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川走出療養院,他抽出一支菸來,可是還沒有點燃時就看見了街對面冤鬼索命,他將打火機打開後繞指將火頭運氣成爲一道光束射向了對面去,可是沒有想到那紅衣女鬼跑得快,所以並未將其消滅。
這種紅衣女鬼,付川經常見到,一種是生前有冤屈上來找人復仇,一種就是找替身,找到替身替自己下地獄受苦才能輪迴轉世,付川最看不起的就是後者。
但是紅衣鬼中最厲害的一種算是紅袍火鬼,這種鬼生前一定要是身負了天大的冤情,而且是被人用火活活的燒死,燒到面目全非,這種鬼到了下面連閻王都害怕三分,這種鬼連付川都沒有見過。
付川走到了街對面去,走到了那老太婆的身邊,“婆婆,我扶你過去。”
付川一扶上那老太婆的手就覺得異常的冰冷,這不該是正常人有的體溫,付川感覺到了那隻紅衣女鬼又回來了,睜着一雙血紅的大眼趴在付川的肩上,似乎是在探究付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付川也沒有立刻就動手收他,現在是在大街上,怕是自己動手了,會被人誤認爲是一個瘋子。
“婆婆,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老太婆並沒有什麼防備之心,幾十歲年紀了,看人也是很準了,付川看着就不像是壞人,雖然人看起來一副奸險的樣子,可奸險並不是壞不是。
老太婆說道:“我就住前面的棚屋那。”
“我送你回去。”
付川也不是什麼好心人,只是不能眼看着鬼害人,所以才這麼多事送老太婆回去的。
一路上,那紅衣女鬼是一路跟着付川與老太婆,付川看出這女鬼怨氣很重,所以一直沒有動手收服,有些女鬼怨氣重,如果貿然沒有弄清楚事情起因,就算是收服了女鬼,也不能解決事情,這樣只會讓女鬼的怨氣加重,等她再有機會上來,女鬼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加害無辜的,至於灰飛煙滅這樣的事情,南門付家是基本不主張自己的弟子做的,因爲佛道都有慈悲爲懷這一說。
付川是一路上老太婆送到了棚屋的樓下,老太婆順着樓梯走上了樓去,臨走時也沒有忘跟付川說一聲謝謝,而付川卻在說不客氣時已經用自己身上的真氣將紅衣女鬼擋在了老太婆的身後,等到老太婆已經完全消失在了樓梯口時,付川才放出真氣靜女鬼震遠了。
女鬼兇相畢露,對付川舞着自己鮮紅的利爪,眼中全是深紅的顏色,似乎在問着付川爲什麼要多管閒事。
付川將兩手背到了身後去,他沒有黃符,只能用手打封印,如果女鬼輕舉妄動,一個封印就能將她傷到,這個女鬼全身縈繞着血紅的怨氣,根本就不是一個封印就能對付的,而付川現在手中並沒有法器,所以就只能這樣先對付着了。
付川說道:“有什麼怨,她都已經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了,你擅自跑上陽間害人性命,就不怕以後十世不得輪迴?”
冤鬼本就只有一次投生的機會,但是如果生前有什麼怨恨需要上到陽間報仇,就是放棄了自己最後那一次的投生機會,而且冤鬼的投生機會二十年只有那麼一次,付川知道她上來肯定是找那個老太婆報仇的,也就放棄了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
紅衣女鬼似乎是聽懂了付川的話,她厲眼看向了付川,那眼神好像就在說你多管閒事,她收回目光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厲爪朝着付川抓來。
付川一直運動身體中的真氣退後,直到女鬼將付川逼到了陰暗的角落去,女鬼的厲爪雖然是已經接近了付川的脖子,好似只要一爪下去,付川的喉嚨就能被她割破,可是女鬼卻痛苦的看着付川,付川體內常年修煉起來的陽剛真氣豈是這些邪物能夠近身的。
付川知道這個女鬼身上一定有着一個天大的冤屈,他並不想將她打的魂飛魄散,所以說道:“趕緊回去投胎,不然別怪我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女鬼絲毫不懼,她彎起紅如血般的嘴脣,寂靜的角落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
“沒有那麼容易,我上來就是爲了報仇,我報不了仇,我是不會罷休的!”
付川見此東西冥頑不靈,便打出一掌,將面前的紅衣女鬼給打得四散而去,封印只能暫時的打散它的魂魄,卻不能消滅,所以過不了幾日她就會重新聚集起來了,遲早還是會回來的。
付川走出大樓,他朝四周望了望,這裡四面都被棚屋所遮擋,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棺材,這裡死的人如果不是自然老死,稍微生前有些冤屈不願離開的,七七四十九天後幾乎都會化成厲鬼,所以一走進這裡,付川就覺得異常的冷,至少比外面的豔陽高照低好幾度。
付川拿出了電話,他打給了三羊。
“給我查查xx棚屋xx室的情況。”
這些事情一般都是三羊在調查,三羊是一個電腦天才,也是一個小偵探,付川都說他做偵探都比跟着自己做道士要強。
付川回到家後,三羊已經將他需要的資料給放在了桌上,不過付川不想自己翻看,三羊知道他懶得抽風,所以便說道:“師傅,那家以前住着一家三口,一個母親,一對夫妻,丈夫是那個老太婆的兒子,可是多年前他們兩夫妻就搬走了,只留下了那個老太婆在那裡。”
“知道是什麼原因搬走的嗎?”
付川想問題也許就出現在這裡,一個獨居的老太婆爲什麼會招惹上那麼厲害的一隻厲鬼,付川看向了三羊,三羊翻開自己手上的幾張紙,說道:“老太婆在十年前是一個無證的接生婆。”
付川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問題,像是老太婆那樣年紀的人很多都是接生婆,以接生爲業,這個不奇怪,“這個並不奇怪。”
三羊繼續翻着紙,然後說道:“可是曾經這個老太婆因爲違法給人打胎被人給告了。”
“多久的事情?”
“大概十五年前。”三羊還將一張已經泛黃的老報紙拿了出來,這可是他辛苦找到的,付川一看,果然上面偌大篇幅上的那個人就是昨天那個老太婆。
報紙上寫着,這個老太婆姓徐,一直是一個沒有任何證書的接生婆,從年輕時就一直給人接生,偶爾也有一些人找她打胎,可是後來有一對母女找到她要求打胎,可是在打胎後,母女回去的公交車上,女兒是大出血死在了車上,後來母親找了律師要爲自己的女兒討一個公道,可是不久後這個母親竟然發瘋了,而且從樓上跳下來,死了,這件官司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原來老太婆是做這行的,做這行的經手過的哪裡還有剩啊,不說接生了,一年得給多少迷途的女人打胎啊,嬰魂是最纏人的,這也就難怪爲什麼就算是女鬼已經是離開了老太婆的身邊,老太婆的手也是那麼的冰涼。
付川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麼複雜了起來,他想也許那隻女鬼就是當年大出血死掉的那個女孩,可是報紙上並沒有登出那個女孩的照片,付川吩咐三羊去找一張當年死掉那個女孩的照片,如果那隻女鬼真的是那個女孩,那她死的確實冤屈。
報紙上說女孩十七八歲,因爲在學校早戀,後來更是早孕,母親怕丟人就帶着她去黑症所裡打胎,可是沒有想到女孩就這樣死了,母親想不通,官司也是輸贏不明,所以後來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