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是南門付家的法寶,據說狻猊一直爲付家歷代掌門人的法寶,也有說狻猊因爲欠着付家的債,所以一直安心呆在付家,爲南門收妖戰魔。
“不可以。”邢承天眼中不忍,“你看那邊。”
李寶寶順着邢承天所指的方向看去,挨着森林不遠的地方就是一排排農舍,“如果你束胸用狻猊來淨化此地,那些人也會受到牽連的。”
“那你說應該怎麼辦纔好。”
“我們還是要先找到權杖,然後在想其他消滅大巫師的方法。”
付川在帳篷聽得一清二楚,他手中拿着一個鏤空雕刻的金色圓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以前古人掛在牀中的香囊,可是這個香囊是用黃金雕刻而成,中間還有紫色與白色的光芒在其中轉動,這就是狻猊的真身,狻猊一直寄居在這個黃金香囊中。
付川從做掌門起,只用過一次狻猊幫助自己,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付川剛剛做上付家掌門人的位置就接到了一個棘手的工作。
他有一個朋友在警察局工作,這位朋友查案的過程中遇見了已經非常棘手的事情,一幢大廈裡,一個男戶主與女戶主在家中殘殺而死,這本是一件極其普通的夫妻因爲爭吵而釀成的慘案,可是這幢大廈在這件事情後一直怪事不斷的發生,有人竟然在後樓梯口被嚇死,還有人無端端的從樓上跳樓自殺,而且這些人之前據家人說都沒有任何的異狀。
後來這位警官去請了付川,付川一去才弄清楚原因,原來早先死的那對夫妻是被鬼控制後自相殘殺而死,而那作怪的鬼魂就是那對夫妻的母親,因爲他們使喚母親大晚上出去買東西后被車撞死了,老母的魂魄久久不能安息,頭七過後上門索命,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後來這兩夫妻心中怨恨,化爲厲鬼回到大廈作怪。
因爲在付川接受這件事情時,大廈裡已經死了不少人了,所以大廈被冤魂佔據,外面籠罩着一層陰森的鬼氣,因爲都是冤死的人,所以那次也是付川獨立辦事以來見過最多的一次猛鬼窩,那次事情後來不知道被誰給傳出去了,還被一個導演給拍成了電影,叫什麼猛鬼xx。
那次也是付川第一次用狻猊來淨化大廈中的冤魂,那次也讓付川是大傷元氣,這次如果要用狻猊來淨化這片森林,付川自己也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南門的掌門人大多早死,一是因爲體內積存了大多的陰氣,二是因爲每次動用法術都損耗身體,南門付家道法霸道,可是說白了就是傷人一百,自傷七十。
這時李寶寶走進來付川的帳篷來,她坐在了付川的身邊,很自然的靠在了付川的肩膀上,她說道:“我們有很多年沒有這樣坐在一起了吧。”
付川沒有說話,他現在很想要她,可是他知道不是時候,而且他也不能做出對不起這個女人的事情來。
“旅店裡的那個女孩子,你喜歡她嗎?”李寶寶問道,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付川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笑看人生,接受家族給他的一切,包括以後早亡的命運,付立兩家是世交,立家人的道法比較溫和,所以李家掌門人大多長壽,而付家的掌門人卻大多早死,李寶寶是道法的,前世今生都能窺見一二,她似乎早就已經能夠遇見付川的命運了,所以這些年來,付川就是在外面如何亂來,她都不管不問,讓他盡情的恣意生活。
“挺好。”付川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什麼都知道,她纔是真正瞭解自己的人,這些年來,付川傷她太深了。
“如果挺好就娶了吧。”李寶寶知道付川是不會娶自己的,要是他想娶自己,早就已經娶了,也不用等到現在她說這些話了。
“付家有組訓,掌門不能娶親。”付川平靜的拉着李寶寶的手看着,“寶寶,有男人了嗎?”
李寶寶搖頭,她笑道:“誰會要一個神婆啊。”
付川說:“你跟我不一樣,你是個女人,就是再強,最後還不是一樣要結婚生子,而且你們李家也沒有掌門不能成親一說。”
“我很想知道如果付家掌門人成親了,會有什麼果報。”李寶寶一直很奇怪,爲什麼他不能成親,甚至不能娶自己。
“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的嗎,付家第十二代掌門人就因爲擅自成親,成親當晚就死在了自己新婚妻子的牀上。”
“你不會也想要我死在你的牀上吧。”付川呵呵一笑,然後將李寶寶扶了起來,然後對她說道:“寶寶,你以爲我不想要你嗎。”
“我想要你,可是我知道自己給不了你幸福。”
李寶寶低下眼眸,她說道:“我沒有逼你,我可以等你,我也可以一輩子不找其他俺男人等你,只希望你不要在去碰其他女人了。”
付川啞語,他不希望李寶寶爲他這般委屈,他起身站了起來,然後從帳篷裡走了出去。
外面,邢承天還站在懸崖上看着他那些圖案,付川走了過去,不知道從哪個包裡摸來了一瓶酒。
就用懸崖邊的灌木葉子做成了酒杯,付川喝下一口酒,邢承天看的出來他心情煩悶,“怎麼了?”
