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問這座神廟爲什麼會在這裡,順便他讓三羊下到瀑布下去找些柏樹枝上來,三羊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三羊是不想離開洞穴中的這些寶貝,付川問姓曾天,邢承天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答案來,他只說:“我看了一下神廟裡的象形文字,那些我能翻譯出來,我想這座神廟應該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建造的,而一千五百年前也是石陰寨裡的人遷居到這裡來時期。”
“你是說是寨子裡的人建造的這座神廟嗎?”
邢承天點頭,說道:“應該是他們的祖先吧,一千五百年前,這座神廟建造好的時候,據說有人曾經來過這裡,後來卻沒有人知道再來這裡的路了。”
“而洞穴中的這些白骨,也許就是當初在林子中迷失了方向了的軍隊無意中闖進了洞穴裡,他們想要拿走寶藏,可是最後沒有如願,甚至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付川覺得這個解釋也說得通,不過這裡從他進來後就是封閉的,怎麼也不像以前有人進來過,“我進來這裡時,四周都是封閉的,不可能會有人以前闖進來這裡。”
邢承天疑惑的‘哦’了一聲,然後是看了付川一眼,隨後是走到了一具還沒有完全變成白骨的乾屍面前,他檢查了一下,然後起身,邢承天大眼圓睜着看付川:“他們應該是窒息死的。”
“窒息?”付川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理由:“什麼原因呢?”
邢承天覺得自己的推斷也許錯了,他說:“我想自己的推斷也許哪裡出錯了,他們不是自相殘殺死在這裡的,而是因爲窒息,你在這裡時,還沒有炸開牆壁時,你有感覺到窒息感嗎?”
“當然!”付川說。
邢承天說:“石壁上,我能翻譯出來的文字,抓喲i有一個意思,那就是復活!”邢承天不知道復活什麼,可是這點應該交給專業人士來看,“你覺得他們追尋的是什麼。”
付川搖頭,眼神有些乾澀,他已經兩三天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他說:“在我們茅山術中,有一種辦法可以讓死去的人復活,可是這樣做有違天道,最後施法的人也會被天火所吞噬,你說復活,我想應該就是石陰寨裡的人一直在想辦法讓已經毀滅了真身的那個東西復活,恢復人形。”
邢承天認真的點下頭來,他認同付川的這些話,因爲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解釋,能夠解釋得通的,“他們用了一千多年,甚至修建了這個神廟,看來現在也並沒有成功。”
付川輕笑道:“是啊,我看也是,所以我們要趁它還沒有恢復人形時找到它,然後消滅它。”付川問邢承天柏樹枝是否真的可以消滅,邢承天說太陽金經中是這樣記載的。
付川看着邢承天,有些不敢相信,“有些東西真是神奇,大自然就是這樣的,一物降一物。”不過,付川還是覺得不可靠,所以他已經決定最後如果柏樹枝不能消滅他們遇上的那個東西,那他就會出動狻猊,滅其元神,永遠讓石磯這個妖孽消失在天地間。
付川坐在石洞中發呆,後來覺得沒有事情可做,他便將身邊的金幣收齊了一些,然後扔進爐子中融化金子,邢承天問他在幹什麼,付川沒有說話,只說玩玩。
付川原來是做了一個金鐲子,看起來挺粗糙的,沒有什麼紋飾,可是他卻在鐲子上刻了一個寶字,他記得自己以前答應過某個人會送一個金鐲子給他的,可是當他發現李家規矩,只有姑爺才能送金鐲子給自己的妻子時,他退縮了。
看着完工的金鐲子,付川自嘲的一笑,他在心裡問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呢。
付川覺得對不起李寶寶,可是他只也沒有辦法改變現狀,他不能現在就安定下來,是根本就不可能,付家規矩,掌門人一輩子都不能成婚,付家是學茅山術的,茅山開衫祖師有規矩立下,歷代掌門人都不可以婚配,南門付家雖然已經只算是茅山派的一個分支了,可是他們依然有這個傳統,就像是付川的叔叔一樣,一輩子都沒有結婚,而付川的父親在中國生下他後,還留學英國,在英國娶妻生子,給付川生下了不少弟弟妹妹,當然那些弟弟妹妹在他的祖父眼中從來都沒有被承認過是付家人,因爲付川的第二任妻子是一個外國人,而在祖父眼中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自然就是洋雜,根本就是不配進付家宗廟裡的。
付川的母親就是芙蓉觀前任掌門人的妹妹,付李兩家很奇怪,百年來一直都有聯姻,只是很奇怪,作爲掌門人的人選不能成親,反而是那些不能成爲掌門人的後代會被安排成親,最後生下孩子,而他們生下的孩子就是下一代的掌門人,而付川的父親,這隻老狐狸與前妻生下孩子後就兩人就離婚了,付川的媽現在下落不明,付川的爹現在在英國,而且活得不錯,據說都結第三次婚,反正付川是不知道他老爹到底是怎麼想的。
收好金鐲子,付川在黑暗中嘆息一聲,他將柴火加了上去,火勢立刻就蹭的一下燃了起來,邢承天說:“你這是心緒不寧吧,爲什麼?”
