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勾引出武子浩的興趣,曲川繼續說道:“這些都是十方界最隱秘的事情,能知道這些的人不多,若非我在活死人之地呆過,這些恐怕也是永生難以知道的!”
“殞神之地可是真正的無序之地,那裡纔是真正的強者天堂,主上,只要您願意去往殞神之地,我會立即聯繫死者之地的舊識,必定能將那六皇子一舉擒獲!”
面對曲川的異常興奮,武子浩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可他沒有在此人的神魂中種入役靈印,就算是想要窺視其心中的奧秘也是沒有半點辦法。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武子浩心中明白,自己還沒有百分百的掌握到曲川的內心,人都是有隱秘的,一些能說,一些不能說。
“既然你說那邊很有意思,那就準備下吧,儘早進入殞神之地,祖迪亞你跟着我就可以了,剩下的人都打發去荒族那邊,福克斯肯定缺少人手,雖然幾個都是初級帝級,不過也能幫上點忙!”
武子浩安排了下,將其餘人都打發離去,要知道這殞神之地從曲川的口中說出來,真僞肯定是不容置疑的,那其中的風險絕對不是尋常人能承受的,就連他自己都要小心應付纔是。
那些個被役靈印操控之人,跟着過去根本幫不上半點忙,還不如踢福克斯那邊,眼下蠻荒之地出現大的波動,想要穩住荒族的局勢,少不得一些個強有力的人幫忙。
帝級,想來福克斯等人該已經突破,這已經半年多的時間,要是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也真是愧對了他的重視。
“對了,還有將一路上搜刮到的物資都送過去,告訴他們,最快兩年時間,我一定重返荒族,到時候我要檢閱他們的實力,要是跟過來的人沒有達到武王的層次,直接丟回去,這地方他們沒有資格享受!”
雖然說的沒頭沒尾,可雷蒙多還是聽在了耳朵裡,他本爲六皇子在這裡接應的人,可眼下卻是辦砸了事情,而且接下來六皇子的一切都將被母族那邊的人接手,他一個白獅族的人不夠資格繼續服侍一旁,就算是去殞神之地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武子浩繼續說道:“若是有機會,將你白獅一族都遷過去,荒族新立,缺少一些可用的戰士,你白獅族有資格成立一軍,若是我沒有說錯,你白獅族該有十萬人口,成年及可成爲戰士,天生的戰士,倒是相當不錯的種族!”
從雷蒙多的記憶中,武子浩很容易就找到想要的東西,白獅族在獸國中,也只能算是二級臣民,與其他幾個獅族一樣,天生野性難馴,只能充當衝鋒陷陣的戰士,而不能成爲獸國上層的領導者。
除去白獅族,還有五六個獅族成員,人口數量將近百萬,方在蠻荒之地也算是不小的勢力,可相對於能夠與人族十大帝國叫板的獸國來說,也僅是一羣炮灰。
這樣的一個種族,在獸國幾乎每日都會有消失的,就算是舉族遷徙,也根本不會有人關心,何況空出來的地盤不知道多少人垂涎。
“是,主上的吩咐我一定照做,只是,我族都有獸國的奴印,恐怕日後會給主上帶來不小的麻煩!”
這倒不是雷蒙多說謊,這就是事實,在獸國之中,獅族是被征服的種族,所以世代族人都有奴印在身上,走到哪裡都不能抹去,否則獸國將會一舉將之剿滅,徹底消失在歲月長河中,再無半點關於獅族的事蹟。
武子浩可是看中了這個種族的殺戮天性,當然不會坐看獅族被屠殺,當下開口道:“你放心,既然讓你去做了,我就有把握,眼下十方界混亂,人族與獸國必有一戰,你白獅族要是不趁早遷徙,到時候只會成爲獸國的炮灰,滅族也不是沒有可能性,若是你能做到,儘量動員所有獅族的成員,安心歸順於我,日後不會虧待你們!”
