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這小子不是剛纔推門的那人嗎?”一個高個男子對雲天記憶猶深,因爲剛纔在包間裡站起來詢問雲天的兩人中,其中有一人就是他,所以他見到雲天一眼就認出來了。
“哦,我看這小子是活膩了,竟敢在六哥的地盤撒野……”高個旁邊的另一個男子惡狠狠的盯着雲天說道。
“師傅,我看咱還是改天再來找他們吧。”遊安剛對於這樣的黑社會混混似乎有些懼怕,畢竟對方有那麼多人。
“小子,老子今天不想動手,算你運氣好,趕緊給我滾蛋……”六哥說完,再次叫着自己的手下準備離開,不過他的手下對於自己老大舉動似乎很不解,因爲他們都清楚六哥的性子,只要是讓他感到不爽的人,他一定不會讓他有好下場,可今天六哥竟不去計較,着實有些怪異。
六哥剛轉身準備走,雲天卻再次怒吼道:“給我站住……”話一說完,雲天就毫不客氣的朝六哥衝了上去,速度快的讓人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是一秒之間,雲天就將六哥從他的一羣手下當中拉了出來,並且來到了兩米開外的地方,這一手讓六哥那些手下全都愣住了,因爲雲天的速度就如鬼魅般快,完全讓人摸不着他是如何將六哥拉走的。
六哥突然被雲天拉了出來,一臉驚訝,當他反應過來後,立即大聲呼救:“還不動手把這小子給宰了……”
其手下聽到六哥的呼聲,又正好趁着酒意,立馬朝雲天衝了上來,有兩人的手中還從口袋中掏出了摺疊小刀。遊安剛看到這一幕,緊張的要命,可他又不敢衝上去跟六哥的手下火併,心裡卻又萬分糾結。
對於向自己衝過來的幾人,雲天似乎絲毫不在意,雙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右手將六哥反扣住,空出一隻左手來朝身後橫空一劃,其身後立即出現了一道金光護牆,就在雲天祭起法咒之時,六哥其中一個拿刀的手下就將手中的道具刺在了光牆之上,而與其一起衝過來的其餘人也絲毫不留情的拳腳一起攻擊了過來,但無一不是打在了光牆之上。
六哥手下的一幫人攻擊被阻擋後,身體全都接觸到了雲天施展的防護法咒之上,可隨之臉上就瀰漫起痛苦神色,嘴裡也開始哇哇大叫,這麼一來,也就引來了衆多路人的圍觀,不少人都是正好從酒吧內出來,看見了這一幕。
身爲茅山法咒,其實是不該這麼張揚讓一般之人見到的,可此時的雲天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那些身體接觸到雲天祭起的光牆之上後,似乎就被那光牆黏住了一般,不斷的掙扎卻還是無法掙脫。雲天怒目圓睜,左手狠狠一甩,那道光牆也開始朝酒吧的牆壁之上飛去,而被光牆吸住的一羣人也隨着光牆朝牆壁之上撞去,隨着一羣人的痛叫上不斷從嘴裡傳出,那道光牆也隨之消失。
讓六哥的一羣手下吃夠了苦頭後,雲天轉身向遊安剛說道:“立即將五行陣所有陣門開啓,然後將陣眼移動到我腳下。”
“啊……哦……”遊安剛顯然是被雲天的舉動給驚到了,突然聽雲天這麼一說,半天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立即施法開始操控五行陣,隨着遊安剛雙手合十結印,接着將雙手按在地面之上,一道紅光閃過後,半空之中一道極其細微的紅光落到了雲天腳下,做完一切後,遊安剛向雲天大喊:“師傅,陣眼已經在你腳下了。”
雲天右手還是絲絲的將六哥反扣着,而六哥的手下此時全都已經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所以雲天不用在去理會,左手又是一揮,逆天珠便出現在其手掌上空,隨着雲天將自身靈力慢慢的傳送到逆天珠內,逆天珠開始散發綠色光芒,只見雲天大聲一喝,逆天珠散發的綠光便化爲一道直線,直徑落入腳下的陣眼之內,與此同時,三十米範圍內全都被一層綠光包裹,包裹時間僅僅只是一秒鐘後就消散了,可隨之消散的還有遊安剛所施展的五行陣結界。
