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血帝發動了攻擊,天帝也聞聲而動。血帝雙手之中的血光,化爲了兩把血劍,再兩劍合一,融匯成了一把巨大的赤紅色巨劍朝天帝劈下。
天帝雙手合十,手中玄光漸起,周身快速的有隱隱靈氣朝他手中聚集,而後一聲大喝,他全身便被一層金色光罩所包裹,就在金色光罩形成的一刻,那把血之巨劍也正好落下,隨着一聲巨響,一陣超強的氣波散發而來。
天際的烏雲被氣波一震,隨即消散無形,離兩帝稍微近些的仙人和妖物,均被這道氣波震飛倒地不起。
“凌霄,這血靈仙氣最大的威力,乃是要融合自然靈力聚集發出,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可惜你體內蘊含妖氣,早已將這‘仙血劍’的靈力失散大半,如今的你再用仙法來與我敵對,你覺得你還能有勝算嗎?”面對血帝的全力一擊,天帝卻絲毫不費力的就將其抵擋,也因爲他非常瞭解血帝以及他的仙法,纔會如是說道。
血帝也明白,這紏宵本就是自己大哥不說,對於仙法,他不止是在父親極宵在世之時就比自己得到真傳要多,後更是得到了祖父玄宵一部份真傳,如果真是要比仙法而言,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大哥的對手。況且此時自己體內已經蘊含了部份妖氣,仙妖之氣本就是會相互抵消,這樣一來,自己所施展的仙法就更是比不是紏宵了。
可血帝一直就是不會輕易認輸之人,哪怕是自己被逼到了絕境,也不會輕易放棄。
血帝不屑的看着天帝,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說道:“仙法我自知是比不上你,可你不要忘了,我身上的法寶,可比你整個仙界的還要多,如果我用法寶作爲對付你的籌碼,那我的勝算就比你要大得多!”
紏宵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血帝的執迷不悟,他也倍感無奈。三千年前血帝連同妖族篡奪自己仙界至尊的位置後,不但將所有上仙囚困天河,並將仙界所有高深的法寶盡收入囊中,讓仙界所有厲害的仙器都成爲了他的私人之物。沒想到如今他儘想着用仙界的法寶來對付自己!
紏宵微微一笑:“你覺得仙界的法寶用來對付我這仙界的統治者,真的會管用嗎?”
“管不管用,試試就知道了。”血帝不甘示弱,說話間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塊玉盤。玉盤通體散發綠光,快速的呈圓形在血帝手中旋轉,隨着綠光越來越亮,圓盤轉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紏宵看着血帝手中的玉盤,淡然道:“凌雪仙子的‘通天盤’。”
“沒錯,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應付這通天之力。去……”話音剛落,玉盤就急速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後,玉盤的綠光向一個圓形的光罩般將天帝包圍。隨着玉盤快速旋轉,那光罩也開始急速轉動起來。此時的光罩中心,有着一股極其強勁的扭轉之力,如果是一個凡人站在中心,恐怕早已被撕碎了。
雖然天帝身爲仙,還是仙界至尊,可這通天盤乃是仙界至寶之一,只要被這通天盤的光罩包圍,那被包圍在光罩之中的人不管有多大法力,都將被光柱扭轉之力所牽引,只要在光罩內的人稍稍發動法力,他就會被那扭轉之力將自身法力牽引而導致法力混亂,最後會因爲自身法力混亂而將本體元神爆裂至死。
天帝被光罩包圍,那撕裂之力不斷在牽引着自身的靈力,可此時天帝卻像沒事的人一樣,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頭頂之上閃現一絲藍光,藍光一出,通天盤立即失去了光澤,而後那道光罩消失,慢慢的朝天帝手中飛去。
“凌雪仙子的寒冰靈力!”血帝見通天盤異樣,當即認出了天帝頭頂之上閃現出來的那道藍光。難怪天帝在被通天盤的光罩包圍後絲毫不顯驚慌,原來他有凌雪仙子的靈力護體。這通天盤本就是凌雪仙子的法寶,如今遇到了凌雪仙子的靈力,哪裡還會去攻擊主人了。
“你還有什麼法寶,都拿出來吧!”天帝收了通天盤,神色秉然道。
血帝沒有說話,雙手緩緩擡起,綠色光芒將他全身包裹,雙眼漸漸呈現出血紅色,全身的氣息似乎正在急速變異,天帝感覺到,血帝身上的仙氣越來越少,而妖氣卻越來越多,並且那股妖氣還呈現出極其強勁的霸道之力。
突然,天帝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聲道:“你……身爲仙,竟然也去修煉那《萬妖法咒》。”
“哈哈哈哈……不管什麼法咒,只要能大敗你,我都無所謂,受死吧!”血帝全身已經妖化,雙眼血紅,全身皮膚呈現血綠色,身上的妖氣不斷的從其體內散發出來。他只是微微一擡手,一道強勁的妖光就以光速朝天帝射去。
天帝橫身一躍,躲過了血帝的這一擊。他不敢在怠慢,因爲他明白這《萬妖法咒》的厲害,此法咒本是那妖尊星璇修煉之法,試想妖尊是何等的厲害,他所施展的法咒,又怎能不讓人畏懼。
血帝一擊未得手,繼續發動後續的攻擊。八個冒着黑氣的球體不知何時形成,將天帝團團圍住。血帝一聲怒喝,八個球體從四面八方朝天帝飛去。這黑氣一看就是妖光靈力,在黑球形成之時,一道五行的屏障就已經將天帝困在其中,此時就算天帝想施展瞬移法咒躲避,那也是不可能了。因爲自己此時已經被困在了這道屏障之中,也就是說,自己的行動只能在屏障之內。
可這八個妖氣黑球幾乎已經將這屏障填滿,自己就在八個球體的包圍中心,不管怎麼樣,怕都是難以逃脫這一擊了。
“破……”血帝一聲暴喝,黑球飛速朝天帝圍攻過去。
天帝雙眼直視着血帝,似乎已經放棄了防守。黑球毫不留情的朝天帝飛去,一顆顆全都不偏不移的落在了天帝身上。那些黑氣不斷才涌入天帝身體之中,慢慢的,天帝的皮膚開始轉變成了焦黑之色,而此時,他的眼角,卻有一滴淚水,正順着臉頰緩緩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