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槓着弗瑞德在濱海城的大街上招搖過市,弗瑞德憤怒的吼聲幾乎是傳遍大街小巷,引的行人紛紛側目,感到丟臉的弗瑞德對安迪威脅道:“快放老夫下來,否則的話老夫要殺了你全家,將你碎屍萬段。“
聽到弗瑞德的話,安迪哈哈大笑:“有能耐你就衝着老子來,老子現在是……,啊,對執行公務,可不能耽誤了城主的事,所以大公爵就委屈一下,暫時在老子肩膀上呆一會。“
說完,安迪就加快了速度,瞬間,呼呼的風聲在弗瑞德耳邊呼嘯而過,弗瑞德生來尊貴,什麼時候見過這種架勢,當下嚇得大喊大叫。
很快,安迪一行人就回到了城主府,守衛見是城主的心腹,立即將大門敝開,安迪等人一路衝進了花園。
安迪從坐騎上飛身而起,重重的落在賈有道面前,震的大地一陣顫抖,將弗瑞德放在地上,安迪恭敬的說道:“城主大人,聽從您的命令,安迪已經將弗瑞德大公爵帶到。”
弗瑞德已經被安迪折騰的暈頭轉向,身上的長袍更是被扯的滿是褶皺,在場的平民都是見過弗瑞德的威風的,哪見過這麼狼狽的大公爵,一時間人人都是想笑又不敢笑,轉過身去捂住嘴巴。
好半天弗瑞德才回過神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坐在桌子前的應該就是新任的城主,當真是十分年輕,弗瑞德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在家族裡什麼都不是,任人欺壓凌辱,最後靠着血腥的手段才成了族長,反觀賈有道小小年紀竟然就做到了一城之主的位置,兩相比較已經輸了一籌,讓弗瑞德又妒又恨,臉色連連變換。
在弗瑞德觀察賈有道的同時,賈有道也在注視着弗瑞德,弗瑞德年輕時應該也算是英俊,身材高大,威武不凡,不過畢竟已是五六十歲的人,歲月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額角增添了好些皺紋,原本強壯地身體也微微有些發福,不過威風卻不減當年。
對於弗瑞德這樣跋扈的樣子,要想折服他就必不擁有比他還要強的威勢,於是,賈有道釋放出凌厲的氣息,而且只針對弗瑞德一人,立刻,弗瑞德就感覺到似乎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背上,從脊柱到腿骨都發出喀喇喀喇的響聲,雙腿幾乎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忍不住想要跪倒。
弗瑞德死死地撐住身體。若是此時示弱。在賈有道面前必定是矮了一頭。而且現場有這麼多平民。也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地樣子。
儘管如此。弗瑞德已經被壓地幾乎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地彷彿要滴出血來。心裡暗暗後悔沒有大意沒有調集高手在身邊。
賈有道看看震懾地差不多了。再施加壓力下去。弗瑞德恐怕就要渾身爆裂而死。於是緩解了一下釋放地氣息。正正經經地說道:“堂下可是大公爵弗瑞德。”
弗瑞德突然覺得輕鬆了許多。便知道是賈有道搞地鬼。他心有餘悸。頭腦也一下子清楚了。所以故作鎮靜地弄弄袍子。也不看賈有道。高傲地說:“老夫就是弗瑞德大公爵。城主既然知道老夫是大公爵。爲何要對老夫如此無禮。據老夫所知。城主恐怕還沒有爵位吧。按照龜馱大陸通行地法規。沒有爵位地人若是對貴族不敬。那可是上絞刑架地大罪。”
賈有道微微一笑:“可是法律上也有一條。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閣下是大公爵。犯了法本城主一樣能審。”
弗瑞德一愣。皺着眉頭想了半天。法律中似乎當真有這麼一條。但是自四大帝國建國開始。就以貴族爲尊。這條法律形同虛設。他們壓根就沒當真過。如今賈有道提起。他竟然無可辯駁。
沒有辦法回答,弗瑞德索性撒起了潑,梗着脖子說道:“老夫倒是想知道犯了什麼法,要知道老夫一直是奉公守法,爲維勒帝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故意傷害罪,致他人重傷,你犯的就是這條法律。”