雷蒙多無奈,兩種選擇都是族滅身死,他這一趟去蠻荒之地,就已經感受到了邊境線上的不安穩,人族公國不斷開始徵兵,整軍備戰,恐怕這戰事也是一觸即發,若是不走,以白獅族的身份,也根本逃不出衝鋒陷陣的可能。
看了眼武子浩,雷蒙多還是用力握了下厚重的手掌,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武子浩的強大,已經讓他看到了太多的希望,本來以獅族的天性來看,根本不會出現帝級的強者,而被武子浩的雷霆洗練過後,脫胎換骨的雷蒙多更是一躍成爲帝級強者,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
若是獅族的所有成員都能得到這樣的垂青,那這種天生就是戰士的種族將會一飛沖天,成爲不可忽略的存在,就算是在十方界都會是一股強大的勢力。
強大的種族,十方界中存在不少,就算是武子浩遇到的那個冰魔一族,實力強悍到讓人驚恐的程度,可整個氏族也就幾千號人,根本不能與白獅族這樣的龐然大物相比較。
天生爲戰鬥而生的種族,在這十方界也是很多,可卻因爲先天的因素,根本不可能有太強的修爲。
雷蒙多是個異數,也正是這個異數,讓獅族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雷蒙多在獅族中也是一呼百應,擁有着絕對的影響力。
風險的大小,代表着利益的大小。
在這一刻,雷蒙多瞬間做出了選擇,關乎到的是整個獅族的存亡。
在雷蒙多等人離去後,武子浩再次選擇閉關,恢復自身的傷勢,同時將整個計劃重新梳理了一遍。
在確定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疏忽後,立即動身出發,前往十方界中心位置的隕神之地,距離這東部位置可是還有一段不小的路程。
至於崗地,武子浩還是將他留在了大昊囯,經過雷霆洗練的她,肉身的強大也是相當驚人,雖說不是一日千里,卻也飛速提升,同時留下的,還有那件已經被武子浩所佔有的武神鎧。
武神鎧內,武子浩同時還封印下一道全力一擊的魂爆。
武子浩知道,一旦崗地受到性命威脅,絕對是聖級強者,以他目前的實力來說,武道上的修爲未必能威脅到聖級強者,可留下魂爆,這絕對是一道殺手鐗。
十方界之人,修行功法武道,卻根本沒有神魂的,以武子浩的神魂強度,全力一擊下,足以讓武聖級別的強者受到重創,搞不好甚至能讓對方徹底成爲白癡。
有這樣的一招殺手鐗,加上武神鎧的防護,崗地有足夠的資本與聖級強者一戰,對於他謀奪大昊囯的國主寶座,也有着相當大的保障。
出了小城,武子浩與曲川、祖迪亞,一路朝着燁城北三百里的一處幽谷行去。
那邊就說是九幽之地的一個裂隙,其中不乏從九幽之地跑出來的妖物,甚至連聖級的妖物都有,是幽天學院學員們一個重要的試煉去處,而武子浩的計劃就是獵殺幽天學院的學員。
幽天學院開始參加試煉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從這地方去往隕神之地還要走上三個月,所以留給衆人的時間並不多。
兩日後,武子浩等人來到虛谷,在入口處到是看到不少的幽天學院學員,其中不乏頂尖的帝級強者。
武子浩等人都已經被封印了實力,看上去也就是巔峰武皇的層次,而且他們身上的服飾還都是一些尋常的兵團制式樣衣,這卻是讓那些學員極爲不屑。
“恩?這三人是哪裡來的,難不成不知道這是學院的勢力所,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麼?”
“看他們的穿着也該知道是哪個小兵團的吧,真是不開眼,這裡也是他們能來的?”
一路上的指指點點,讓武子浩很是好笑,若非是這裡人不少,否則他早就出手殺人,哪裡還輪到這些只是小小帝級學員的廢話。
曲川還是帶着他那無害的笑容,忍不住輕聲說道:“無知者無畏啊,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只是一羣待宰的羔羊,恐怕就沒這心思了!”
