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用刀說話的國度
帶刀將領似是感受出了陳然那種潛在的霸道，再也沒一絲輕視的意思，當即恭敬地彎身行禮道：“陳然大人，這次我家王上特意有請聖教庭的大人前往一敘，如果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
“恩，我知道了，”陳然點頭道：“今天我剛剛回來，若將軍不急的話，可由明日出發。”
“是的，那麼我這就下去吩咐，明日清晨車隊回都，相信，奧匈帝國的天都一定會給您帶來深刻的印象。”
“有勞了。”
“您客氣了。”
說完，這名高大的帶刀將領便轉身離去，乾脆得沒有一分拖泥帶水。
在瞭解了自己所要做的事後，陳然也對着教皇告辭，準備相關的一些事宜。
……
陳然特意在聖教庭逛了一圈，爲此特意還前往戒律牧師部一探妮可現在的情況，近一年沒見那可愛的女孩，難得回來一次，也怪想念的。
不過，陳然的運氣不是太好。
因爲涌躍起來的暗聖庭，現在聖教庭的戒律部出勤相當勤快，妮可作爲這裡的最閃亮的明星，任務自然也是最艱鉅的。
這讓陳然有些鬱悶。
沒見到老婆的感覺，相當不爽。
這也意味着，今晚，又得自己一個人睡了……
……
一天不到的零散忙碌，陳然把自己大致要做的事完成了。前往自己的小窩裡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聖城裡的窩。雖然是最小的一個，卻也是陳然最滿意的一個，許久不來，沒人打掃，依舊乾淨如昔，懶蟲必備。
在經過一晚上的睡眠後，那兩天的趕路的小小疲憊一揮而去，精神又回覆至生龍活虎，在清晨的時候，陳然便早早地起來。朝着約定的地方走去。
讓陳然意外的是，這支出使的對隊竟然準備得也很早，已經全隊待發，隨時可以出發。就等陳然過來。
陳然打量了這一行的隊伍。
似乎，比想像中還要隆重許多。
上百人的隊伍，即便是打車的車伕，沒有一人低於五階戰士的實力，這些人在軍隊中亦是一等一的好手，還有一名十階的將軍帶頭，其隆重程度，堪比皇帝出行，所坐這馬匹，無一不是良駒。
聽說。奧匈帝國騎兵天下無雙，尤其是奧匈戰皇靡下夢靨軍團，更是未嘗一敗，打下現在這驚人的霸業。
至少從現在這些將士的素質中，陳然倒是感覺到了幾分濃濃的殺伐之意，與聖教庭這裡的氣氛十分違和。
“陳然大人，我們出發吧。”
由那名將軍大人親自爲他打開車廂之門，態度可謂鄭重。
陳然知道，一名十階將領爲其開路，這應該是天大的面子。要知道。在都靈帝國，幾大軍團長中一半以上還不是十階實力，至少說明這名將軍的身份肯定沒想像中那麼低。
陳然坐上了馬車，任由馬車開始調頭，朝着城外的方向駛去。
……
關於這次的出行。陳然沒有帶上任何一名聖教庭的人物隨行，一來是真的不需要。二來也好方便自己行事。
陳然出行這趟的任務，有一定的原因是尋找到與莉亞有關的消息。當初那幢建築與標誌性的後花園中的白玉聖母雕像，是他尋找的關鍵所在，他會沿路通過光鳥術的力量觀察所有相關的城市，必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地方。
至於回來，也就方便了，有着大地戰車的力量，他已經可以輕鬆往來任何一個地方，帶上其他人是必影響自己的行程，而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一直覺得，這趟旅程，應該沒想像中簡單。
在車隊的帶領下，陳然又離開剛回一天不到的聖光之城，朝着奧匈帝國的國都天都城駛去。
……
經過半周的行程，陳然終於進入了奧匈帝國的國界。
奧匈帝國，這是一個傳奇般的國度。
他的崛起地位不過短短的幾十年時間，其軍事實力與國土卻遠大於甚至有着千年以上歷史的都靈帝國，而且只要那名戰功赫赫的戰皇陛下存在一天，大陸第一之名的榮耀永遠與他們同在。
奧匈帝國，開始於遊牧民族，那些從小成長於馬背上的民族最擅馬軍衝殺，部族之間矛盾不絕，直至戰皇的出現，在一統那不安定的部族後，以其卓絕的能力，再次征伐那些城堡中的國度。
真正的奧匈帝國人是驕傲的，因爲他們見識到了一個時代的來臨。