其實不用他說,邢承天都知道,“昨晚睡覺你說夢話了,一直叫着你師妹的名字。”
“滾蛋!”付川心煩意亂,“叫了又怎麼樣!”
“你說你心裡這麼想着她,怎麼不好好的跟人家在一起。”
付川說:“你懂個屁!”
邢承天回嘴回去:“你連屁都不懂。”
兩人吵了幾句後,最後付川還是說出了他心中所煩的事情:“你以爲我不想跟她好好的,付家有規矩,李家也有規矩,兩家的掌門人都不可以有兒女私情,除非制動放棄掌門之位。”
“那就放棄唄,你要放棄了,也能像你爸一樣,拿着錢去外面逍遙快活了。”邢承天因爲掌握着付家的基金和遺囑,所以他一直都知道這個秘密,只要掌門人退位後,可以跟其他子孫一樣拿到一筆錢離開付家去外面生活,而付川的父親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付川說:“如果能說放棄就放棄,我也就不需要這麼煩了,我願意,你覺得別人願意嗎?”
“李寶寶不願意放棄?”邢承天撇了撇嘴,他倒是知道李寶寶那個丫頭,性情剛烈,從小的志願就是做芙蓉觀的掌門,將李家發揚光大。
付川纔不想告訴邢承天那麼多,沒說完就躺進帳篷裡去了,付川確實也不是沒有勇敢過,他這輩子就勇敢過那麼一次。
他還沒成爲付家掌門人的時候,那時的付川實在受不了李寶寶在自己面前穿着花短裙,頂着那兩隻小白兔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那時的付川剛剛十八歲,血氣方剛,哪裡能受得了,所以晚上將李寶寶騙出來後,就硬拉着人傢俬奔去,結果跑到一般就被抓回來了,付川是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頓,然後第二天就被叔叔給扔上飛機送到他父親那裡去了,直到叔叔去世纔回來,而李寶寶也從那次後跟付川幾乎斷絕了一切的聯繫。
付川不會告訴邢承天,他現在一想起李寶寶十八歲那純真又不失嫵媚的臉時,就會硬起來,在英國那段混亂的時期,他有時跟女同學打p,有時硬不起來,就會讓自己想起李寶寶的那張臉。
付川怕李寶寶也是真的,從小就怕,那丫頭從小比男生還混,比付川還要胡來,付川沒少在那丫頭身上吃虧,後來他帶着她私奔,也是那丫頭通知長輩的,付川纔會被抓到,付川后來想起來才發現那天那丫頭難怪連反抗都不曾有過,反正他就是從來沒有贏過那個女人。
邢承天一直在想石壁上的自己不能翻譯出來的象形文字是什麼意思,他想破了腦子也沒有想出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研究過象形文字,現在心裡未免有些後悔。
傍晚時,三羊從瀑布下爬了上來,找到的柏樹枝不多,可是也夠了,付川用較爲粗大的枝條一共削了三個尖木樁,他一個,三羊一個,邢承天一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可是到時候至少可以試試。
吃完飯時間,三羊一邊打開罐頭遞給付川,一邊問道:“師傅,這麼多財寶,我們怎麼弄出去啊。”三羊眼中只有錢,不關心其他的人。
付川用手指指着地上的那些白骨,他說:“這些都是想要運走財寶,最後死在這裡的,你覺得你能將這些東西運出去的本事嗎?”
三羊癟着嘴搖頭,“可是我們也不能不要啊。”
付川雖然愛錢,可是不屬於自己的,他也是不會碰的,“該自己就是自己的,不該自己的不要碰!”
三羊最後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鑽進了自己的帳篷裡,熄燈,睡覺。
付川看着地上的寶藏,有時他在想,地下深埋的寶藏何止這一出,只是這次自己有幸找到了,忽然這時付川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起什麼對站在石壁便的邢承天說:“你猜會不會是故意有人用這裡的財寶引誘那些人來到這裡,然後被它吸食掉魂魄。”
邢承天從石壁內側探出頭來,手指還是一直寫着,嘴裡回答着付川:“也許可能,可是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付川說:“藏寶圖。”
“什麼藏寶圖?”邢承天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