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的力量不如它,他趴在地上,很長時間才站起來,嘴角還有血流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它說:“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邢承天推測得沒有錯,它就是那個控制着這個寨子和村民的大巫師,不過付川也看出來了,它還沒有完全的恢復自己的力量。
只見這時一個村民將一具已經枯朽的屍體抱上了祭臺,它說:“很感謝你們來到這裡,如果不是你們來了,我還沒有復活我的愛人。”
付川大罵,“放開她!”
它陰測測的笑着,然後說道:“怎麼可能呢。”
就在此時,邢承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手中拿着一柄黑色,雕刻很奇怪的權杖,他看着付川,原來邢承天已經趁付川與它說話時拿到了權杖,權杖就放在祭臺上。
就在此時付川趁其不備將李寶寶從十字架上解了下來。
付川知道不能讓它恢復力量,更加不能不讓它復活其他已經已經死去的人,付川小心翼翼的的走到了邢承天的面前,對邢承天看了一眼。
就在兩人目光及時收回時,付川放出了狻猊,他們也順勢跳進了天井中,白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森林......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回到山下,瓶兒看見裡李寶寶沒事,哭得都喘不過氣來,本來他們是師徒已經下山了,可是李寶寶還是決定在山下的旅店休息一天在去機場,可是就在晚上李寶寶就被那些行屍給劫走了。
回到c市,付川呆在屋內修養了好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這次動用狻猊的力量讓付川感覺精疲力盡,所以付川是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
當付川出關時,寶發堂來了一位客人,是付川的老友,名叫小六,是警察,小六是一名警察,可是在辦案的過程中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警察無法調查清楚地,所以他只能來有求於付川。
小六笑着看着付川從屋中走了出來,“怎麼樣,我前些天打電話來,三羊那小子說你還在閉關。”
雖然身體還是感覺有些不適,可是付川還說回答道:“嗯,好了,怎麼?聽說你找我。”
小六點頭,“是啊,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付川搖頭,本想開口拒絕,可是小六卻將一份卷宗放在了付川的面前:“看完在決定吧,我覺得你肯定是有興趣的,而且獎金也很誘人。”
小六跟付川聊了一會兒後才離開,等人走後,付川纔打開卷宗,卷宗上記載的是幾年兇殺案,死者死得很慘,但是也很蹊蹺,卷宗上用鮮紅的印章蓋着:未知。
未知就是付川應該負責的事情了,不過付川不想接是因爲他的身體確實還沒有徹底的恢復,想要多休息一陣子,可是看着卷宗上的獎金金額,他心動了。
這時胡莉靜小姐走了進來,她看着付川出來了,也開始發牢騷了,“菜又漲了,比肉還要貴了。”
付川呵呵一笑,說道:“你就買便宜一點。”
胡莉靜橫了他一眼,也不說什麼了,提着滿手的菜就進了廚房裡,今晚應該燒個湯給付川補補了,付川嘆息一聲,覺得哪有一個身價億萬的人像他活得這麼落魄的,每個月付川從基金會拿到的錢也只夠寶發堂的開支而已,倒是真的挺爲難胡莉靜小姐的,而且又是賺的錢還有點入不敷出。
在等待開飯時,付川翻開了卷宗認真的看了起來,這件案子是一家三口被謀殺,三人都死得很悲慘,初步定爲男戶主先殺死了妻子,然後將熟睡的兒子給給殺了,一共捅了二十幾刀,法醫檢查說女主人的身體某個部分失去了,警察在廚房的榨汁機裡發現了那些內臟。
但最令人費解的是其後這幢公寓裡一共發生了三起一樣的案子,卷宗中有五張照片都是兇案現場的照片,而五張照片上都有一個穿着白色的衣服,模樣七八歲的女孩子站在兇案現場上,照片上女孩子的樣子很模糊,如果只有一張,也許是因爲照相機反光的原因,可是五張照片上都有這個梳着辮子的女孩子,而且和這個女孩子還陰測測的笑着看鏡頭,似乎很得意。
直覺告訴付川這件案子就是他應該管的,而且看起來像是鬼魂作怪,這種事情付川也遇到過,可是卻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兇殘的鬼魂。
付川記得以前就有復仇鬼魂殺害人的案子,那次付川抓那隻厲鬼倒是費了一些周折。
付川最後還是覺得明天先去那幢大廈看看,如果那隻鬼還沒有離開大廈,那很有可能會繼續害人。
就在這個時候,胡莉靜小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因爲門鈴響了,她打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老人微笑着問胡莉靜:“請問付先生在嗎?”
