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八蛋,太他媽坑爹了!”李昊哀嚎一聲,坐倒在地面上,看着數十包麻袋,又看了看肥波的現代小轎車,他欲哭無淚,關叔公報私仇,就是一隻笑面虎,太可惡了!
關叔站在八層窗口,手裡端着一杯香檳,興奮得眉開眼笑,嘴角撇到了耳根了,壞笑道:“嘿嘿,這就是裝比不領獎金的下場,撲街了吧!”
李昊掏出一疊名片,來回的翻動,看着粉豹的粉色卡片,就想打過去,按上了號碼又放棄了,洪潮告誡過他,蝮蛇是雜種組織,成員不是越佬,就是賓仔和印狗,毫無信譽可言,不能隨便招惹的!
看到龍威的名片,李昊眼前一亮,小白臉是開超市的,缺的就是零錢,何況還欠了一百萬沒給他,找這貨最合適,隨手撥了號碼,鈴聲響了許久,纔有人接通。【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嘭嘭!你找。。哪位?”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還夾雜着奇怪的伴奏。
李昊露出壞笑,陰陽怪氣的道:“小白臉玩得挺嗨!要不要老子輔助一下,嘿嘿!”
“你是李少,嗷!”龍威歇斯底里的怪叫一聲,陷入了沉默。
“切!太不給力了,小白臉果然不行!”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話筒裡傳來。
“我勒個去!”李昊驚呼一聲,他有那麼可怕,一句話嚇軟了龍威,有點太坑了!
“不好意思,李少在哪裡,我馬上過去。”龍威哀怨的道。
“我這有二百萬硬幣,運走再兌換一下,沒問題吧!”李昊不置可否的道。
“沒問題,地址在哪,我馬上過去!”
“有幾十麻袋硬幣,派輛大貨車過來吧”李昊提醒了一下,說出了地址,掛斷了手機,百無聊賴的坐在麻袋上,觀望四周景色。
夕陽一縷餘暉,斜照在前方大山上,蜿蜒扭曲的盤山道,蟒蛇般纏繞在大山四周,環環相扣直通山頂。
盤山道奇特的地形,堪稱飈車聖地,怪不得狂飆俱樂部坐落在這裡,此處佔據天時地利,加上狂飆俱樂部的人和,想不發財都難。
大貨車和寶馬車一前一後駛來,停在李昊面前,龍威滿面堆笑的走來,恭維道:“李少好大面子,二百萬硬幣去銀行兌換,也是很難搞定的。”
李昊哭笑不得,鬱悶的道:“要賬要來的,趕緊託走吧,我看着大麻袋就不爽。”
龍威擺了擺手,招呼搬運工下車,一袋袋運上大貨車,他掏出支票本,開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遞給了李昊,微笑道:“這是三百萬,加上我的一百萬,李少收好!”
李昊接過支票看了一眼,隨手還能了龍威,淡淡的道:“開張二百萬的就行,那一百萬是開玩笑的,我怎能無緣無故收你的錢。”
龍威感激涕零,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的道:“李少說笑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不能賴賬的。”
“呵呵!龍老弟講究誠信,我更不能收了!大家是朋友,你不用計較太多。”李昊咧嘴一笑,心有感觸。
商人講究的是信譽,江湖人講究的是道義。道理誰都知道,做到的又有幾人。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今的商人,多是唯利是圖的奸人,一切向錢看,哪有信譽可言。
這物慾橫流的世道,老賴橫行,龍威這樣的信人,難能可貴,世所罕見。
“不好吧!李少定要收下,我龍威從不賴賬!”龍威又遞過了支票,堅定的道。
李昊頓時無語,還遇到老實人了,兩人推脫了半天,保安和搬運工站在一旁,鬱悶的要吐血。
那可是一百萬,夠打幾十年工了,還不一定能賺到,人家還推來推去,一個不收,一個非要送,太氣人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保安和搬運工目瞪口呆,激動得面紅耳赤,恨不得羣毆李昊一頓,沒有這麼裝逼的,還能不能快樂的玩耍了。
十分鐘後,李昊坐進了現代,絕塵而去,兜裡裝着二百萬支票,還有一張龍客隆超市的白金打折卡,聽說能打五五折。還好他不是購物狂,那樣龍威就虧大了!
李昊趕到銀行,兌現了支票,轉賬到黑鑽卡里,又把美金兌換成通用幣,折算完共有一千七百萬元。
日落黃昏,李昊買了熟食啤酒,回到了李氏中醫館。
李老爹悠閒的躺在搖椅上,搖着大蒲扇,捧着一本風月雜質,全神貫注很陶醉的樣子。
“爸,我買了酒菜,過來開飯了!”李昊麻利的打熟食切塊裝盤,倒好了啤酒,擺好了碗筷。
“不錯呀!還知道孝敬老豆!”李老爹意猶未盡的放下雜質,瞄了一眼,雜質上火辣的比基尼大洋馬,吊兒郎當的坐在飯桌前,提起燒鵝腿咬了一口。
“味道不錯吧,老闆說是剛出爐的!”李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啤酒。
“有點燒老了,湊合吃吧!”李老爹大口咬着,鄙夷着老闆的手藝。
李昊頓時無語,夾起一塊金黃的燒鵝,外焦裡嫩,香脆可口,絕對的極品。
“小王八蛋發達了,開上寶馬就算了,後備箱裡的一百萬是怎麼回事?”李老爹放下鵝腿,陰陽怪氣的道。
“押寶贏的!”李昊隨意的道。
“你去賭場了!”李老爹臉色陰沉,冷冷的道。
“不是賭場,地下拳臺押拳手贏的。”李昊吃着醬豬蹄,淡淡的道。
“比武打擂傳承千年,從爭奪武魁到比武招親,武人展現實力的地方,除去戰場,就是打擂臺了。”李老爹神色黯然,端起酒杯,斬釘截鐵的道:“世風日下,比武打擂也變味了,地下擂臺是武人墮落之地,我輩苦練武藝,不是給闊佬消遣的,你不可登擂比武。”
“我一個練輕功的,打什麼擂臺!”李昊鬱悶的道。
“誰說練輕功,就不能打擂?”李老爹一拍桌面,仰頭喝乾了啤酒,趾高氣揚的道:“相當年,老子。”
話說了一半,李老爹趕緊捂住了嘴,做賊心虛的看着李昊,滿臉尷尬。
“老子怎麼樣?”李昊啃了一口燒鵝,壞笑着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