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男子眼神驚恐,陸野卻笑面如花,與此同時手貼在眼影男子手肘上面的陸野,也輕輕一用力,按在了眼影男子手肘上面。
“咔嚓!”骨頭碎裂折斷的聲音出現。
眼影男子右手臂生生被陸野折斷。
手臂被折斷,骨折的痛苦,讓眼影男子張開了嘴巴,想要大聲嘶吼。
可陸野的手掌貼在了眼影男子的嘴巴,讓眼影男子將嘶吼聲生生嚥了回去。
與此同時,陸野的手抓住了眼影男子的另一條手臂,再次折斷了他另一條手臂。
冷汗瞬間浸溼了眼影男子身上的衣服,他眼睛上瞪得渾圓,身體上面的力量在匯聚,想要掏出陸野的手掌,和陸野拼死一搏。
“砰!”
但他的力量還沒蓄勢到位的時候,陸野一掌拍在了他後腦勺上面,內勁之下,眼影男子腦袋沉重到了一個極限,當場昏迷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眼影男子的實力雖然是內勁二層,但也只是內勁二層,陸野內勁二層巔峰的實力完全碾壓他。
解決了眼影男子,陸野迅速往樓上走去,他知道樓上正在做手術,買家準備把宋榮身上的器官,移植在別人或者自己身上。
“砰!”
槍聲響起。
陸野前一腳踏上了樓梯,一顆子彈就射向了他腦袋。,
“呼!”
身體速度快到了極限,陸野腦袋一偏,身體迅速往樓上暴衝了過去。
“砰砰!”
袁琨站在走廊上面,朝着陸野連續開槍,他兒子心臟衰竭,配對非常困難,宋榮的心臟剛剛合適,如果現在不移植,再過一陣子他兒子身體就受不了了。
然而而他一樣憤怒,身體幾乎是直線衝向了袁琨。
所有射向他的子彈,都被他輕而易舉地躲過,袁琨只是一般人,他開槍射出來的子彈,對陸野造成不了多少威脅。
“咔!”
陸野掐住了袁琨的脖子,袁琨手中的槍,被他用大拇指按斷了扳機,扔在了地上。
袁琨眼神恐懼,卻留有希望。
“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不阻止我兒子移植心臟,不傷害我們就好。”袁琨舉起手,他知道陸野比被他請來的眼影男子,還要恐怖好幾分。
“你兒子的命重要,難道別人的兒子命就不重要嗎?”
陸野手掐着袁琨,提着袁琨的身體往前走。
“砰!”
陸野一腳踹開了手術房間,裡面幾個醫生都嚇了一跳,事實上面,剛纔外面的槍聲和拳腳聲,就讓他們感到非常害怕。
但袁琨的身份和實力以及他開出來的條件,更是讓他們不得不放手一搏。
此時幾人已經把袁琨的兒子麻醉,正準備把袁琨兒子身上那幾乎衰竭的心臟取出來。
“不想死的話,就都給我到角落待着別動!”陸野咆哮着,他看到宋榮身上的心臟,正在血液的供養下,在一旁跳動着。
“別殺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
這些人哪裡見過陸野這樣的凶神,都嚇得捲縮蹲在了邊上。
“
大哥!”
而這個時候,漳州市內,大批的黑幫人員聚集在了這棟民房外面。
聽到了手下的聲音,袁琨面色大喜,頓時有些底氣地跟陸野講條件,“我的兄弟都在外面,你一個人,拿不走心臟,和我作對,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你放了我,讓我兒子繼續手術,我給你一筆錢怎麼樣。”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外面。”
陸野面色猙獰,掐着袁琨的脖子,把袁琨拖到了窗戶邊,讓袁琨看看外面的情況。
只見民房外面聚集着大批的黑幫分子不錯,但此刻的黑幫分子,已經被漳州市的防爆武警,層層包圍住。
他們在喊袁琨,是在向袁琨呼救。
早在陸野進入民房之前,漳州市的警方就迅速調動了防爆武警迅速向這邊靠近,因爲根據陸野提供的信息,他們先一步獲知買家就是袁琨。
袁琨是什麼人,他們最清楚。
大批的警察圍繞着民房,趕過來的手下都被控制住,袁琨也徹底失去了希望,癱瘓了下來。
……
而此時在商業廣場邊上的貨車司機,趴在方向盤上面瞌睡了一會,等醒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手錶,發現邊上的警車一輛接一輛地駛過來,頓時面色鉅變。
條件反射式地迅速發動動機,想要離開這裡,卻發現鑰匙竟然不見了。
“醒了想走了是嗎?”
而這時一道聲音,從邊上傳了過來,貨車司機往邊上一看,嚇了一跳,副駕駛上面的人,不是自己的同夥,竟然是一個陌生人,條件反射性,貨車司機手往外面摸了一下,掏出了一把鋼刀。
“噗!”