付川說:“煩啊!”
邢承天白了他一眼,“你還會有煩的時候啊。”
“你知道個屁!”
付川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的某個點上,他說:“我想結婚,可是我又很怕死。”
“怕死?這話怎麼說的。”邢承天不知道付川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說明白點。”
付川一笑,也沒有跟邢承天說清楚,因爲就算是說了邢承天也不會相信,就連付川自己也不敢相信,爲什麼付出家的掌門人一成親就會突然暴斃,家裡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如果不是因爲這個,付川想自己大概早就吃掉李寶寶了。
以前家裡的人就徹底測算過,可是最終沒有結果,據說是先祖被上天詛咒了,纔會這樣,至於是因爲什麼事情,這個就沒有人知道了。
付川問邢承天,“權杖一定在這裡,你有辦法找到它嗎?”
邢承天說:“我看過照片權杖的照片,權杖看起來像是黑岩石做製作的,黑岩石中有一種很特殊的金屬,我希望能夠通過金屬探測找到它在哪裡。”
付川問道什麼地方去找金屬探測儀,邢承天從包裡拿出一個發着怪聲音的黑色盒子,“這是我在大學時自己做的,當時還只是一個雛形,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重新做,這次就試試。”
付川哼哼一笑,他指着無邊無際的森林,“就權杖在這裡,我們要找多久才能找到。”
邢承天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是啊,毫無頭緒。”
“師伯,師傅失蹤了!”瓶兒在帳篷中喊道,付川迅速的跑進了帳篷中,他看見李寶寶的被窩裡沒有人,還有一旁樹旁捆着的那個野人也不見了。
“人去哪了!”付川朝着瓶兒大聲問道。
瓶兒剛纔一直在外面的那頂帳篷裡休息,因爲李寶寶睡的淺,不能被打擾,所以瓶兒一直在外面睡,瓶兒也是覺得山頂上的夜晚會冷,所以纔拿着毯子去給李寶寶,可是沒有想到李寶寶竟然不見了。
野人也不見了,付川看着那半條磨斷的繩子就知道一定是那個夜晚擄走了李寶寶。
李寶寶失蹤,付川幾乎已經要將狻猊拿出來了,可是就在此時邢承天按住了他的手,“你現在淨化這裡,寶寶一定也在林子裡,不是連她一起遭殃嗎。”
付川是失去了理智,可是邢承天沒有,他分析道:“我想那個野人大概是故意跟着我們進了洞穴,其實它一直都有機會逃走,那根繩子一直對他不起作用,他爲什麼要走,那就是在我們這裡有它需要的東西。”
“你早就知道了。”付川說道。
“所以我纔在它身上灑了熒光粉。”邢承天看事情總是喜歡往深了想,有時看起來是城府,但現在看起來又沒有什麼壞處。
邢承天一直沒有將利用野人找到老巢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可是他告訴付川,他也不知道它的目標會是李寶寶,畢竟他在野人身上灑下熒光粉時,李寶寶還並沒有出現在這裡。
邢承天指着懸崖另一邊的石頭,上面隱約閃着光亮,一行人尋着熒光粉的方向一路跟着而去,邢承天是衆人中最擔心的,畢竟這件事情是他想出來的,如果李寶寶出什麼事情,他不好跟付川交代,雖然這件事情他已經老實跟付川交代,是他跟李寶寶策劃出來的,瓶兒一路上哭了好幾回。
付川卻在這個時候變得冷靜了下來,因爲他知道就算是在怎麼樣擔心,李寶寶現在還是不在自己身邊,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辦法救出她。
李寶寶昨晚與邢承天商量,由她做誘餌讓野人趁機綁走她,而邢承天則在一旁拖住付川,邢承天告訴李寶寶,他覺得野人一直跟着他們,也不逃走,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的,所以他將自己的想法跟李寶寶說了一遍,李寶寶當即就同意了,她說知道師兄在這裡查這件事情很辛苦,她想要早點幫師兄查清楚事情,好離開這裡,其實邢承天知道李寶寶是在旅店看見了這裡有其他女人,吃着醋,不想付川在逗留在這裡翌日。
李寶寶被野人扛着不知道翻過了多少溪流峽谷,除了邢承天灑在野人身上的熒光粉,李寶寶也將自己的隨身物品扔在了地上,她知道其他人一定會發現的。
李寶寶最後被野人扔進了一個漆黑的山洞中,野人累了,可是卻不能放開她,所以休息時還是將李寶寶抱在懷中,懷中抱着一個大美人,它是睡得香香的。
李寶寶在野人懷中呼吸不暢,克也不敢掙扎,她只能咬下自己衣服上的一顆鈕釦,然後將其吐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