祖迪亞還是有些緊張,低着腦袋走路,聽到曲川的聲音,急忙壓低聲音說道:“這裡是學院的勢力範圍,想要進入虛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最好是低調點,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就在武子浩等人低調想要進入虛谷的一刻,終究還是有人走了出來,攔住三人的去路。
一身淡銀色戰甲的英武男子沉聲道:“你們三個是哪個兵團的,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曲川傲氣的說道:“怎麼,這虛谷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學院的私人東西了,當年帝國會議中可是有有條款的,這些裂隙可是大陸上所有人共同擁有的,任何人都擁有進入的資格!”
“哼,這小子是不是腦子壞了!”
銀甲男子身側一人走了上來,手裡抓着把細長的彎刀,也不知道手裡拿着說明果實不停的啃着,不屑一顧的說道:“小子,你是哪家狩獵兵團的,竟然還拿帝國協議出來說是,小子,那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還有用麼?”
“滾,趁着本公子心情還算好的時候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的骨頭捏碎扔出去,區區一個武皇也敢跑這裡來撒野,不知死活!”
這些出生學院的小子,年紀都不大,哪一個都是家族甚至是帝國中最優秀的新秀,心高氣傲,根本不將外來的狩獵兵團這種小嘍囉放在眼中,必經他們代表的是一個巨大的帝國,不是一個狩獵兵團能夠得罪或是媲美的。
武子浩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雖說他沒有把握將這裡十幾號一舉絞殺乾淨,可這也不代表一個小小的武帝能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祖迪亞一看,那曲川依舊一臉的笑意,而武子浩的臉色逐漸難看,這兩人明擺着就是不怕鬧事的主,可要是在這裡發生衝突,那後果很嚴重。
無奈一嘆,祖迪亞趕緊迎上去,擠着笑臉說道:“各位不要衝動,我們並不是有意想要衝撞各位,只是我們一心想着進入虛谷,這才言語上冒犯了各位,你們都是幽天學院的學員,天之驕子,天縱之才,武道修行上更是一飛沖天的奇才,您看我們已經修行三四十載,卻還在武皇這一層次搖擺,若是不能儘快突破,恐怕此生也就無望了,所以肯定各位能通融下,讓我們進入這虛谷試試,也好讓我們死了繼續修行下去的心思!”
祖迪亞終究是從底層狩獵兵團走上來的強者,也算是能屈能伸了,更是對人性有極大的研究,這言語中先是捧了幽天學院的學員,又暗損了一番自己,讓人聽着着實舒服得很。
剛纔還黑着臉的銀甲男子與另外一個男子立即笑了起來,雖然這心中笑容充滿了不屑與鄙夷,可還證明了他們的心情的確好了點。
“你倒是會說話,聽着讓人舒服!”
銀甲男子哼聲道:“也不是我說你們,都修行了三四十載了,也該知道自己沒有修行武道的天賦了,這還不肯安心做個富家翁,跑出來想要尋找突破,這武道修行上的突破豈是你說領悟就領悟的!”
“算了,師兄,這幾個傢伙也算是可憐,估計中起一身也僅是止步於此了,倒也不用跟他們計較什麼了,何況裡面什麼樣的妖獸都有,一個不小心,連命都可能丟在裡面,到時候也算是他們自找的!”
長劍男子笑嘻嘻的對着銀甲男子說話,雖說口中同意武子浩等人進入虛谷,可用心之險惡也是可見一斑。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銀甲男子冷哼聲道:“也罷,既然你們想要進去,那就進去好了,不過給我記住,最好不要妨礙到學院中任何人做任何事,不然我們不介意宰了你們!”
祖迪亞連忙回道:“多謝閣下的寬厚,我們一定儘快出來,不會干擾到諸位的試煉!”
祖迪亞的謙卑,與曲川的從容,武子浩的冷漠相比,是那樣的可笑,不過現在沒有人會笑得出來。
從底層走出來的祖迪亞,深知這種級別間差距的懸殊,卑微如他,也僅是億萬中人的一個縮影罷了。
四周的學員臉上掛着古怪的笑容,雖然沒有言語,可眼神中的那種輕視還是讓人極爲難受,那種高高在上,俯瞰螻蟻般存在的外人,簡直就是旁觀者的冷漠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