沒有來得及跑到遊樂園的大門口,安在凝就已經伸出了修長的手臂,他就已經將她給緊緊地抱在了懷抱當中。
她充滿了恐懼地衝安在凝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呆在這裡,我不要。”
安在凝緊緊地將她給抱在懷抱當中,他在她的耳邊大聲地衝她喊:“穗兒,我依然愛你。”
他的話,那麼大聲,掩蓋過了周圍的尖叫聲音,也讓她一下子就被震懾住了,她看着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都已經對安在凝說了她的過往了,她以爲,那些過往足以讓面前的這個男人打退堂鼓,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對自己依然還有愛。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感覺不到安在凝的愛意,但是在這一刻,他的這句話語卻還是那麼直接瞭然地將她給震懾住了。
她在他的這一句話語裡面,許久許久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她看着他,蒼白着臉色,心裡面濃濃的都是難受。
安在凝輕柔地安撫着她:“穗兒,我們去坐過山車吧,我依舊想要娶你,等從過山車上下來,你告訴我,你還願不願意嫁給我,好嗎?”
他的詢問,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就那樣被安在凝給抓在了手中,就那樣坐上了過山車,突然的升騰突然地降落,讓她跟隨着人羣高聲地尖叫着,那一刻,她的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不見。
大腦空白地要命,她什麼也都不想要去考慮,只知道,這一刻的感覺很好。
從過山車上下來之後,穗兒整個人癱軟在了安在凝的懷抱當中,她覺得疲倦,她無法讓自己站定身體。
安在凝將她給抱在懷抱當中,抱着她,緩步地走出了遊樂園,然後將她給放在車子裡面,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問她:“還好吧?”
她喝了口水道:“還好。”
然後疲倦和難受,讓她閉上了眼睛,看着她一臉的倦容,安在凝對她道:“睡吧,睡一覺,就什麼也都哈了。”
雖然,那只是一句安慰的話語,但是,莫名地,她就是篤定地相信,睡一覺就會好的,睡一覺就會什麼都好的。
那樣的相信,讓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然後整個人在很快就陷入到了睡夢當中。
民政局的大門口,冷宇冽握着結婚證,一直都在等待着穗兒的出現,但是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淌着,卻沒有等到穗兒。
這讓等得有些焦急的冷
宇冽,終於拿起手機鼓起勇氣給穗兒打了電話。
在撥通電話號碼的似乎,冷宇冽還在天真地想,穗兒是不是改變主意了,是不是不想喲啊跟自己離婚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可是,當他將電話接通,當他顫抖着聲音喚着:“穗兒。”
那一刻,電話那頭傳來了的,不是穗兒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對他道:“穗兒,睡着了。”
在聽到了那句話語的時候,冷宇冽整個人如遇雷劈,許久許久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電話那頭的人對他道:“你有什麼事兒嗎?要不,你等穗兒醒過來了之後,然後再給她打電話吧。”
雖然那個聲音的話語很是客氣,但是冷宇冽卻無法控制住心裡面堵得慌亂的感覺。
他握緊了手機,沉默了許久之後,冷着聲音問:“你是誰?爲什麼穗兒睡覺,你會在她的旁邊?”
電話那頭的男人,在聽到了冷宇冽那麼色很難過期的詢問之後,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淡淡地道:“我是穗兒的未婚夫,你是誰?”
冷宇冽蒼白着臉,憤怒地衝着帶你回家那頭的人大喊:“我是穗兒的老公。”
充滿了底氣的吼聲落下了之後,冷宇冽看到了握在手中的結婚證,他來這裡的目的是和穗兒離婚的,所以在看着離婚證的時候,剛剛的冷宇冽的義正詞嚴氣勢,一下子就降低沉了。
“哦,你就是穗兒的前夫呀,我們要不要見個面談談呢?”安在凝的聲音很是柔和。
聽着他的提議,冷宇冽的臉色一下子就很是不好,他沒有搭理安在凝,而是徑直將電話給掛斷了。
看來今天的這婚是離不成了,但是他和穗兒離婚這件事情,卻也是註定着再也無法躲避開去了。
穗兒沒有想到,她一覺就睡到了天黑,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窗戶外面的天空已經黑沉了一片。
即使睡了很久,但是還是覺得全身在不停地疲憊着。
那種莫名疲憊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緩緩地支撐着身體從牀鋪上起來,看着面前的男人,詢問道:“我睡了多久?”
