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我橫了一眼這姑娘,隨即嘴角勾勒出笑意,故意露出猥瑣的表情,向着姑娘慢慢地靠近。
“別過來,別過來......我求你了,大哥,你放過我吧,你放心,我不會報警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當作沒有遇見,各走各路,你說好不好。”
姑娘見我靠近,臉上焦急、擔心的表情,愈發地濃郁。
我笑眯眯地說道:“不行!誰讓你落在我手上了,今天我就讓你好看。”
我故意把目光移到姑娘的胸口,雙手搓了搓,擺出一副隨時準備伸出鹹豬手的架勢。
姑娘可能是被我嚇怕了,眼眶一紅,一滴一滴地淚水就往下掉,她的目光楚楚可憐。她那紅撲撲的小臉,這個時候,瞧上去更顯得嫵媚動人。
我楊天一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了,眼見這姑娘一哭,我這心裡面就有點慌了神。
姑娘被定身符定住了,身體不能動,但是她的眼皮卻不斷地顫抖着,恐懼的表情顯露在臉上,嘴脣也打着哆嗦。剛纔還紅撲撲的小臉,此時此刻變得有些蒼白。
姑娘閉上了眼睛,口中嚷着:“救命啊,救命啊......你個變態色魔,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到報應的。嗚嗚,我還沒找男朋友呢,你這麼對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奶奶的,這姑娘還真是奇葩中的怪種,我怎麼對她了。
我此刻連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她。
眼見我的惡趣味見效,收起猥瑣表情的我,哼着小曲就向着臥室走去。
那姑娘仍舊閉着眼睛,感覺到我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後,她的聲音才減弱,最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目光斜視,她尋找着我的蹤影,眼中帶着迷惑感。
或許在她想來,我應該會把鹹豬手伸到她身上,在她身上凸起的部位不住地揉搓,然後,擡起嘴脣吻在她那雙性感的小嘴上。再然後,我把她抱起,扔到沙發上,亦或是牀上,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說不定,在她的思想中,要是能出現一根紅蠟燭,亦或是一根小皮鞭那就完美了。
姑娘明亮的大眼睛眨動着,眼中仍舊泛着委屈的淚光。
半分鐘後,我就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
走到姑娘跟前的時候,我把那張租房的合同,豎在了她的面前。
我哼了一聲,不快地說道:“姑娘,你看好嘍,這是租房合同,上面白紙黑字地寫着我的名字,還有房東的名字,我們可都是按了手印的。瞧清楚嘍。”
那姑娘的眼睛盯住了合同,看了半分鐘,她才滿臉歉意地開口說:“你叫楊天一,那我叫你楊大哥吧。楊大哥,我知道了,是我......是我錯怪你了。沒想到,我那個可惡的老爸,居然把我爺爺的房子租了出去。他真是貪財,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這房子可是我奶奶留下來的,我爸他居然這麼不要臉把房租隨便亂租,真是見錢眼開。要是讓我爺爺知道了,肯定又得生氣。”
我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心中已經明瞭。看來這個姑娘不是什麼小偷,也不是什麼惡人,還與那個房東有關係。
不過我還是沒有爲這個姑娘取下定身符。
我目光觀瞧着這姑娘,心中的疑惑很多。
我隨口問道:“姑娘,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姑娘也老實,開口道:“我叫孫小籬,是一名大學生,一直在南方上學,剛剛大學畢業不久,還沒找到工作,這纔回到家這邊來的。”
看這姑娘的打扮也的確像是一個大學生,不過,先前她自己所說的未成年,這恐怕是假的。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讓我皺眉。
先前的時候這個孫小籬道出了“江九真”的名字,還說江九真是他的爺爺,這怎麼可能呢,兩個人姓都對不上。這明顯就是在說謊。
我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沉沉地說道:“很好,你的介紹很乾脆,但你是在欺騙我,對嘛?”
