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平地一聲雷,只見勁氣四泄,結實到足以讓一個成年人用刀子都很難割破的橡膠直接開裂,如楚河漢界一般,出現在兩人腳下。
而樸春宇跟葉凡並沒有因此後退,兩隻拳頭在半空像是被黏住了一般。
這一擊,在力量上,兩人居然旗鼓相當。
樸春宇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表情,或許心中震驚莫名,但到了他這種境界,早已經可以喜怒不言於色,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葉凡的評價變得更高,拿出更強的實力來對付葉凡。
至於臺下的金武聖則是驀然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能夠跟他師父旗鼓相當的葉凡,見鬼了嗎?
這纔多久,葉凡就成了宗師?就算是開玩笑也沒有這樣的吧?甚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以爲是騙子。
“邪門。”
這是金武聖之前對葉凡的觀感,如今在心裡更確認了這個評價。
而唐果,見到葉凡並沒有落在下風后,才情不自禁的鬆了口氣,畢竟她之前對葉凡再有信心,可樸春宇的強大很難讓她自欺欺人,但她心裡也始終懷着一絲期望,畢竟葉凡已經不止一次讓她震驚了,說不定這次也不例外。
事實證明,葉凡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唯有徐野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臉上看不到絲毫擔憂,甚至在他眼裡,葉凡就是在玩,在討好女孩子,否則真人的氣勢一放,管你是誰誰誰,只要沒達到真人,就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這時,樸春宇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就如同大海上掀起了上百米的巨浪,然後朝着你滾滾而來。
這股龐大的氣勢,就連臺下的唐果也能夠清晰感受到,甚至是情不自禁的被拉入其中,眼睛裡多了一絲恐懼,臉色也越發的蒼白起來,就連身體,也微微顫抖。
顯然,唐果一時不注意,被宗師的氣勢懾住了心神,殃及無辜。
徐野雖然也在觀戰,但一部分注意力卻落在唐果身上,在感受到唐果在葉凡心目中的地位後,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只見徐野揚起手,輕輕在唐果面前斬過,白光一閃而逝,而唐果也渾身一顫,醒了過來,只是神情,仍舊顯得心有餘悸。
實際上,在唐果感受到的世界中,自己無力的看着那巨浪涌來,眼看着就要把她吞噬,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驀然閃現,將那巨浪直接斬碎,然後她眼前的幻象就消失不見。
唐果大口的喘息,甚至都不敢再去看臺上的比鬥,唯有親身感受過,才能真切的明白自己跟宗師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顯然,那天葉凡故意讓着她,否則只需要氣勢一放,她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儘管唐果也擁有氣勢,甚至可以融入到拳法中,可對宗師而言,氣勢已經可以融入到精神,乃至意志中,這纔是最可怕的地方。
在你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人家只需要一個精神衝擊,就算你沒變成傻子,一身實力估計也剩下不到一成。
面對樸春宇的大海滔滔之勢,葉凡不動如山,施展出山嶽第一形的不屈之勢,連天都不屈,欲與天公比高,你這區區百米高的滔滔巨浪又算得了什麼?我自巍然不動。
所以,葉凡根本就沒有受到干擾,至於精神衝擊,有貔貅在,就更不存在了。
樸春宇的滔滔之勢撞在葉凡的身上,無功而返,但是兩人的手腳卻一直都沒有停下過,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在一起。
葉凡可以感受到,樸春宇的拳頭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類似於氣功法門,這也是他一開始最擔心的地方,但沒想到,他的身體似乎免疫對方所謂的氣功,而且葉凡還捕捉,每次碰撞,都有絲絲白光纏繞在他的拳頭表面。
“靈氣!”
葉凡豁然開朗,也唯有靈氣,纔能有這種功效。
原本葉凡還沒有完成築基,根本就無法運用靈氣禦敵,但他因爲有貔貅,又有福地,身體吸收的靈氣遠遠超出一般人,雖然他無法運用,卻不代表這些積攢在他體內的靈氣就沒用。
除了可以潛默移化的增強着他的體質,這些靈氣還有一個能力,就是被動防禦。
而其實,樸春宇這種類似氣功的法門,也是漸漸走向修行道路的一種標誌,畢竟之前徐野從一位前輩那裡聽到過一句話,武術即爲武道,走到了最後,同樣殊途同歸,也是一種修行。
這樣也就不難理解此刻發生在葉凡身上的詭異情形了。
不用擔心樸春宇那種類似於氣功 的法門,葉凡自然可以暢快的施展,而且之前有徐野給他喂招,讓他的實戰經驗提升了不少,加上葉凡四種不同的勢,每次變幻都讓樸春宇一陣手忙腳亂。
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樸春宇這個成名已久的宗師居然被葉凡壓着打,而葉凡也不疾不徐,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在切磋,但實際上,葉凡是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多增加一些實戰經驗。
再說,對方的跆拳道,以及對於力量上的應用,也讓他有種原來如此的感覺,等於是一邊切磋,一邊偷師,把對方的東西融入到自己的拳法中。
雖然說這個過程很慢,甚至一度有些彆扭,但葉凡並不着急,如果連這點耐心都沒有,何談成爲真人?
而樸春宇能夠成爲宗師,本身也代表着他的資質,以及意志都遠遠超越常人。
此時,他早已經明白,葉凡才是真正的低調,扮豬吃老虎,面對這樣的對手,任何輕視,都是看不起自己,事實也證明,葉凡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強,也難怪對方根本就不怕自己的挑釁。
所以真要說起來,倒是他自己馬失前蹄,並且把自己都給坑了,也幸好這次比試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否則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他多年積累的英明,也將毀於一旦,那個時候就算他想辯解,都有口難言。
至於金武聖,此刻已經滿臉慘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樸春宇失敗,意味着什麼,這種後果,也絕非他能承擔得起,事後,定然要有人爲此負責。
想到一切罪魁禍首,金武聖眼中閃過一抹冷厲。
“金再賢,這可是你自找的,也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