“顧潔,安剛,我們走……”做完這一切後,雲天狠狠的將六哥雙手一扣,六哥雙手被雲天這麼一反扣,痛的大叫一聲,可嘴裡卻還是不斷的罵着一些不堪入耳的髒話,並不斷的威脅着雲天,但云天卻絲毫不在意,一臉輕鬆的將六哥反扣着準備向夜深人靜路人稀少的大馬路之上走去,接着遊安剛和顧潔也跟上了雲天。
在被綠光包裹的三十米範圍內,在雲天帶六哥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的所有人都是處於靜止狀態,所有人似乎都被石化了般,可雲天一離開沒一會,所有人又開始恢復了原狀,但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剛纔竟靜止了一段時間,還有那些剛纔在酒吧門口看到驚奇一幕的路人,以及被雲天打成重傷的六哥的手下,全都忘記了自己剛纔見到的一幕。
被打成重傷的幾個手下爬起來後,以爲自己是因爲喝酒喝醉了才摔倒的,所以起身後幾人都在問對方六哥去哪裡了,沒有一人記得前不久發生的事。
其實這就是雲天想到的一招妙計,他在來之前,就想到了要如何才能既可以教訓傷害顧潔的一幫人,又不至於讓一般人見到自己施展法咒而引起不必要的喧譁。最終雲天想到了用‘清魂咒’。這清魂咒一般是用來給那些擁有痛苦回憶之人想消除自己記憶所用的法咒,因爲有一些記憶會讓人一生都不安,但又無法將那些記憶從自己的腦海中消除,這樣的話,一個人就無法正常的生活了。而清魂咒卻可以將一個人腦海中的記憶選擇時間性的抹去,讓一個人迴歸正常的生活軌道。雲天之所以讓遊安剛施展五行陣,其實就是想將五行陣所涉及範圍內的所有人的記憶消除在某個時間段之前,而逆天珠的風靈之力又能將自己所施展的法咒所發出的光芒隱藏,這才讓雲天成功的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又沒有讓那些平常人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也不知道雲天是如何做到這麼快就熟悉這座城市的,走路也沒多久,他就直徑帶着六哥來到了一棟殘破很久的廢棄建築裡,雖然這棟建築很殘破,可還是有大門在,看上去像是遺棄了很久的一棟別墅,那已經鏽跡斑斑的大門上的大鎖也早已不見了蹤影,所以雲天才能直徑帶着六哥走進這棟漆黑殘破的廢棄別墅裡,不過六哥在被雲天押着走進這棟別墅時,臉色卻顯得很蒼白,似乎對這裡感到極度恐懼。
遊安剛一直跟在雲天身後,一路之上也是一言不發,不過當他來到這棟建築以後,卻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畢竟在外邊還有路燈照明,可一看黑漆漆的裡面,相比之下還不如待在外邊的好,所以經過再三思量,他還是跟雲天說要一個人在外邊等,雲天也不反對,所以就直接押着六哥進去了,而顧潔自然跟的是雲天一起走進了這棟別墅裡。
雖然別墅裡一片漆黑,可對於雲天而言,看上去卻與白天無異,但六哥就不是像雲天一樣從容了,雖然自己很想反抗,可不知爲什麼身上卻一點力氣都沒,而且自己的身體似乎不聽使喚,只能跟着雲天走,但幸好走進這棟漆黑的別墅後,一路之上都有云天在身後押着,纔不至於撞到什麼物件上。
走進了別墅的大廳後,雲天藉着天眼一看,這裡四處都是蜘蛛網,裡面的一些擺設也早已殘破不堪,但在那破舊的沙發旁邊已經乾枯的發黑血跡,卻還是顯得很刺眼,雲天索性直接帶着六哥走到了那血跡斑斑的沙發旁,然後狠狠的將六哥往沙發上一推說道:“這裡,我想你應該不陌生吧……”
“你到底要幹嘛?”這時的六哥再也不能像平時那麼作惡了,沒有了手下的他,此時顯得很膽怯,一臉的驚恐。
“我要幹嘛,你應該問問她……”隨着雲天手中的金光在六哥眼前一閃,然後雲天指向了自己的身後。
而此時的六哥,原本就很驚恐的臉色,慢慢的開始痙攣,雙眼之中根根青絲冒出,嘴張大老大,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有豆大的汗珠在順着臉頰往下掉,一會後,六哥用顫抖的聲音慢慢的說道:“顧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