“胡說八道,維勒帝國的法律根本沒有這麼一條,而且就算是老夫有罪,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小地城主來定我的罪。啊,老夫明白了,你這是純心和老夫過不去,說吧,你想要多少錢。”弗瑞德恍然大悟般說道。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濱海城中將要施行新的法律,這就是其中一條,本城主不要你的錢,就是要爲受害者討個公道。弗瑞德公爵現在對本城主不敬,安迪給我打他二十大板。”賈有道說完,就學着青天老爺的樣子準備扔出主板,結果桌子上沒有,無奈只得直接宣佈道。
一聽賈有道地話,弗瑞德立刻慌了,他沒想到賈有道竟然真的敢朝自己動手,他徒勞的嚷嚷着:“賈有道,你敢,你若是敢這麼做,老夫日後必定讓你雞犬不寧……。”
弗瑞德話還未說完,安迪就帶着兩個悍騎團成員衝了上來,將他按倒在地,隨後兩個侍衛舉起板子就打了起來,邊打還邊數起來。
雖然弗瑞德曾經練過一陣子功夫,也曾修煉過一段時間,但是成爲族長後就漸漸荒廢,如今身體也只是普通人好上一些。何況弗瑞德是一族之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第一板下去他還能咬緊牙關忍住不出聲,但是三板,死板之後,劇烈地疼痛終於讓弗瑞德再也咬不住牙關,哎哎呦的叫嚷起來。
在場地平民當時傻眼了,他們本以爲賈有道不過是做做樣子,哪想到他真的敢打弗瑞德,一時間全都愣住了,眼望着捱揍地弗瑞德發呆,一些人心中叫好,認爲賈有道打的好,而另一些人則預感到濱海城恐怕要變天了,說不定接下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
轉眼間已經打了二十板,弗瑞德的屁股後面已是一片血跡,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賈有道喝了一口管家遞上來的茶,淡淡的說道:“接下來的審問大公爵的身體恐怕是受不住,安迪,將
好生送回去,可千萬不要傷到他,鑑於大公爵是被起見,你帶着悍騎團將公爵府圍住,在案情沒有審理完畢前弗瑞德大公爵不能踏出府門一步。”
話音一落,安迪就槓起弗瑞德,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
讓人羣散去之後,賈有道回到了議政廳,是城主平時辦公的地方,他剛剛坐下,瑟芬就推門走了進來。
“城主大人。“瑟芬走到賈有道面前說道。
“什麼事?”賈有道放下手中根本看不懂地資料問道。
“大人今天爲何要激怒弗瑞德,他惱羞成怒的話很可能會跟大人拼個你死我活。”瑟芬很爲賈有道擔憂,弗瑞德可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今天他遭此侮辱,隨後必定是瘋狂的報復。
“你馬上就是濱海城的廳長,你說我爲什麼要這麼做。”賈有道毫不在意的說,弗瑞德他根本未放在眼裡,這個傢伙是個跳樑小醜,之所以陪着他耍除了日子無聊之外,也是想建立自己的威信,創造出自己的王國。
瑟芬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麼:“大人莫非是故意激怒弗瑞德,想要引起他的報復。”
賈有道走過來拍拍瑟芬的肩膀:“差不多,你說弗瑞德今天捱了二十大板,是不是會對我恨之入骨。”
“這是自然,就算是再寬宏地人,恐怕也會心生怨懟。”
“是啊,我就是讓他恨我,然後毫無顧忌的對我出手,到時候我就有藉口整死他。”賈有道道出自己的目地。
“以大人的實力想要弗瑞德死根本不必這麼麻煩,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了。”經過一陣子相處,瑟芬對賈有道也多了幾分瞭解,心知不說這位城主的實力,就是他那幫手下也夠弗瑞德去對付了。
“弗瑞德的家族畢竟掌控着整個大陸地經濟,而他又是族長,權利不小,若是突然死了,引起恐慌,全大陸的經濟恐怕會瞬間癱瘓,對濱海城的打擊也不小,而且他就這麼一下子死了,我的樂趣也少了不少,所以我們現在得拖延時間,看看他能耍出什麼把戲,咱們一邊應付弗瑞德,一邊……。”賈有道頓了一下突然說:“尋找能夠接替弗瑞德的人。”
瑟芬恍然大悟:“屬下明白了,這就去調查一下弗瑞德家族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瑟芬飛快地退了出去,看樣子對賈有道的想法很贊同,賈有道看着他的背影自語:“有個聰明的屬下就是省事。唉,手下的人還是太少了,安迪和~雖然不錯,可惜腦子不行,做做打手還行,畢方他們就不用指望了,這麼大一座城市,靠這幾個人管理可不行。”
