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隨刑承天進了宅子後,付川才發現不僅石陰寨一次比一次陰冷,而且妖氣一次比一次更加深重,反正給富川的感覺一次比一次更加糟糕,付川從出生就有陰陽眼,以及比常人更加敏銳的嗅覺,雖然他是沒有看見什麼鬼怪,但是這裡的妖氣讓付川一接近這裡就非常的難受,就像是被人強按着餵了不少醃黃瓜那種味道。
付川與刑承天都認爲他們應該從那位*師開始調查起來,那位*師的一看就不是善男信女,而且一身的古怪,從他們來自到這裡後就迫不及待的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然後讓他們離開,接着在寨子外就發生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
付川與形成天小心翼翼的走在寨子裡的石子小路上,邢承天看了自己的手錶一眼,剛好八點整,“這裡很奇怪。”
付川也知道邢承天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裡雖然是原始森林,可是也不至於一盞煤油燈都不點,付川第一次進這裡就看見這裡的人還在用最古老的油燈,那些油燈可都是好東西,看的付川眼熱,那些東西要是拿出去後賣給拍賣行可是能賣上不少錢。
寨子裡很安靜,除了偶爾有烏鴉的發出的難聽聲音,要不就是野獸發出的嘶鳴,不過這些野獸可不敢接近這裡,上次付川在寨子外遇見了一隻花豹,那隻花豹滿懷惡意的想要朝着付川襲來,可是付川卻在這時打開了寨子的那道鐵門,想着就算是花豹向自己襲來,他也可以利用鐵門抵擋一下,可是就在他緩慢拉開鐵門時,花豹卻嗷了一聲吼轉身跳進了樹叢中,消失在了莽莽的森林中。
似乎寨子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連野獸都不敢靠近。
邢承天問付川:“這裡確實很奇怪。”
付川點頭,讓邢承天一切小心一點,邢承天說自己知道,邢承天從自己的深綠色帆布包裡拿出了他的‘武器’。
如果付川沒有看錯,那個所謂的武器應該是他在課堂上給學生講課用的藤條,付川的手也不知不覺得放在了自己的腰間。
就在這時,林子中忽然一陣風而過,付川將邢承天給擋在了自己身後,然後兩人一起藏在了一所草屋的後面,付川比出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付川與邢承天躲在樹叢中,他掀開了大片樹葉的一角,沒有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場‘盛宴’。
盛宴血腥,就連付川聞到那股味道都覺得肚子裡翻騰難受,更別說邢承天這個讀書人了,當場就吐了,只見那*師走到那杯懸掛在樹樁上的祭品面前。
他不知道是將神馬紅色液體灑在了那人身上,只見那人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然後就是無休止驚恐的吼叫,卻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如果付川眼裡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付川覺得那人已經被割下了舌頭,因爲他的嘴張開的口腔中空蕩蕩的,而且嘴巴周圍全是血。
邢承天吐完後問付川:“他們在幹什麼。”
付川凝着沉重的神色,他沉聲說道:“祭祀。”
“祭祀?”邢承天雖然知道有些森山老林中部落還保持着遠古時的祭祀習慣,可是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用活人祭祀,活人祭祀他也就在書中看過,包括瑪雅文化中的活人祭祀,他都覺得太慘無人道了,而現在親眼看見卻讓邢承天心裡是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我們不阻止嗎?”邢承天問付川,“就眼睜睜看着他們是在我們面前?”
