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放心,我知道他家!”瘦子臉色脖子粗,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一溜煙的跑出大門,只留下驚魂未定的矮子。
耿春南撓了撓頭,自言自語的道:“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瘦子就是小混混,命倒是夠硬的。”
天過黃昏,夕陽西下,燦爛的火燒雲之間,一架客機呼嘯飛過,頭等艙的窗口處。
殷貴眼神不屑,得意洋洋的俯視大地,掏出鏡子照了照,金邊眼鏡配合假鬍子,油光發亮的大光頭,範思哲的西裝,意大利的皮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完美的假身份。
“耿矮子,別想捉到我,老子早就做好了準備,等着跑路的一天!”殷貴滿臉笑容,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嘀咕道:“只是可惜了,解輝提前撲街,沒機會坑你了!”
“先生,歡迎你乘坐飛往澳州的航班,需要什麼飲料?”金髮空乘用流利的漢語,嬌滴滴的說道。
“一杯波爾多紅酒!”殷貴打了一個響指,接過了高腳杯,凝視着窗外落下的太陽,自言自語的道:“可惡的李昊,算你跑得快,別讓老子在澳州遇到,不然打不死你!”
夜色朦朧,星光燦爛,市中心醫院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住院處一間豪華病房裡,解輝傷得很重,纏得木乃伊一樣,生活完全不能自理,憋屈的躺在病牀,耿春南和高千躍、楊智堅、狄浪坐在四周,開起了碰頭會。
“大家聚齊了,殷貴攜款跑路的事,大家聽說了吧。”耿春南鬱悶的道。
“這孫子忘恩負義,良心讓狗吃了!”楊智堅憤怒的道。
“懸賞花紅,一定要揪出殷貴!”高千躍冷冷的道。
“工程不能停,工人還等着發工資,建築材料也運來了。”狄浪道。
“開發公司沒有資金了,大夥湊一湊,別耽誤工程進度。”耿春南道。
聽到要籌錢,大夥都不願意,七嘴八舌爭吵起來,互相指責過錯,誰也不想掏錢,吵來吵去,也沒抄出結果,最後決定平均出資,再湊齊十億。
輝煌建築承包了建築工程,狄浪擺平了狄家族人,順利成爲輝煌的總裁,接收了西郊開發工程。
柳樹村的補償款發放完,又是發撫卹金,又是添置機械車輛,沒過去三天,款項全部花光,賬面上空空如也。
耿春南焦頭爛額,忙得不可開交,填補開發公司的窟窿,驚愕的發現,窟窿越來越大,就是一個無底洞,花錢者流水,一點響動都沒有,工程進展緩慢。
爛葬崗是龍潭虎穴,有進無出,半夜工地時常鬧鬼,還有殭屍出沒,錢砸得越來越多,沒見到一點效益,西郊開發就是一個大坑,矮子一夥掉進去,很難爬出來了。
凱旋大酒店,賭場大堂裡,匯聚了一羣橋牌高手,有秩序的進行預賽,龍幺妹參加了比賽,李昊和肥波等人坐在觀衆席,欣賞着熱鬧的橋牌大賽。
李昊閉目養神,疲憊的靠着沙發,連續旅遊一週,遊遍了名勝景點,逛遍了商場步行街,累得腿都細了,腳都麻木了。
三女一見如故,攜手逛街旅遊,肥波和小眼鏡怨聲載道,紛紛揭竿而起,又被立即鎮壓,掀不起一點浪花。
“我有點後悔了,不出來玩好了!”眼鏡哥哥愁眉苦臉,苦澀的道。
“昊哥開團旅遊,你爭先恐後過來,後悔也遲了!”肥波笑道。
“開心就好!”李昊莞爾一笑,調侃道:“你倆自作自受,出來玩還帶着女友,不累死就不錯了!”
“李昊,你什麼意思?”陳嘉琪轉過頭來,氣呼呼的盯着李昊。
“活躍一下氣氛,看幺妹玩得多開心!”李昊表情尷尬,看着活躍在賭檯的龍幺妹,勇於追求幸福的幺妹,成功俘獲了小胖的心,不得不佩服。
“胖爺的煤老闆,小眼鏡的沙特王子,看來扮不成了!”肥波唉聲嘆氣,憋屈的道。
“下週橋牌比賽結束,飛去拉斯維加斯,再好好玩玩!”李昊提議道。
“好主意!”肥波壞笑道。
“還是算了,我要在家陪小魚,你們去玩吧。”眼鏡哥哥道。
一刻鐘後,龍幺妹成功勝出,樂呵呵的走回看臺,小鳥依人的坐到小胖旁邊,得意的道:“遇到了紅頭阿三,差點就出局了!”
李昊瞧着戴着頭巾,披着白色長袍的猥瑣男,提醒道:“阿三是天竺牌王咖喱哥,大名鼎鼎的老千,遇到小心一點。”
龍幺妹表情凝重,忌憚的道:“橋牌大賽的水很深,我不參加好了,昊哥這麼厲害,怎麼不參加比賽?”
“這還看不出來,昊哥身價百億美刀,獎金只有一億,不值得出手!”肥波壞笑道。
“不錯,昊哥什麼身份,哪看得起小小的橋牌大賽。”眼鏡哥哥補刀。
“昊哥實力這麼強,琪琪眼光真好,釣到大金龜了!”龍幺妹嫣然一笑,玩味的道。
“哥很低調的,你還是專心比賽,小心東洋妞和鬼佬!”李昊撓了撓頭,越說越離譜,還扯到自己了。
“多謝提醒!”龍幺妹的目光,掃過伊萬諾夫和鬆尾櫻子,格外的留神。
比賽不溫不火,李昊百無聊賴,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中午十一點多了,下一場晉級賽在下午舉行,隨意的道:“到飯點了,我們去餐廳!”
大夥說說笑笑,路過狹長的走廊,沒人注意到,拐角處站着一名男子,不懷好意的掃過走廊,目光定格在李昊臉上,眼神越來越歹毒,遠遠的跟在李昊後面,走進了中餐廳。
男子濃眉大眼,臉頰棱角分明,貌似忠厚,只是醒目的鷹勾鼻,顯得城府很深,打破了貴厚的假象。他戴着墨鏡,穿得西裝革履,大皮鞋鋥明瓦亮,頗有紳士風度,這貨正是阮蛇的副手阮義。
自從賭船遇到李昊,阮義就萬事不順,事業遇到瓶頸,追阮阿妹不成,屢次遭遇失敗,阮蛇嚴厲警告,別再打阮阿妹的主意,不然後果自負。
流年不利,阮義處處碰壁,遭遇了不少挫折,南澳舉行橋牌大賽,邀請阮蛇當評委,阮蛇沒空過來,阮義自告奮勇,代替阮蛇過海,出來散散心,順便尋找商機,還有中意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