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手起刀落,一刀朝張飛攔腰砍去,愣神的張飛本能的規避危險,丈八蛇矛豎在身前,雙腿緊夾馬腹,腰間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坐下馬匹支撐不住,被巨力連人帶馬掀翻倒地。
呂布見張飛倒地,不顧關羽欲逼退自己拼命攻來的長刀,手中長刀不停,直取倒在地上的張飛。危險時刻,張飛躺在地上一腳踢起心愛的坐騎,身體滾向一旁。
眼見張飛踢飛坐騎來阻擋自己,呂布已經失去斬殺張飛的最佳機會,呂布長刀一卷,卷向空中的坐騎,打算把坐騎收入揹包。和昨夜實驗一樣,活物是無法收納入揹包的。呂布失望的搖了搖頭,一刀將張飛的坐騎砍死,既然不能收入揹包,留給敵人這不是呂布的風格,不是自己的那大家都別要了,毀了它。
“你得到烏騅馬。”一行系統提示從眼前飄過。
呂布來不及喜悅,更來不及查看坐騎屬性,倉促回刀格擋關羽從背後偷襲來的大刀。
呂布一邊回擋,一邊用力猛按馬頭,拔身而起,堪堪坐上剛剛召喚出來的烏騅馬背上。剛一接觸烏騅馬,一股暖洋洋的力量由烏騅馬傳遍全身。
剛剛纔招出來不久的又一個黃驃馬歸西。呂布心疼不已,這些馬匹在遊戲中是最垃圾的貨色,可在這現實中精貴無比,死一個少一個,揹包裡剩餘的馬匹已經不多了,雖然現在知道了殺馬可以爆馬匹,想來這個爆率不是一般的低,有多少馬可以這樣折騰?
張飛躺在地上,忘了起身,指着呂布坐下的烏騅馬,又指着一旁正在不停踢動四蹄,還沒死透的無頭烏騅馬屍,聲色俱厲的喝問:“你是人是鬼?”
呂布看了看自己的血量,打消斬殺張飛的想法,即便自己斬殺了張飛,他臨死前最後一擊也不是現在這點血量能抗住的,而且還有一個欲與他同生共死的關羽在一旁虎視眈眈,一旦自己真決意斬殺張飛,關羽又豈能坐視不理,他現在不敢異動攻來,一來被呂布召喚烏騅馬的舉動震住,二來也擔心呂布狗急跳牆害了張飛性命,投鼠忌器。關羽反而死死攔住還要拼命的許褚。
兩方人各懷鬼胎,呂布也不願繼續惡鬥,不然得交代這裡,關羽投鼠忌器。
呂布一邊用長刀勾起地上剛剛張飛遺失的丈八蛇矛,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念及以往和雲長的交情,今日且繞了這環眼賊的狗命,下次見着你等,必定會把你們煉化成我這胯下烏騅馬一般,毫無生氣可言的活死人。”
呂布不過是信口胡扯,開始嚇唬,既然打不退就嚇退。誰敗下陣來都會丟幾句恨話,比如:你等着,我叫幾百個兄弟來砍死你之類的。而且他們並不知道呂布已經敗了,如果堅持打鬥逃竄的必定是呂布無疑。此時的呂布表面看起來依然精神抖擻,毫無倦意。
呂布信口胡扯把張飛黑漆漆的臉嚇得青一陣白一陣,想想一個沒有意識的身體讓呂布驅策是何等的可怕,讓人不寒而豎。他並看不出呂布已經失去了繼續鏖戰的資本,還以爲呂布誠心放他一馬。而且,以往系統中根本就沒有殺死對方就可以召喚出對方來幫忙戰鬥的設定。
呂布握着丈八蛇矛的瞬間,和剛騎上烏騅馬一樣,一股力量傳遍全身。呂布抽空看了一下:
烏騅馬:張飛專屬坐騎,全屬性加7%。
丈八蛇矛:張飛專屬武器,攻擊增加20%
沒了?呂布傻眼的看着武器和坐騎上簡單的幾個字,什麼攻擊,體力,速度,都沒有。看來這些屬性已經成爲了隱藏屬性,呂布也不糾結。旁若無人的舞了舞丈八蛇矛,感覺不怎麼趁手,對地上正在爬起來的張飛說道:“給曹阿滿說一下,想要你的蛇矛,就拿我的方天畫戟來交換。不然我就當燒火棍。”
“士可殺不可辱。”張飛大怒,想要拼命,又不敢的樣子。他手中連武器都沒了,怎麼拼命。
呂布本來早就想返回本陣,但是不敢灰溜溜的怯場,不然如何阻止後面嚴陣以待的于禁率軍攻城。一直裝出一副威武不凡的樣子來麻痹他們。見時機差不多了,不想多作停留,免生變數,無視張飛的暴怒,朝遠處正在喝止騷亂士兵的于禁說道:“於文則,此時擊殺爾等,某勝之不武,給你兩個時辰的休整時間,速速整頓將士,兩個時辰之後,某必定蕩平你這一羣土雞瓦狗。”
呂布豪氣的說完,一扯繮繩直奔本陣而去。可別小看呂布身後的區區二十來騎,于禁很是清楚當年呂布投靠袁紹時,就是帶領幾十騎衝潰張燕數萬黑山軍,如果呂布真不計損失來衝陣,自己這三千人馬未必能擋住。
回到城門處,陳宮到吊橋相引,他見於禁不敢揮軍壓來,反而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主公,我們可以大開四門,以爲疑兵,于禁必定不敢趁機取城,也不敢分兵把手四門,必定會嚴陣以防我軍衝陣,等待曹賊大軍到來,那時我等早已潛出費縣。”
“先生妙計,就依先生之言。”呂布急不可耐的回城,對陳宮的計策非常贊肯。呂布直奔縣衙大堂盤腿打坐回血。