胡莉靜覺得這個老頭很奇怪,走路都偏偏倒到的了,爲什麼神比恩都沒有一個人,胡莉靜趕緊去扶住了老人,“老爺爺,你一個人來的嗎?”
老人笑答:“是啊。”
“請進啊,老爺爺。”胡莉靜將老人請了進來。
付川合上卷宗,他忽然覺得門外有一陣陰風吹了進來,吹得他全身的毛髮都豎立了起來,老人笑着走來,看似和藹,可是卻帶着一股陰氣,人老了後,身上的陽氣會逐漸消失,就像是日落西山的太陽一樣,可是這個老人身上的陰氣未免太多了,不過能夠走進這間屋子裡的,絕對不會是鬼,因爲什麼妖魔鬼怪都無法走過門口的那個照妖鏡。
老人來是給付川生意的,是要付川幫他尋找一個盒子,付川問道:“老先生,什麼盒子這麼重要,我這裡可不是專門去找失物的。”
老人聽到付川這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從直接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了兩沓現金,足有二十萬的樣子,他說:“這是你的酬勞。”
老人告訴付川,那個盒子對他很重要,那個盒子是他孫女留下了,老人還告訴他,他以前一直在中國做生意,從中國的南方到北方,一直到c市,一路上只有他的孫女陪着他,可是孫女在他們遷移到北方c市時路途中病死了,這也成了老人一身中的噩夢,那個盒子是一個裝有水晶的音樂盒,是他孫女生前最喜歡的東西,那時他們住在c市的一幢破舊的筒子樓裡,孫女在那裡病逝,盒子也在他收拾孫女的遺物時丟失了,這幾十年來他一直想要找到,可是筒子樓已經拆掉了。
老人將那幢筒子樓的舊地址給了付川,付川一看竟然跟卷宗上發生命案的地址是一樣的,這麼說這件事情跟老人死去的孫女有關係。
付川有些不輕易的問道:“老先生你是日本人吧。”
老人點頭,說道:“是的,我是日本人,可是在中國已經居住了五十年了。”
老人告訴付川他看過這個國家這五十年來的滄桑變化,戰爭,災難,還有蕭條,繁榮,以前從日本來這裡,是爲了生計,因爲這裡的錢好賺,可是現在留下確實因爲感情。
付川纔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那時候能到中國來的日本來能有幾個好的,而且還是一個人帶着孫女,不過這個老頭還很是命長,孫女都是了幾十年了,他卻還健在,付川很想問他,“老先生,你孫女是幾時病逝的。”
老人說:“七歲時得瘟疫死的。”付川點頭,不再說話,隔了很久,他才問道:“我能冒昧問一下你現在的年齡嗎?”
