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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啊!”眼看張遼血流如注,力氣漸漸不支,曹軍後方突然殺來大隊人馬。
曹洪以爲張遼援軍到來,捨棄張遼反回大纛下指揮士兵,派副將截殺援軍,他自己繼續指揮大軍圍攻張遼。張遼的勇武善戰讓曹洪感到非常危險,以前張遼的名聲並不顯赫,他掩蓋在呂布的勇武之下,世人只知呂布天下無雙,誰能想到與魏續、宋憲這種不入流地三流武將齊名的張遼如此善戰。誇張一點可以說與呂布也不承多讓。
原來這支張遼所謂的援軍不是別人,正是棄營逃走的陸剛一衆。陸剛逃出營盤打算投下坯城中,不料在城門處碰到正在圍剿張遼的曹洪部。陸剛以爲是呂布遣人攻奪下坯,他剛丟了偏營,如果一旦下邳也失守,曹操大軍回來時,等着陸剛的怕是殺頭死罪。
此時正是將功補過的時機,曹操一旦追問起來,到時候假借發現呂布欲奪下邳的陰謀,不得已之下,放棄營盤,支援下坯,從而力保下邳不失,屆時他陸剛不但沒有丟營之罪,還有護城大功。
陸剛想到這一點,不敢耽誤時間,害怕身後的不死戰神呂布追殺過來,直接向前方來不及列陣的曹洪軍發動衝鋒。
不多時,兩軍自相殘殺進入白熱化。陸剛雖然被呂布嚇跑了,能當上校尉也經歷過數場血戰,而且曹洪的陣型早就被張遼衝潰,一時間曹洪的副將抵擋不住陸剛部的衝擊,一方死命衝擊想要進城,一方死命阻擋,不讓攻城,場面可想而知。
沒有曹洪的牽制,張遼再次返回圓陣,帶領着餘下幾人朝陸剛方向殺去,他雖然不知道援軍是哪裡來的,只要這個時候攻擊曹洪的人都是自己人,而且說不定是下邳被攻破時,呂布軍潰散在外的部隊。
不多時,後方再次喊殺聲大起,原來這次來的纔是真正的張遼援軍。
“呂布在此,叛賊還不下馬投降!”呂布高喝,傻眼的看着眼前的混戰。只見呂布率軍到來,眼前混戰的兩方人馬拼殺得更加激烈,連帥旗下的兩方主將都親自持刀上陣搏殺。
原來曹洪和陸剛雙方都懷疑對方是呂布軍,曹洪希望儘快殺退張遼的第一波援軍,好重新列陣迎敵。陸剛拼命拼殺,希望儘快殺出眼前正在攻城的呂布軍,好躲進安全的下坯城中。
呂布率軍到來,命令肖熊帶着剛剛投降的曹兵從側翼殺入。剛剛投降的士兵也分不清誰是誰,剛纔火拼的兩方人馬穿的衣服都是和他們自己身上的一樣,不管誰是誰,只要前方有人阻擋就一蜂窩的殺上去。前兩方交戰的人馬陣型早就亂了,呂布剛剛收的降兵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組織起來有效的進攻陣型。
呂布親自帶領餘下的農夫兵跟在肖熊後面殺了進來,眼前到處都是混戰,根本就找不到張遼等人的影子,呂布暗暗心急,這樣的混戰下,二十多個人能堅持到最後嗎?呂布越想越害怕。在這裡就折了張遼和陳宮,以後又有什麼資本去爭奪一塊安身立命的地盤。
三方越戰越混亂,最後都分不清誰是誰的兵,呂布開始還叫喊投降不殺,後來發現沒用的,曹兵投降之後陳禹馬上讓他們加入戰鬥,他們拿起武器不知道該殺誰,只要身邊穿着是曹兵的衣服,見人就砍,場面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這些曹兵不知道到底應該聽那方的命令。
戰場猶如絞肉機,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曹洪發現殺去殺來,殺的都是自己人,呂布軍真真只有一小酌穿着生鐵甲,沒有一點陣型的士兵,當他想要合圍呂布軍時發現絕大部分人根本就不聽指揮,依然我行我素的在一個身穿生鐵甲的大漢帶領下衝殺。
曹軍混亂,人心慌慌,覺得身邊穿着一樣衣服的都是敵人,互相攻伐。曹洪眼見大勢已去,帶着親衛營人馬突圍而去。
曹洪突圍而去,陸剛見手持丈八蛇矛,騎着烏騅馬的呂布並沒有離去,一時想不明白誰纔是敵人,拼命的打着胯下戰馬往他本部中擠去,想要強行衝進下坯。
就在陸剛擠進人羣,邊跑邊喝罵呂布時,突然慘叫一聲,一柄大刀劃過他脖子,無頭屍體從馬背上栽倒下來。
只見渾身是血的張遼長刀一卷,把陸剛的人頭勾到手中,一邊帶着陳宮幾人朝呂布方向衝殺過來。
呂布見是張遼,不待下令大軍攻擊,丈八蛇矛直抽馬屁,用最快的速度直朝陸剛陣中衝殺過來。
原來陸剛到來,一言不發的直衝曹洪大陣,張遼以爲是援軍到來了,倉促間殺來匯合。陸剛見曹洪軍分兵阻擊自己,大軍合圍張遼,以爲張遼是他自己人,待張遼殺到他跟前時,他還派出士兵把張遼陳宮護衛起來。