奧匈戰皇在他們心目中有着無可比擬的位置，有如神靈一般的偉大。但真正的奧匈帝國人，卻沒想像中那麼多，生活在奧匈帝國，有着嚴明的身份標識，大多奧匈帝國人其實都是統治下的奴民。
是的，奴民，這種彆扭的叫法，正是爲了區分驕傲的奧匈戰士與普通的統治下的人民而有的稱呼。
以奧匈戰皇剛剛出道的說法，他的部族是驕傲的、勇敢的，每一個出生的孩子，只要是活的，都是未來勇敢的戰士，馬背上的英雄，有着不可屈服的驕傲。
更是在戰皇撒凱成名之後，這種說法迅速地蔓延開來，每一個原部族的草原子民牢記這種說法，窮兵黷武，以戰皇爲圖騰，成就一個強大的種族。
這種洗腦的力量，超乎想像的奇效，也正是在這種說法下，最初的奧匈帝國子民成爲了最忠實的一批戰士。
至於發展與勞作的事，那本是那些被統治的奴民們應該做的事。
戰敗，就得有失敗者的覺悟，你可以拒絕，那就用你們的生命來反抗。
可以說，大陸的待遇中，那些奧匈戰士認爲自己纔是最幸福的。
他們有着勝利的仗打，有着無數的財富掠奪，任意享愛那些卑微奴民女性的身體。
每一名真正的戰士，他們都有着不俗的家底。他們所做的事很簡單，一直保持自己做爲戰士的戰鬥力，時刻響應國家的號召擊退來犯的敵人。
那些奧匈戰士，他們的文化水平可以不高，但他們只需要成爲一把尖刀，一把讓人害怕的刀，這樣才能鎮住靡下的那羣奴民，乖乖爲自己做事，絕對的力量，可以讓一切變得無比簡單。
在他們眼裡，武器，永遠比筆來得直接有效。
……
通過一些沿路的所見所聞，陳然算是漸漸瞭解到了這個國度的氣息。
但凡那些趾高氣揚，身着戰鎧的人，多是那些奧匈帝國真正的原住民，他們用鞭子與武器管理着各座城鎮裡的一切事務。
沿街之上，陳然見過的奧匈帝國女人也多半都是蒙着面紗，連衣服都是那種肥大的款式，一點看不出其身材如何，行事十分低調。
這與伊卡丹的民俗完全不一樣，在伊卡丹聯盟，所有的女人都會盡可能地展示自己，生怕不知道自己多美似的，常常以身後一羣的“蚊子”爲榮。
而奧匈帝國的女性，似乎並不希望別人看到她們。或者說，那些人民，在看到那些跋扈的奧匈戰士時，會情不自禁地拐向別的路口。
生活在這裡的“奴民”，人人都有一種天生的自危感。
據陳然的詢問，也瞭解了一個有趣的風俗，事關很多搬遷者的興趣。
大陸上，很多有些本事的男性都喜歡積累至一定資本後搬至現在的奧匈帝國，享受這裡特有的奴隸文化。你花一定的錢，就可以買到奧匈戰士的身份，然後弄下莊園、奴隸，以最享受的姿態，體驗你想要的一切。
因爲戰爭的緣故，奧匈帝國的男性比例遠遠少於女性。大量的戰爭，男性不是死在了當年的馬刀之下，就是被拉去充當炮灰般的奴兵，或是建造那類大型的土木工程，有時候生個女兒遠比兒子要來得幸運，至少，還能換來一筆不錯的置買金，很多普通的家庭，根本不敢養兒子。
這種說法，得到了一衆奧匈帝國戰士的嗤笑，更是嘲笑那些“奴民”，說他們生出來的後代，都是天生被人艹的。
因爲這種特別的比例，奧匈戰士一般都有着多名妻妾，即便一些地位一般的奧匈貴族，男性依舊都有着十數名的妻妾，讓人歎爲觀止。
這就是奧匈帝國。
當了解了這事宜之後，陳然的心情愈發有些沉重。
這樣的民俗，只會讓兩極分化的更明顯，人性也會變得愈加自私自利，往往追求利益至上。生活在這裡的人民，永遠不可能體會到像聖城那般的和諧、伊卡丹的浪漫、都靈帝國的傳統。
馬車上，望着那一路的所見所聞，陳然回過神來，感慨自己的想法。
不知是天性的緣故，還是自己事關主教之職的緣故，似乎總想着特別得遠。
去過很多地方，陳然都能較快地融入當地的風俗，並體會那些世界帶給自己的改變，甚至於還有許多的期待。
正是這樣子，他才無恥地認識了一系列熟悉的女孩，意外與他們發生各種浪漫的邂逅……
若他沒有經歷過以前經歷過的一切，若沒身上那麼一身衣服，直接從這個國度開始的話，單純以力量說話，他或許會喜歡這個國度的法則，貪婪地掠奪想要的一切，讓一切都在實力上說話。
但他明白，若他從這裡開始，得到的，也遠不可能如現在般充實。
而以往的那些認知，也成爲他牴觸這種風俗的原因所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