“很久了。”安在凝衝她微笑,詢問她:“餓了嗎?我讓人給你拿點兒吃的上樓來。”
穗兒點了點頭,然後安在凝就拿起牀頭的座機衝樓下打了電話。
當他吩咐完了傭人之後,對穗兒道:“你睡着的時候,冷宇冽有打你的電話,你們還有聯繫嗎?”
安在凝顯得很是介意,即使他的臉頰上努力地在試圖讓自己變得很平靜很平靜,但是,卻還是無法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聽着安在凝的話,穗兒一下子就想起了今天是她和冷宇冽約定的離婚的日子。
顫抖了下身體,她尖叫出聲:“天啊,我今天爽約了。”
“怎麼了?”看着她的廉價哈桑誇張的神色,聽着她的話,安在凝的臉色一下子就顯得很是不好了起來。
聲音也十分地不好,他看着,她慘白着臉頰詢問她:“你什麼意思?”
明顯的,安在凝是吃醋了,她對他安撫道:“你不要誤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今天是我和冷宇冽約定的離婚的日子。”
她顯得有些焦急地解釋着,她的解釋,讓剛剛都還在生氣的安在凝釋懷地一笑。
他柔和着聲音,話語無比溫柔地對她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我還以爲你和他還有聯繫。”
她沒有答話,反正心裡面是很不是滋味兒的。
就那樣低着頭,臉色很是不好,心情也很是難受。
安在凝轉移話題問她:“穗兒,你想好了沒有?還要不要嫁給我?”
這可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即使面前的男人沒有嫌棄她,即使面前的男人甚至還是在堅持着要娶她,但是她卻覺得自己沒有了勇氣。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的對嘴角動了動,試圖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都說不出來一般,許久之後,她顫抖了下聲音道:“你等我考慮下,好嗎?”
安在凝並沒有逼迫她,而是衝她點頭:“好。”
安在凝走後,穗兒一直都坐在牀鋪上在想,她到底要不要答應嫁給安在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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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嫁給了安在凝之後,她會不會幸福,總覺得怪怪的。
目光落在手機上,她快速地伸手將手機給握在手中,看着上面的電話號碼,冷宇冽打電話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距離現在已經八個小時過去了。
她爽約了,沒有去離婚,不知道冷宇冽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將電話給撥通,很快,電話就被冷宇冽給接通。
電話那頭的冷宇冽,說話的口吻很是不爽,衝她詢問你:“慕容穗,你到底要不要離婚?”
聽着冷宇冽那很大聲的吼聲,穗兒想,他一定是等得有些焦急了,她握緊了手機,沒有衝他答話,而是淡淡地道:“要離婚。”
那三個字,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說出去的,只知道,在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電話那頭的冷宇冽沉默了。
她也沒有說話,在他們相互的沉默當中,心裡面的疼痛不住地在周身蔓延着,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怎麼辦。
就那樣,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不住地爆發着,然後她終於是無法阻止地心痛了起來。
而電話那頭沉默的冷宇冽也終於對她開口說話了:“那好,慕容穗,我們離婚,這婚我們必須壓離。”
冷宇冽的口吻又恢復大量最近開始的那種憤怒,衝着穗兒大聲地喊着。
穗兒不知道,他的憤怒到底是來自於哪裡,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如此地憤怒,但是在聽見了他的如此憤怒的聲音的時候,她覺得是那麼那麼地難受,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顫抖着目光看着面前的冷宇冽,她的心是那般割裂地疼痛着,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勇氣和冷宇冽講這一通電話給講完。
他們之間,已經要離婚了,離婚,那就足以說明,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去訴說的了。
所以,最終,穗兒選擇了妥協,妥協的她,將電話掛斷,又止不住地眼淚嘩啦啦地掉落着。
本來是在哭泣不已的她,突然間就停止住了哭泣聲音,她的目光落在了手上,看到了那纖長的手指上,帶着的王冠鑽戒。
那戒指,怎麼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盯着那一枚戒指,她的心裡面堵住了一般,很是慌亂,她不知道該拿那一枚戒指給如何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