老人毫不避諱的說:“一百一十歲,戰爭時我的老伴還有兒子媳婦都死了,只剩下了一個孫女,所以我必須找到我孫女的那件遺物,對我很重要。”
付川對卷宗上的案子很感興趣但是卻也沒有決定要不要接受,可是這個老人的到來讓付川決定接受這件尋物委託。
付川從桌子上將錢拿到了一旁的胡莉靜,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會盡快幫你找到你孫女的遺物。”
老人千恩萬謝,然後才離開,三分鐘後,付川算着時間走到了窗邊,他看着那個老人站在路邊。
很多的鬼魂圍繞在他身邊,一臉的兇相,有白衣的,有紅衣的,還有穿着棉襖的中年男人,這些鬼魂看來跟着他有些時日了,難怪一個活人身上會有那麼重的陰氣,可是令付川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個平凡的老人身邊會有這麼多的鬼魂,它們雙眼通紅,可能起來像是要索命的樣子,可是它們卻又好像不敢接近這個老人。
付川將柚子葉擦了擦眼睛,當老人慢慢悠悠的走過馬路時,他發現這個老人的肩膀上有兩團火,而且身後兩肩上站着兩隻小鬼,凶神惡煞的對着周圍那些惡鬼赤牙咧嘴,付川也終於明白了,原來人真的可以比鬼兇,而且這個老傢伙絕對不簡單。
人兩肩有鬼火,原因是這個人做過很多的壞事,身邊纔會有這麼多的冤魂跟隨,可是因爲這個人戾氣太重,就連惡鬼都沒有辦法接近他。
付川記得以前有件事例,某城有一個出租車司機,他每逢下雨時就會開着車子出去尋找獵物,獵物多半都是路上單獨行走攔車的單身女人,他將這些女人擄回家後虐殺後在將她們尸解,然後丟棄,到案發時警察從他的房子中搜出了很多的屍塊,初步確認的受害者有留名,可是做案的兩年時間裡,下雨的時間何其多,沒到下雨夜,他就會出動,而且每次都會得手,所以遠遠不止這個數目。
付川記得他去監獄見過這個犯人,是警察請他去觀看了這個犯人錄像帶,在錄像帶警察發現了這個犯人的身上有兩把火,而且周圍飄忽着很多人影,那些人影似乎很怕他一樣。
那些圍繞在殺害自己的人身邊的額冤魂,一是害怕殺死自己的人,二是他們很怕那人身上的戾氣,當一個人已經泯滅人性的時候,他就不再是人了,而是魔,鬼是最低級的靈體,它們雖然可怕,可是卻連大白天的太陽都害怕。
付川覺得這件案子挺有意思的,所以他便打了電話給邢承天,邢承天也應該休息夠了,電話裡邢承天的聲音有些奇怪,付川問他是不是還沒有休息夠,邢承天讓他別胡鬧了,乾淨說什麼事情,付川也正經了起來,將今天的事情跟他說了,問他有沒有興趣,邢承天說當然有。
付川吃飯時一直在看卷宗,他還有些事情覺得很奇怪,就在這個時候三羊從對面回來了,付川看了三羊一眼,三羊蠻不好意思的說自己晚回了點。
“師傅,你知道嗎,那個男人知道師叔受傷了,買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送到了芙蓉觀裡。”三羊哪壺不開提哪壺。
付川沒有說話,可是臉色已經黑了。
三羊繼續捅心窩子,“師傅,師叔說要你還錢呢。”
“還是我說你沒錢。”
付川一直不說話,臉已經跟調色板一樣了,一會青一會黑,一會白的,他皮笑肉不笑的對三羊問道:“你師叔還說了些什麼呢?”
三羊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他說:“師叔說以後不許你再進芙蓉觀的門。”
胡莉靜一直在桌子下面踢三羊,讓他別再說了,可是三羊卻對着胡莉靜說道:“你幹嘛踢我啊,挺疼的。”
付川這時放下了碗筷了,然後離開了桌子,嘴裡憤憤的說道:“誰稀罕去她那裡。”
三羊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什麼話了嗎?反正他覺得自己沒錯,他這是在爲師叔報仇,誰讓師傅這麼對他的好師叔。
付川沒有吃完飯就進屋了,胡莉靜最後給他端了一晚骨頭湯進去,她坐在牀邊:“你說你是何必呢,明明那麼喜歡,就是喜歡惹她生氣,人家千里迢迢的去找你,聽三羊說你還把人給罵走了,知道她被劫走了,還不怕死的要去救人,你說你怎麼這麼彆扭啊,都多大的人了。”
胡莉靜算是付川的長輩,是付家的一個親姑姑的孫女,跟付川差不多年紀,可是備份卻比付川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