但鋼刀出現,還沒刺向對方,先刺在了自己大腿上上面。
“強行摘走別人身上的器官,這種比人販子還要可惡的事情,你們也幹得出來。”鄭旺眼神冷得嚇人,手按在了鋼刀刀柄上面,刀身已經都刺入了貨車司機大腿之中。
……
晚上八點鐘陸野和鄭旺回到了雲海市,來到了東區警察局裡面。
“我們現在只抓到了下線人員,關於曾叔爲止,沒有任何的消息。”包楠派人去查探過黑風口中的曾叔,順藤摸瓜之下,線索沒走幾步就斷了。
“他手頭上面,一定有很多買家,只要他有需求,就不怕他不漏出馬腳。”陸野分析着,“這一次我們抓住的貨車司機他們明顯是繞過了曾叔,直接和買家取得聯繫,也就是說,曾叔和提供器官的那夥人,相互不來往,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雙方在曠古天落網之後,一定有想辦法聯繫對方。”
“而他們的聯繫手段,定然是從曠古天身邊那些曾經和他們有過接觸的人身上去獲得信息。”陸野繼續推理,“曾叔是被動聯繫曠古天,需要貨源的時候,纔會和曠古天取得聯繫,而曠古天跟下線的人,卻是主動聯繫,只要需要貨源,告訴下線的人,自然有人會去辦。”
“通過這段時間我對曠古天的瞭解和分析,曠古天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不可能把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一人去做,黑風雖然是他的心腹,但曠古天定然也有保留。”
“他身邊一定
還有人和下線的人聯繫過。”陸野腦海中的思路非常清晰。
“我們也可以根據這點判定這個人平時非常受曠古天的信任。”包楠反推理。
鄭旺點着頭道:“但曠古天不會讓人知道他對這個人非常信任,他只是在私底下重用了他,只有這樣才能夠掩人耳目。”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陸野笑道,包楠和鄭旺的話,讓他的思路變得更加的清晰。
“由此我們就可以推斷出來,這個人黑風平時並不是很在意,甚至跟他有些隔閡,只有這樣他們兩人才不會走在一塊,互相告訴對方所知道的信息。”陸野腦海中幾乎勾勒出了一張清晰的面孔,“他只是曠古天的跟班,平時在衆人面前,只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在黑霧幫內,不受重視,曾經因爲一些事情和黑風發生過矛盾。
“司機,連俊!”
鄭旺和包楠的思維也非常縝密,陸野這番提示之下,迅速冒出了這樣一個人。
“對,就是他,下線的人,和曾叔定然會去找連俊,從連俊身上獲得想要知道的人基本信息。”陸野見過連俊好幾次,每一次去見曠古天的時候,連俊幾乎都會在一旁,做一些端茶倒水的事情。
他曾經好幾次看到,海風讓連俊去幹這幹那,顯然和連俊關係不好。
“連俊沒有被抓吧!”
陸野看着包楠。
“嗯,我們調查過他,之前以爲他只是負責給曠古天開車,並沒有參與曠古天的毒品銷售和商品走私,審問了幾次,就把他給放出去了。”包楠非常懊惱,“我當時怎麼就沒有發現他的可疑之處。”
“你還好當初沒有發現,要是發現,他也被抓了,曾叔和下面的人,就不會去找他。”陸野笑道:“現在的連俊極有可能自己一個人冒險操縱曾叔和下線的人,給曾叔提供貨源。”
任性是非常可怕的,當一個人自己的慾望得不到滿足的時候,就會有無窮的滿足慾望,進而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
“那他會不會已經發現了我們。”鄭旺有點擔心。
貨車司機和電線工人都被抓住了,連俊極有可能像被驚擾到的毒蛇,做好了防禦工程。
“我們剛剛調查過,貨車司機雖然和黑風說的是同一個人,但貨車司機平常主要接觸的人是黑風,而不是連俊,曠古天讓連俊插上一手,就是擔心黑風摸熟了,在暗地裡搞私貨,所以貨車司機應該不知道連俊這個人。”
“下線並不是只有一個組織。”陸野說道:“下線有好幾個組織,貨車司機這個組織,是黑風聯繫的,連俊並沒有接觸,如果連俊接觸了,貨車司機會直接找連俊,讓連俊聯繫曾叔,而不是自己把器官送到了買家手中。”
鄭旺點着頭,卻也跟着凝重了起來,“這樣說,不是有更多的未成年人落在了連俊他們手中。”
陸野和包楠都陷入了沉默難堪之中,這個問題他和包楠剛纔就想到了,但短時間內,二人能夠推斷出曾叔和下線的人,都會主動去找連俊,也無法依據這個線索,在瞬間之內救出那些落網的未成年人。
宋榮的死,讓陸野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糟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