呂布看着眼前渾身是血的張遼,身上的生鐵甲已經變成一條條布條掛在身上,跳下戰馬,用力的拍打着張遼的肩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呂布聲音有些哽咽,沒有一絲收買人心的意思,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擔憂張遼陳宮。
呂布來的路上,聽見下坯城外喊殺震天,以爲張遼陳宮已經陣亡,沒想到他還活着,喜極而泣。呂布定了定心神,作爲主公,有些情感是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的。
張遼陳宮看到呂布發自內心的關心,臉上一掃多日的陰霾,張遼陳宮半跪在地,齊聲說道:“士爲知己者死。我等願爲主公大業萬死不辭。”
呂布也不矯情,扶起張遼陳宮查看了他們身上的傷勢。
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人心浮動,呂布覺得應該做點什麼來鞏固士氣。
手握丈八蛇矛斜直下邳城門:“某今日在此立誓,從今往後榮辱與共,有違此誓猶如此刀。”
呂布說完,一手拿丈八蛇矛一手拿金背虎頭刀,運起巨力,刀矛相撞,這把被關羽的偃月青龍刀砍得到處都是裂口地金背虎頭刀應聲而斷,把刀柄用力的朝地上一擲,整個刀柄鑲入大地。此時軍心渙散,而且呂布本身就有反覆無常的嫌疑,今日立重誓一是爲了安撫人心,給張遼陳宮吃定心丸。二是爲了收買這混亂的人心。
“我等願爲主公大業萬死不辭!”陳禹非常識時務的跪下高呼。
在陳禹的示意下,農夫兵們一個個七零八落的也附和高呼。
就像傳染病一樣,有人帶頭,還在遠處拼殺的陸剛餘部和剛剛投降的曹兵丟下武器,放聲大呼:“我等願爲主公大業萬死不辭。”
到最後,聲音洪亮而整齊,士氣高昂,誰又相信這是剛剛投降的降兵。
城樓上的車胄此時也看清楚了,呂布軍真正人數只有兩三百人,其他的都是身着曹兵服飾。想到曹操回來之後的雷雷霆之怒,車胄怒急攻心,一口老血噴出,昏死過去。
呂布看着眼前猶如地獄一般,屍體橫七豎八擺了一大遍,張遼能在曹洪的圍攻下存活下來,堪稱奇蹟。
心中後怕不已,不該冒險奪營,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必須得謀而後動。
打掃完戰場,誓死不降的士兵全被絞殺。清點完士兵,一共三千三百多人,人人帶傷,重傷士兵一千九百人之多,輕傷士兵一千四百人,重傷的過半,任何大戰一旦傷亡到兩成,士兵士氣低落到極點,臨陣脫逃都是可能的。可以想象這場混戰激烈到什麼程度。加上還剩一百三就會開始潰散逃跑,這次傷亡過半而沒逃跑主要還是火拼的三方都是曹軍服飾,分不清誰是敵人。
一共一千六百多人勉強還能帶傷戰鬥,陷陣營士兵身還的只有四人,這四人也是出氣多進氣少。呂布連忙派人在附近村莊抓捕會醫術的人前來救濟傷員。
呂布一邊安排輕傷士兵把重傷的收到還在蔓延火海的偏營救濟,一邊帶着幾百士兵到下坯城外象徵性的叫戰,車胄昏迷,副將謹守城門,不敢出城應戰。
這些重傷士兵所謂救治,不過是把他們搬到偏營等死,呂布現在一窮二百,哪裡有藥物救治傷員,就連包紮傷口的麻布都沒有。呂布不能隨便拋棄這些重傷的降兵,還得裝出一幅非常在意的樣子,不然會寒了其他降兵的心。好不容易找來一些藥物當然是優先治療高順陳宮張遼和四個陷陣營士兵。
呂布在下坯城外一連滯留三天,每天都令張遼帶傷前去叫陣,着士兵在城外耀武揚威一番。呂布停留在下坯主要是等待潰散在外的潰軍聽到自己在攻打下邳,前來彙集。
呂布這次三天以來,陸陸續續收攏起來五百多潰敗的士兵,呂布還想再停留一日,應該還有大量的潰兵正在趕來路上,但是呂布不得不走,曹操必定正在火速趕回,二來呂布沒有糧草,這三日完全是靠偏營中還沒被火燒透的糧草熬過來的。以前只有兩百來個士兵,打家劫舍還可以勉強苟延殘喘,如今數千張嘴,打家劫舍的那點糧食怎麼夠。
同時呂布在等待彭城傳遞迴消息。三天前派出陳禹前去打探彭城的虛實,同時連絡曹宏爲內應偷城。
第四天夜半,偏營錦旗飄飄,火把不熄,呂布把重傷的曹兵留下,讓曹操大軍趕來時他們投降曹操。呂布不想背上殺害降軍的罵名,他的名聲已經夠臭了,這些重傷降軍就留給曹操去頭痛吧。
半夜時分,不敢驚動重傷的降兵,把三千人能戰的士兵分成三隊,偷偷渡過淮水直奔彭城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