“姑娘,你當我是傻瓜嘛,你姓孫,你爺爺姓江。倒是我的那個房東的確是姓孫,但是我見過那個房東,人家可是說,根本就不認識江九真。這個,你又怎麼解釋。”
我滿臉玩味地盯着這個姑娘。
這姑娘可能也是有些緊張,牙齒輕咬着嘴脣。而她的眼中明顯帶着幾分慍怒之色。
不過她的慍怒之色,我能看出來,不是針對我。
沉默了半分多鐘吧,這個孫小籬才解釋說:“楊大哥,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我不想說,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真的不是壞人,來我爺爺公寓這邊,也是我沒有辦法的。我不想回家,我討厭我爸爸。”
討要自己的爸爸嘛?看來這姑娘還有些叛逆。
我順手從茶几上摸過煙來,抽出一根,點着。
煙氣在空氣中瀰漫,透過煙氣,我覺得這個姑娘還是有所古怪。
我不爲所動,冷哼一聲,說道:“我不管你討不討厭你爸,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你現在可是私闖民宅,我是可以報警抓你的。”
“還有,你說江九真是你爺爺,你有什麼證明嘛。”
姑娘聽我說要報警就慌了神,就有點害怕了,臉上委屈的淚水就又“噼裡啪啦”地淌了下來。
她這麼一哭,把我弄得緊張起來。
“姑娘,姑娘......你先別哭,咱們有話好好說。你闖進了我的公寓,你總得讓我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江九真以前的確是住在這裡,但是你也不能說,他就是你爺爺吧。”
可是呢,這個姑娘的淚水就好像是不要錢一樣,一直往下淌。
我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都快成街道大媽了,她仍舊無動於衷,淚水漣漣。
奶奶的,我真怕她哭一晚上,在我公寓的地板給淹嘍。
“好好好,你別哭了,我怕了你還不成嘛。我不問了,好不好。”
我只好繳械投降,把這姑娘身上的定身符扯了下來,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面。
將手中的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我對眼前的姑娘擺了擺手,道:“好了,沒事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在我這裡待也待了,澡也洗了,沒什麼事,就離開吧。”
可是,我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麼想的。在摸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後,她居然委屈地坐在了沙發上。
她雙手抱着大腿,腦袋擠在雙腿間,還是哭個沒完。
我算是徹底地被她弄服氣了。
但是想想這姑娘的模樣,我心裡面還真是有點憐香惜玉。
這種心情,男哥們應該是能夠理解的,正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瞧着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慟哭流涕,咱們做事情也不能做絕嘍。
還有一個疑惑,就是這姑娘居然直接道出了江九真的名字,這應該不是巧合吧。畢竟名字這東西可不是隨便蒙就能夠蒙出來的。
甚至於,我對這姑娘是不是真的叫孫小籬也產生了懷疑。
無奈姑娘一直在哭,又不動地方,我也不能生拉硬拽趕人家走吧。
站起身來,我走向臥室。
從臥室的格子裡面,我找了條毯子。
返回客廳,我把毯子直接扔給了這姑娘。
“好啦,我也不爲難你。現在外面的天很黑,你一個人離開也不安全。這樣吧,你就先在我這裡留宿一個晚上。不過啊,就一個晚上,等天一亮,你就得離開。”
“我這裡可不是招待所,我也沒有照顧你的義務。”
姑娘的頭仍舊埋在雙腿間,她伸手把我扔過去的毯子扯住,蓋在了身上。
她往那裡一縮,哽咽地哭着,瞧上去就好像是被欺負的小丫頭一樣,讓我憐惜,也讓我覺得無奈。
既然沒事了,我也該好好地睡上一覺了,除了我的布袋包,家裡面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也不怕這姑娘偷。
索性,我把布袋包放好後,我就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可是我剛剛走出去幾步,那姑娘卻是擡頭,對我說道:“楊大哥,謝謝你。”
我詫異地楞了一下,隨即擠出一點微笑,道:“沒事,都是小事。”
姑娘也不再哭了,用茶几上的紙擦了擦下巴,還有眼角的淚水。
她問我:“你真想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嘛?”
我沒出聲。
姑娘卻目光平靜地望着我,說:“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不是小偷,也不是騙子,我就是來看看我爺爺的。真的。”
說道這裡,姑娘從沙發上的一個雙肩包裡面摸出了一張照片,遞給我,說:“楊大哥,你看看這張照片後面的留言,你就明白了,我爺爺真的是江九真。”
我接過照片看了看。
照片上面有四個人,很明顯是一家人。一對夫妻帶着一個小女孩。另外的一個人,是個老人,留着白鬍須站在邊上,身上穿着的衣服很古怪,是一件黃色的袍子。
這老人的裝扮倒是與這一家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那個小女孩的模樣與面前的這個姑娘,很像,應該是這姑娘小時候的模樣。
我翻過照片,看了看,背面寫着一句話。
這句話,是用繁體字寫的,看上去很工整,寫道:“希望孫女小籬健康成長!”
落款的名字是,江九真。
看過照片以及後面的留言,我才知道,這個孫小籬真的是江九真的孫女。雖然,江九真我沒見過,但是,捉鬼道士相來不入世俗,着裝古怪。
那照片上的老人就是一副怪異的打扮。
見我看完照片,孫小籬咬着嘴脣,輕聲輕語地對我說:“楊大哥,雖然關於我爺爺和我爸的事情,我不想說,但是今天爲了向你證明,我不是騙子,也不是小偷,我還是願意都告訴你。”
我臉上露出尷尬的微笑,怎麼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我在逼迫人家姑娘一樣呢。
我笑着說:“不用了,姑娘,我信你。”
可是讓我詫異的是,這個叫孫小籬的姑娘還真是不好擺弄。我都說不用說了,這姑娘卻是噘着嘴,一臉倔強又帶着些許撒嬌的表情,說道:“不,我要說,我要告訴你,我要證明我自己的青白。我孫小籬可不是隨便的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