想到這裡,賈有道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不知道岳父能不能勝任。”
想了半天,賈有道覺得可行,風家畢竟曾是風語國四大家族之一,風清揚在管理方面應該還有一些研究。
在心中做了決定之後,賈有道又去看桌子上地文件,頓時覺得相當頭疼。
這些文件都是下面送上來的,都是濱海城上上下下,工商貴族等一切的資料,整整堆滿了一桌子,賈有道在這上面真地不擅長,一看到上面的字跡就頭疼地厲害。
“算了。”賈有道把筆一甩,身形剎那間在議政廳消失不見了。
纔出了議政廳,賈有道就感覺到一股氣息飛快的接近,他硬生生地在空中變換了姿勢,整個身體向旁邊橫挪,剎那間,一道金色的光柱從他的身邊擦過,隨後就聽到“轟“的一聲,一根兩人合抱粗的柱子被炸成了粉末,整個建築瞬間傾斜了一角。
“啊。
“建築裡的僕從都飛一般的從裡面跑出來。
“哈哈……。好玩,真好玩。”賈有道剛動了殺意,就聽到夢娜熟悉的笑聲。
只見夢娜正漂浮在半空中,兩腿翹起胡亂的蹬着,彷彿坐在了隱形的雲彩上。
“夢娜,快下來,不許胡鬧。”賈有道故作生氣的喊道。
夢娜一瞥頭,不理賈有道,嘴裡嘀咕道:“不要,哥哥說話不算話,說帶夢娜去逛街,結果就顧着自己一個人玩。”
賈有道微微的嘆氣,這小丫頭還真是孩子一個,難怪科多爾他們都受不了他,對夢娜來硬的是不行的,只得哄道:“這幾天我的事比較多,所以才食言了,夢娜乖,快下來,哥哥這就帶你去逛街。”
夢娜彷彿離弦的箭一般到了賈有道地身邊,仰着頭看他:“你說的是真的。”
賈有道保證道:“我若是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叫上你風鈴姐姐,就咱們三個人一起去。”
“哦耶,太棒了。”夢娜歡呼着瞬間就不見了。
就在賈有道準備去街上逛逛時,兩個他熟悉的人科多爾和沐月已經到了城主府的門口。
沐月看着大門上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城主府”,轉身對科多爾說道:“靈主,這裡應該就是賈有道的府邸,能感覺到他和神子的氣息。”
“看來他混的不錯,沐月,這裡畢竟不是月神殿,以後不要稱呼我靈主,而且也不要稱呼夢娜閣下爲神子,神子不是已經說過了,只要夢娜出了神殿,她跟神殿就再無任何關係。”
“屬下明白了,閣下,咱們這就進去吧。”沐月說着,就想施展神力進入城主府。
誰知科多爾忽然攔住她:“咱們還是從正門進去,這裡不是月神殿,凡事還得按照這裡的規矩。”說着,科多爾徑直向門口地守衛走去。
“什麼人?”門口的守衛大喊道。
“我要見你們的城主賈有道,請去通知一聲。”
守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科多爾,濱海城大大小小的貴族和名人他們都認識,眼見科多爾陌生,之前從未見過,便料定不是什麼大人物,於是驅趕道:“大膽,城主的名字也是你們隨意叫的,趕緊滾出去,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科多爾地臉色變了
沒等他說什麼,沐月就寒着臉說道:“不過是兩隻看這麼放肆,看來賈有道在這裡的爲人也不怎麼樣?”
“竟敢辱罵城主,真是膽大妄爲。”那守衛說着忽然向沐月衝了過來,沐月腳下一晃,只見一道金光閃過,人早已不見了。
守衛一時間愣住了,豆大的眼珠四處轉悠,忽然他感覺到一股電流涌入體內,在身體裡亂竄,頓時渾身痙攣在地上打起滾來。另一個守衛見同伴的樣子,頓時料到這兩人不簡單,哆嗦着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告訴你們城主,就說是神殿舊友來訪,讓他來見我們。”
雖然沐月的話是對城主的大不敬,但是那守衛哪敢反對,將武器往地下一扔,就進了城主府。
此時,賈有道正領着風鈴和夢娜準備出去,當他聽說有一男一女想要見自己,而且還自稱是神殿舊友,不禁吃了一驚,無論如何也猜不到來人身份,只是從守衛口中得知兩人實力驚人,無奈之下只得親自走一趟,來到城主府門口。
當見到科多爾和沐月時,賈有道真是吃驚不小,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剛剛離開神殿,這兩人就追了過來,該不會是神殿反悔,想把自己抓回去。
就在賈有道胡思亂想地功夫,科多爾已經走到他面前,客氣的說道:“閣下,好久不見。”說完,轉向夢娜語氣恭敬:“夢娜閣下,你還好嗎?
