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內居然會有呼吸聲!吳志遠無法想象這間陪葬室內的石棺已經在這裡停放了幾十年,裡面怎麼會有呼吸聲?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難道當年下葬的時候,石棺裡的人根本就沒有死?如果當時真的是以活人殉葬,那經過了這幾十年,裡面的活人也應該早就死透了。
或者,現在躺在這石棺內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那個長着駭人白臉的怪物?
大當家和二當家顯然注意到了吳志遠臉上的驚駭神sè,兩人預感到情況不妙,齊聲問:“怎麼了?”
吳志遠一字一頓的緩緩道:“石棺裡有東西,還是活的。”能呼吸的自然應該是活物,而絕不會是死屍。即使是屍變,屍體也不可能發出喘氣的聲音。
“怎麼可能?是不是你聽錯了?”大當家臉sè一變,不敢相信的看着吳志遠問道。
吳志遠沒有回答,而是徑直看着面前的石棺,腦海裡在思考這石棺內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二,你去聽聽!”見吳志遠沒有回答,大當家朝二當家使了個眼sè。
二當家略一遲疑,心中十分不情願,但又不敢忤逆大當家的意思,便走到石棺前,學着吳志遠剛纔的動作,將耳朵貼在了石棺的棺蓋上,一聽之下,頓時面如土灰,大驚失sè道:“真……真有聲兒!”
大當家眉頭一皺,臉上始終掛着懷疑的神sè,他看了看二當家,又看了看吳志遠,親自走到中間那副石棺前,俯耳一聽,臉sè也是一變,緊接着,他又快步移到兩旁的兩副石棺前,分別俯耳細聽,臉sè卻是越來越難看。
“今天咱們真的是撞上邪門東西了。”大當家沉默片刻沉聲道。
“那……那怎麼辦?”二當家驚慌道,“這棺材咱們還開不開?”
大當家沉默半晌,驀然擡頭,一咬牙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這棺材裡有千年殭屍,咱們也得打開瞧瞧。如果就這麼空手而回,你甘心嗎?”
說着,他看向二當家,二當家的目光緊緊地盯着石棺,沒有回答,她的心裡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大當家也不再理會他,獨自一人走到居中的石棺前,伸手就要去推上面的棺蓋。
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襲遍了吳志遠的全身,他連忙伸手阻止道:“且慢!”
大當家一停手,扭頭看着吳志遠。
“這三副石棺十分邪門,裡面的東西絕不是我們三人可以對付的。”吳志遠頓了頓,想竭力勸服大當家不要開棺,他繼續說道,“況且這三副石棺只不過是陪葬棺,看這間陪葬室裡如此寒酸,想必石棺內也不會有什麼冥器。兩位如果想撈冥器的話,我們就去找慈禧太后的主墓室,她的棺槨內奇珍異寶肯定少不了。”
其實吳志遠真的不想打開這三副石棺,石棺內可能躺着什麼怪物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吳志遠此行的目的,即阻止李蘭如等人掘取慈禧陵墓內的財富,同時,找到三叔公所說的主墓室陪葬品中的那半本《歸元真經》。顯然眼前的三副石棺與自己此行的目的毫無關係,還可能橫生枝節,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當家的眼珠一轉,將吳志遠的話斟酌了一下,覺得有理,便起身離開石棺,卻又生疑問道:“這地宮的主墓室裡寶貝衆多是毫無疑問的,不過眼下的問題是,咱們到了這陪葬室就無路可走了,難道你能找到主墓室的所在?”
吳志遠略一沉吟,問道:“那幅藏寶圖上有沒有標出主墓室的位置?”
“有!”二當家斬釘截鐵的回答,同時掏出了一張牛皮紙,上面臨摹着地宮的藏寶路線圖。
“這裡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二當家伸出手指指着其中一個方形區域,緊接着手指向上方移動,說道,“藏寶圖上顯示這間陪葬室正衝石門位置應該有一條走廊,穿過走廊再過一道石門就是主墓室了。”
說到這裡,二當家語氣一轉道:“可這間陪葬室裡根本就沒有走廊,完全是封閉的啊!”
大當家一把奪過藏寶圖,仔細看了看,然後擡頭看向吳志遠,他臉上疑惑的表情說明二當家所言屬實。
吳志遠沒有去看那藏寶圖,而是按照二當家剛纔所說,看向正對石門的位置,那裡是一張石牀,石牀上是三副石棺,的確沒有走廊,連道暗門都沒有。
目光順着石牀上移,就是一面光禿禿的石壁,石壁上沒有花紋雕刻,甚至沒有經過多少打磨,隱約還有原石的粗糙感。
吳志遠略一沉吟,一個念頭從腦海中閃過:難道那條通向主墓室的走廊就隱藏在這面石壁之後?
這幅藏寶圖是三叔公所繪,所以其真實xìng毋庸置疑,上面畫着正衝石門處有一條走廊,那就必定有一條走廊,之所以現在沒有看到走廊,唯一的可能就是走廊被人爲的隱藏了起來。
“那條走廊很有可能就在石牀上方的石壁後。”吳志遠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二當家一拍腦門,朝吳志遠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江湖人稱吳茅山,果然名不虛傳,這麼隱秘的佈局都會被你識破。”
大當家瞪了二當家一眼,一臉冰冷的跳上石牀,直接踩着石棺走到石壁前。他下盤紮了一個馬步,氣沉丹田,猛又提氣,將全身元氣灌注掌心,緊接着雙掌齊推,“砰”的一聲打在了石壁上。
石壁巋然不動,絲毫無損。
大當家緩緩收掌,從石牀上一躍而下,向吳志遠問道:“你確定這石壁後有一條走廊?”
吳志遠想了想,謹慎的回答道:“照藏寶圖上所標註來看,通往主墓室的走廊只有可能在這石壁後。”
大當家狐疑的看了看吳志遠,似乎在懷疑他的猜測。
“大哥,怎麼,有什麼不對嗎?”二當家見大當家反應異常,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