那些人,是星辰的同學,應該是昨晚偷偷進寨子後就被抓起來了,邢承天看着付川的側臉,“付川,說句話!”邢承天知道如果付川想要救他們一定是有辦法的,可是對方人太多了,邢承天看了看,幾乎所有寨子裡的人都在祭祀臺周圍,他們目光呆滯,就在這時付川從包中拿出了兩片柚子葉,他將柚子葉按在了邢承天的眉毛上,他說:“他們根本都不是人。”
邢承天帶着疑惑的目光看去,他嚇了一跳,那些人除了眼光呆滯外,眼神中還滲出綠色的光,那目光就像是野獸一般的兇殘,看着祭祀臺上那具已經被分割的屍體,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對生肉的渴望。
“他們都是什麼東西啊!”邢承天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連付川都不敢輕易出手。
法師拿出一旁人遞來的鋒利小刀,被懸掛着的那個人,喊叫不出來,卻已經嚇得流了一地的血尿,最後的一幕連付川都不敢睜眼,他低下頭去,只聽見那刺耳,開膛破肚的聲音在夜晚像是催命符咒一樣的縈繞在耳邊。
法師將完整額一幅內臟熟練地取了出來,當內臟被剝離時那人還沒有完全死去,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內臟被放在了祭祀臺上,他驚恐的看着那一切,然後才瞪大了眼睛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肉當然是被那些飢餓的寨民給分食了,而內臟卻被法師扔進了祭祀臺裡,那個臺子下面應該有機關付川知道自己沒有去救人是很不人道的,人就眼睜睜的死在了他眼前,可是付川心裡的內疚只有一會兒,他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雖然心裡內疚,可是他依然知道有些事情就連死去的人也不能怪他,只是這裡的猙獰可怕的一切讓付川的心裡忽然燃氣了一絲懼怕的感覺,他從來不懼怕任何事情,特別是那種在別人眼中看起來詭異恐怖的事情,他從一出生就被惡鬼纏着,那隻惡鬼一隻纏着他到十六歲,那是家族給他的一個試煉,如果他能打敗那個惡鬼,他就是一個合格的付家繼承人了,如果失敗了,他就會被惡鬼拉近十八層地獄,爲付家人贖罪,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在生死麪前,付家對不起那個索命的惡鬼,可是付川要活命,所以他只能將那隻惡鬼打到魂飛魄散。
付川從來都是一個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或者是該做什麼的人,就算是邢承天這樣問他,他也好無所謂,他說:“我不會輕易出手救陌生人的,這都是他們自找的,好奇害死貓。”
邢承天有時都覺得付川這個人太過於冷硬了,似乎不懂得人之常情,有時對鬼比對人好,可是那些東西只要害人,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他都要將它們打的魂飛魄散,毫不留情。
付川不知道這個祭祀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他對邢承天說:“我去看看祭祀臺下是什麼,你進屋內看看有什麼發現。”
付川指着對面以前他們進過的那間大木屋說着,邢承天動身起來,他讓付川小心,付川點頭應聲說好。
付川鑽進更深處的叢林時,他握緊了脖子上的那串項鍊,那串項鍊是李寶寶送給他的,曾經是李家繼承人的傳家寶,可是最後卻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還記得那是多年前,他還在被惡鬼纏着的時候,李寶寶將項鍊給他戴上的。
付川就算是在混,他心裡也也有一處淨土是屬於李寶寶的,可是他也知道,李寶寶是什麼樣的人,她應該就像是平常的女人一樣,找一個愛她,寵她的男人結婚,然後生下孩子,就算是以後不做神婆了,李家留給她的資產也足夠讓她衣食無憂的過完一輩子了,付川雖然也是神棍,可是他跟李寶寶要走的路完全不一樣,所以這些年來他拒絕過李寶寶很多次,現在他都分不清,被自己傷成那樣的李寶寶究竟對他還有沒有喜歡,或者只剩下恨了,其實付川想,恨就恨吧,恨也是一種感情。
付川趁着那些人在盡情享受美味的時候他偷偷潛進了他們之中,祭祀臺挨着一片樹叢,所以付川是很順利的接近了祭祀臺,*師在他的子民享受美味時,他的嘴裡不知道唸叨着什麼,反正付川是聽不明白的,這種古話,估計就是邢承天大概也不能完全翻譯出來,不過看法師那沉浸其中的樣子,付川覺得一定有什麼牽引着他們,付川看向祭祀臺,祭祀臺使用堅硬的花崗岩製作而成的,付川伸手進到了祭祀臺內,裡面確實是空心的,付川想如果沒有猜錯,祭祀臺應該通往一個地方,那裡應該就有他想要尋找到的答案。
付川凌空一躍打斷了法師的自言自語,法師一看是付川這人出來搗亂,立刻手一掃,那些寨民立刻凶神惡煞的朝着付川跑了過來,付川可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要對付這些行屍走肉容易得很,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爭取時間,付川在空中凌空一腳抽向了法師,“妖僧,爺改天在收拾你!”
說完後,付川收力掉進了祭祀臺中,法師跑去一看,付川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那些寨民更是害怕的不敢接近祭祀臺。
法師站在血紅的月色下,忽然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說:“那就讓神懲罰你吧!”
付川順着祭祀臺的通道一隻滑到了底,他不知道自己會滑到哪裡去,可是這條地道的味道真是不怎麼好聞的,腐臭味和血腥味,都讓付川有作嘔。
砰——
付川終於落地了,可是腳踩着骷髏與滿地的枯骨讓他一陣陣的犯惡心,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四方的天井,似乎只有剛纔他滑下來的那個通道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