話說于禁吃不準呂布說的是真是假,丞相交代的力戰呂布來推測呂布是否有不死之身反而被呂布擊退,現在不但無法推測呂布是否有不死之身,反而知道一旦被他殺死,就會變成和烏騅馬一樣,靈魂被呂布驅策,一旦呂布下午殺來,殺死一個士兵呂布就多一個活死人士兵,最後全部都變成呂布的活死人士兵,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瞎想,最後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
又見呂布下令四門大開,好像故意等着于禁上門去當活死人一般,慌忙下令全軍後撤五里。
關羽對於于禁的命令不置可否,他本來就是曹操派來的打手,于禁想撤就撤吧。許褚更是一個沒有主見的莽夫,曹操叫他打誰他就打誰,只有張飛心中怒氣未消,罵咧咧的要和呂布決一死戰,在關羽的好言相勸下才勉強的跟着大隊離去。
于禁四外佈滿探子,務必要第一時間知道呂布進攻。臨近約戰時刻,聽探子來報,呂布正大張旗鼓帶着人馬朝即丘方向行去。
于禁聽說了更加不敢絲毫大意,他深知陳宮善於計謀,害怕陳宮以逸待勞,這大張旗鼓的往東門去就是引誘他率軍追擊,待他毫無防備時呂布揮回軍殺。
關羽多次向于禁進言,要求追擊呂布,于禁只是不允:“關將軍,倘若呂布真的要跑,如何會大張旗鼓的讓我派出的探子探明,必定是陳宮的詭計,倘若我大軍追擊陣型散亂,呂布率騎兵掩殺,如何抵禦騎兵衝擊。”
關羽無奈,眼看要錯失良機,雖然心中也拿不定呂布爲何要跑,但是作爲一個將領的
直接,他感覺到呂布是真的要跑:“於將軍,兵法雲虛虛實實,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呂布這是反其道而行,某以人頭擔保,呂布是真的逃竄,而不是詭計。”
于禁見關羽一直質疑自己的決策,心中非常生氣,冷聲說道:“某纔是軍中主將須得爲三軍負責。呂布之勇不單是個人勇武,可別忘了黑山張燕。”
關羽嘆了口氣,他不是主將,最終決定權完全是于禁說了算。
話說曹操帶領大軍趕往費縣,距離費縣還有五里處碰到嚴重以待的于禁部,便招來於禁,直到曹操大軍到來也不見呂布前來鏖戰,于禁便知道自己太過小心翼翼,中了呂布奸計。
曹操見於禁自縛前來請罪,便知道呂布又跑了,問明緣由之後大怒,欲斬以明軍法,手下衆將力保才勉強作罷。曹操那裡又會真的斬了于禁,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大家看,誰敢貽誤軍情,親信如於禁也定斬不饒,劉備心如明鏡,老神在在的跪坐在哪裡,曹操見被劉備看透,深恨之。
郭嘉在一旁大笑:“文則有功無過,丞相賞罰不明。”
“郭祭酒就別再取笑末將了。”于禁滿臉愧色道。
“請先生明示。”曹操慌忙躬身問道。
“文則將軍未派大軍追擊,呂布卻率先逃跑,事情還不明朗嗎?即便呂布真有妖術在身,恐怕使用的妖術也需要付出他難以承受的代價,若真能驅使戰死的士兵,昨日下邳城中驚險萬分,戰死的士兵千餘,何不見呂布將之驅使。如此,何懼之有。而呂布率兵逃跑,說明他也不是正真的不死之身,他雖刀槍不入,恐怕也非常懼怕我等破了他的妖術,或者我等已經破了他的妖術,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如何何懼之有。”郭嘉簡簡單單幾句話就透過表象,看出本質來。讓剛剛聽於禁說呂布可驅使戰馬的魂魄,放言可以驅使戰死的將士魂魄,讓很多將領恐懼,聽到郭嘉的分析,衆將心中的恐懼才稍微減少。
“本官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呂布插翅難飛,再讓他苟且兩日。”曹操話鋒一轉,厲聲說道:“下令全軍,連夜拔營,向昌盧方向追擊。”
曹操見手下很多武將不解的表情,淡然的笑道:“呂布向東邊的即丘逃離,必定是麻痹於文則,真真逃離的方向是北面的昌盧,他要和兗州藏霸匯合必定先往北逃。”
衆人高呼“丞相英明。”只有堂下的陳登和郭嘉低頭思考,感覺陳宮這計謀太過膚淺,以陳宮的智慧必定能想到會被丞相識破。想了很久,一拍大腿:“高明。”
衆人不知陳登爲何這麼久才反應,陳登擡頭看了看帳頂,根本就懶得和衆人解釋,看郭嘉還在皺眉思考,輕蔑一笑。原來陳登以爲陳宮用此計時一定深思熟慮,假東向北必定會被曹操看破,此計向東逃走是假象,那麼曹操必定率兵往北追擊,以此誤導曹操向北追擊,如此,陳宮真的會往東逃竄。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雖然陳登猜中了呂布一行必定不會往北面去,但他也沒猜到呂布等人的正真逃竄路線,陳登更不會告訴曹操呂布一行沒往北去。
陳登心中非常清楚,呂布是反覆無常,曹操卻是動輒殺人,一言不合心意便拉出去砍了。以陳登的無間道手段,又怎麼不會揣摩人心?而且陳登忠心的明主可不是曹孟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