夢娜似乎對於見到科多爾不太高興,撅着嘴說道:“本來挺好的,哥哥正準備帶我出去玩,但是見到你就不太好了,該不會是威娜姐姐反悔,想接我回去吧。”
“神子並沒有這麼吩咐,而且神子已經對神殿所有人吩咐,夢娜閣下跟神殿沒有關係,所以閣下不回去也沒關係。”
“太棒了,哥哥,你聽到了嗎?我可以一直留在這裡了。”夢娜抱着賈有道的大腿歡呼。
賈有道拍拍夢娜的頭,惑地問科多爾:“不知道閣下到龜馱大陸來是幹什麼?”在月神殿因爲禁力空間的關係,兩人的實力還不太明顯,但是在龜馱大陸,科多爾地實力就不可小覷了。
“修馬斯殿主失蹤了,我們懷疑他來到了龜馱大陸。“
原來是爲了修馬斯,賈有道這下徹底放心了,便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當時的確是看到一個比較像修馬斯殿主地人,不過一轉眼就不見了,原來真的是他。”
“閣下是否知道殿主去了哪?”聽到賈有道地話,科多爾立刻追問。
“以修馬斯殿主的實力,我可捉不到他的行蹤。”
科多爾有些失望,“那閣下身邊的那兩位朋友在什麼什麼地方?修馬斯殿主應該是爲了那位女子才離開神殿的,只要找到她應該就能找到殿主。”
“這個嗎?”賈有道沉吟半晌,琢磨着該怎麼說:“玉帝和王母已經離開,迴天庭去了,我可找不到他們。”
“天庭是哪?”沐月和科多爾面面相覷,神殿存在了數萬年,對五個大陸的各個組織都瞭若指掌,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天庭的名字,以那兩人的實力所屬的地方就算不是如雷貫耳,也不會名不見經傳,所以兩人都對賈有道的話產生了懷。
“這麼說吧,你們的月神在另一個位面,天庭也是如此,其實天庭在另一個位面,玉帝和王母回到那個位面去了,我保證你們的殿主是絕對不會追過去的。不如這樣,兩位就在這裡等些時候,修馬斯殿主若是找不到王母,總有一天會回來,你們覺得怎麼樣?”賈有道心裡打起了如意算盤,若是有科多爾和沐月的加入,甭管弗瑞德再找到多少高手都沒用,龜馱大陸上這些強者敢隨便對神殿的人動手嗎?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閣下了。”科多爾想了片刻說道,一日沒有找到修馬斯,他就不能回神殿,對於龜馱大陸他和沐月畢竟不太瞭解,不如留在這裡打探些消息。
“不麻煩,不麻煩,那咱們進去吧。”賈有道說着伸手向前虛引,請兩人進城主府。
然而就在此時,夢娜卻不幹了,拉着賈有道的袍子大聲的喊:“不行,哥哥你不是說要陪我去玩,現在就去,我纔不要繼續等下去。”
夢娜說完開始哭鬧起來,風鈴無奈的哄她:“夢娜,跟姐姐一起去好不好,哥哥他很忙的。”
夢娜坐在地上就開始哭起來:“我不管,我不管,這裡好沒意思,我要出去玩,哥哥要是不陪我去,我就不走。”
“兩位你們看。”賈有道看着科多爾無奈的說,夢娜這小丫頭一耍起脾氣來,可是誰都不聽。
科多爾也曾領教過夢娜的頑皮勁,因爲對於神子的虧欠,所以他也不忍心打擾了夢娜的興致,於是決定大家一起去街上逛逛,順便也能在一旁保護夢娜。
聽到科多爾的話,夢娜這才破涕爲笑,一手拉着賈有道,一手拉着風鈴蹦蹦跳跳的向繁華的街道走去。
濱海城因爲是整個大陸貨物流通的場所,自然是熱鬧非凡,大街上人頭攢動,商店林立,來自於大陸上四大帝國以及二十多個公國的特色物品看的人眼花繚亂,甚至一部分商店還銷售來自於其他四個大陸的東西,十分的受歡迎。
事實上這些物品無論是質量上還是外表不一定比本地的要好,但是因爲插上了異域的標籤,所以許多人都願意拿回家收藏或者使用,因此十分暢銷。
夢娜一看到那些做工精美的飾品或者衣服就高興的忘乎所以,在人羣中穿梭着看來看去,愛不釋手的拿起每一樣喜歡的東西,很快小小的手掌就已經拿不下了,賈有道他們雖然也覺得新奇,但是感覺上就沒那麼強烈,跟在夢娜後面成爲了提款機,爲她付出一筆筆不菲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