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呦!”女招待拋出一個媚眼,端着飲料盤子,快步走下了二樓。 新
二牛忐忑不安,瞧着身旁的猴子,弱弱的道:“猴哥心眼最多了,小娘們要嘮磕,那是什麼意思?”
“嘎嘎,這還用問,相中你了唄!”猴子邪笑道。
“時來運轉,牛哥走桃花運了!”李昊道。
二牛臉紅脖子粗,尷尬的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點個夜宵!”
李昊笑而不語,四處尋找瘋狗的身影,很快眼花繚亂,酒吧燈光昏暗,加上人滿爲患,要找一個人很難。
三分鐘後,女招待翩翩而來,擺上了黑扎啤和果盤,大方的坐到二牛身邊,嘰嘰喳喳說笑起來,活躍着氣氛。
女招待名叫小鳳,家住西郊貧民窟,做了二年服務員,社會經驗豐富,很是健談,酒吧裡的事瞞不過她。
“小鳳妹子,你認識老闆狗哥吧!”李昊探試道。
小鳳笑容僵在臉上,打量着李昊,冷聲道:“你是哪位,找老闆有事?”
李昊掏出一千塊,砸在桌面上,雲淡風輕的道:“沒事,久聞狗哥大名,就是沒見過,他在酒吧嗎?”
小鳳雙眼閃過貪婪,伸手就要去抓,猴子擡好按住,瞪了她一眼,不爽的道:“錢不是這麼好賺的,說清楚!”
“三樓豪華包廂,狗哥在喝酒!”小鳳擡起頭,手指着斜上角方向,毫不猶豫的道。
李昊喝了一口啤酒,仰頭向上望去,眼中殺機一閃,臉色越來越冷。
昏暗的燈光下,瘋狗長髮披肩,臉上纏着紗布,四平八穩的靠着真皮沙發,左右是濃妝豔抹的女子,他神情囂張,嘴裡叼着魚雷雪茄,放聲的狂笑,喝着雞尾酒,牛比哄哄的很欠揍。
“玩得挺嗨,他夜裡回家嗎?”李昊又掏出一疊錢,差不多一萬塊,砸在了桌面。
“凌晨二三點,要看他自己的意思!”小鳳壓低聲音道。
“他家在哪?”李昊追問道。
“東郊海景豪宅,聽說是貸款買的,房貸還沒有還清!”小鳳很八卦,內幕消息都知道。
李昊又問了幾句,瞥了一眼樓上的瘋狗,招呼猴子和二牛轉身離去,消失在夜色裡。
小鳳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收好錢,她狡黠一笑,灑脫的繼續招待客人,臉上沒有一點異樣。
凌晨二點,東郊漆黑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路燈全部息滅,四周冷冷清清,別說人影了,鬼影都沒有。
李昊嘴裡叼着香菸,頭戴摩托頭盔,穿着棕色皮衣,坐在豪爵摩托上,靜靜的等待,一輛橙色皮卡停在前方拐角。
夜空烏雲密佈,遮住了月光,天地間漆黑一片,唯有前方液晶廣告牌閃着光,還在播放小大人的廣告,透着歡樂的氣氛。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天地間驟然一亮,照亮了一切。
前方馬路,急速駛來一輛大馬力摩托,速度快到極致,騎士長髮披肩,臉上纏着白紗布,醒目異常。
“咔嚓!”
沉雷驀然炸響,打破了寂靜的夜晚,燃燒的菸頭劃過馬路。
“撓撓撓!”發動機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李昊提着一根鋼管,摩托車風馳電掣衝出,迎面向瘋狗飈去。
瘋狗醉眼朦朧,眼珠子瞪得溜圓,驚駭欲絕的望向前方摩托,當頭砸來的鋼管,機靈靈打了一個寒顫,額頭冒出冷汗,一個倒臥鐵板橋,整個人躺在摩托車上。
“呲啦!”火星子濺飛,鋼管擦着摩托車把,劃出一條火線,瞬間照亮了瘋狗驚愕的面孔。
驀然一個漂移,摩托掉轉方向,李昊舉起鋼管,繼續向前狂飆。
“槽你大爺,你是誰?”瘋狗破口大罵,手裡多了一把武士刀,雪亮的刀尖直指衝來的摩托,車手戴着摩托頭盔,看不出樣貌,車技高超。
李昊笑而不語,藉着摩托車的速度,下手毫不留情,鋼管再一次砸下。
“麻痹,你找死!”瘋狗肺都要氣炸了,遇到可惡的殺手了,他不急多想,掄起武士刀向上招架。
“咣!”武器撞在一起,蕩起一串火花,李昊的摩托橫衝而過,掉頭加速,再一次衝來。
“咔嚓!”一道閃電照亮天地,雷聲轟鳴,豆大的雨點瓢潑而落!
“嗷!”瘋狗咆哮一聲,摩托轟然加速,兩輛摩托車爭鋒相對,騎兵衝鋒一樣,武器又一次砸在一起,一節鋼管飛向夜空,砸在地上跳了兩下。
李昊眉毛一挑,瞧着手裡半截鋼管,鬱悶的差點吐血,這纔想起來,武士刀很鋒利,大擡鉗子都能削斷,砍鋼管還是跟玩一樣。
“逗比,拿根破鋼管跑來裝比,死了也不冤!”瘋狗洋洋得意,他有今天的成就,一半靠自己的實力,另一半靠的就是鋒利的武士刀。
“不管你是誰,死吧!”瘋狗嘴角揚起肆意的獰笑,戲謔的掃過李昊,發動摩托車急速狂飆,絢麗的刀光,橫掃而過。
“我靠!”李昊目呲欲裂,急速的一低頭,堪堪躲過一刀,武士刀砍飛了摩托頭盔,他的臉露了出來。
暴雨傾盆,一條條透明的雨線,組成了朦朦朧朧的雨幕,雨水打透了兩人的衣服,沖刷着亮燈的摩托車。
“哈哈哈,老子還以爲是冷血殺手,沒想到是死叼絲!”瘋狗猖狂的大笑,鄙夷的道:“你小子命真大,還沒死呢?”
“你這條瘋狗不死,小爺怎麼會死?”李昊顛了顛,擀麪杖一樣的鋼管,心裡很苦澀,裝備太差了,考慮不周,失誤了!
“哎呀我靠!挺牛掰呀,老子送你一程,去死吧!”瘋狗大聲叫囂,發動摩托旋風一樣衝來,輪胎濺飛一溜水線,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過。
“咣!”又一節鋼管飛出好遠,落在了雨水裡,瞧着手裡鋼筆一樣的鋼管,李昊欲哭無淚,有一種蛋痛的感覺,心裡在罵娘,二牛和猴子幹啥吃的,看到老闆要掛了,也不支援一下,太坑爹了!
路口拐角處,皮卡駕駛室裡,二牛和猴子滿嘴流油,一人捧着一碗鋪滿辣子的蘭州拉麪,吃得別提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