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過頭看向宋大力媳婦於萍的時候,我看到於萍捂着脖子,身體不停的抽搐着,而且她的呼吸也變得越急促,她脖子處的鮮血不停的向外涌着。
宋大力還有張蘭的侄子一臉驚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張蘭,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的我滿頭大汗,身上的流出來的血水還有汗水將我的衣服全部浸透,被張蘭撓傷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蹲下身子將張蘭抗在肩上然後向靈棚走了過去,無論剛剛張蘭對我做了什麼,我心裡都沒有恨她,俗話說死者爲大,況且這次詐屍算是一個意外,要怪就怪宋大力的媳婦於萍。
“於萍,於萍.......”宋大力撲到他媳婦的面前大聲的喊道,此時於萍脖子一歪眼睛一閉當場就斷了氣。
“這就是報應”我搖着頭說道。
“老三,快幫我把你嫂子擡到醫院”宋大力衝着他弟弟聲嘶力竭的喊道。
“別費力了,她已經死了”我對着送達力說道,宋大力聽我這麼一說,他眼睛向上一番身子一軟躺在地上就暈了過去。
“這位師傅,這可如何是好”張蘭的侄子一臉茫然的向我問道。
“這件事只能先報案讓警察處理了,我們是處理不了”我慎重對張蘭的侄子說道,於萍的死絕對不是一個小事。
“警察來了肯定不會相信我嫂子是被我嬸子咬死的,弄不好我們幾個都得跟着蹲監獄,這可如何是好”張蘭的侄子蹲在地上無奈的說道,他說的確實沒錯,警察肯定是不會相信這個於萍是被已經死了的張蘭咬死的。
“我打吧,我在公安局有認識的人”我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打給了劉隊長,我覺得這件事由劉隊長來處理比較好,畢竟他對我的話是深信不疑,這要是換做別的警察來的話,估計真能把我們幾個抓到公安局裡,再不就送到精神病醫院裡。
“喂,劉哥,我有件事要麻煩你”我在電話的一頭對劉隊長說道。
“林兄弟,有什麼事你說”劉隊長客氣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今天接了個白事,然後............”我將事情詳細的給劉隊長敘述了一遍。
“你等着我,我馬上帶老呂過去一趟”劉隊長說完就將電話給掛斷了,我轉過身望着地上的於萍,我對這個女人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她的死完全是他自作自受的。
“呼”一陣陰風向院子裡襲了過來,此時我看見牛頭馬面帶着鐵鏈走到了宋大力家。
“陰靈於萍生前,與人通姦,惡意墮胎,不孝順自己的父母,,不孝順自己的婆婆,現在就帶你回地府打入十三層血池地獄,刑期四千零九百六十萬年”牛頭掏出一張黃紙對於萍的屍體唸叨。
“我們走吧”馬面先是將於萍的魂魄從她的屍體上勾了起來,然後又給於萍套上了一件白衫,牛頭上前用鐵鏈就將於萍的收栓住向外走去。
“放開我,我不要跟你們走,放開我”於萍掙扎着喊道,牛頭轉過身對着於萍的臉“咣咣”扇了兩個大嘴巴子。
“你特麼的以爲你還是人呢,趕緊乖乖的跟老子回去交差,要不然的話有你好看的”牛頭沒好氣對於萍說道,於萍嚇的只好乖乖的跟牛頭馬面向外走去。
“兒啊,你醒醒,你醒醒”張蘭的陰靈蹲在宋大力的身邊一邊又一邊的喊着,我心裡暗自感嘆這個慈母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她的兒子,她應該勸自己的兒子跟於萍離婚,而不是這樣容忍於萍肆無忌憚的亂搞。
過了三十分鐘左右,劉隊長帶着小張還有法醫老呂他們三個來到了宋大力家,劉隊長他們直接奔着我走了過來。
“林兄弟,你把這件事再跟我們說一遍”劉隊長看着地上已經嚥氣的於萍向我問道。於是我將事情的原委跟劉隊長還有法醫老呂講了一遍。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法醫老呂聽完我的話後,在一旁唸叨着,經歷過殭屍事件,無論我說什麼,這個法醫老呂都相信。
法醫老呂戴了一副白手套奔着於萍的屍體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開始認真的查看於萍脖子處的咬痕。
“看着咬痕不像是人咬的,倒是像畜生咬的”法醫老呂一邊查看着一邊慎重的對我們說道。
“恩,當時這個張蘭詐屍後她的牙齒變成了鋸齒狀,所以會產生那樣的咬痕”我蹲在法醫老呂的身邊看着那個於萍的傷口解釋道。
法醫老呂查看完於萍的咬痕後,又奔着張蘭走了過去,他用手掰開張蘭嘴的時候,發現張蘭的嘴裡還有一塊大拇指蓋大的肉皮塞在她的牙縫裡,法醫老呂用鑷子將這塊肉皮拽了出來放在一個玻璃瓶子裡。
“這女的屍體我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起碼要三天後才能出結果”法醫老呂向我說道。
“恩”我點着頭應道。
“這件事最好不要傳出去,不然的話對我們都不利”劉隊長這句話不僅僅是對我說,也同樣是對張蘭的侄子說,張蘭的侄子衝着劉隊長使勁的點了一下頭。
“林老弟,這具屍體晚上會不會屍變”法醫老呂走到我的身邊指着於萍的屍體低聲的向我問道,他心裡有那麼一絲害怕,畢竟他自身經歷過殭屍事件。
“不會的,你放心吧”我搖着頭對法醫老呂說道。
“那個,你能不能給我一張鎮屍符咒,要不我這心裡沒有底”老呂的額頭處流下了一滴冷汗。
“成”我說完這話就回到屋子裡給法醫老呂畫了一張鎮屍符然後遞給了他。
“林老弟,你身上這傷怎麼辦”老呂看到了我胸前的那二十道血淋子問道。
“沒事”搖着頭說道。
“這都皮開肉綻了還沒事,跟我們回市裡去”老呂看到我的傷口關心的說道。
“真的沒事,這個我會處理的”我固執的對法醫老呂說道。
“車上又酒精,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簡單的消下毒處理一下吧”老呂說完這話就去車裡走去拿酒精了。
“絲”當法醫老呂給我清理傷口的時候,我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法醫老呂幫我處理完傷口後,他有用紗布把我的傷口又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林老弟,你這傷可不輕啊,尤其被死屍抓過最容易感染,你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吧”法醫老呂不放心的說道。
“真的沒事,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別忘記我是幹什麼的,你們趕緊回去吧”我笑着對法醫老呂說道。
“你可真固執”法醫老呂拿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林老弟,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劉隊長對我囑咐道。
“恩,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我點着頭應道。
於是小張還有法醫老呂將於萍的屍體擡到了他們的麪包車上就離開了,現在這院子裡就剩下了四個活人一個死人。
“二柱子,你把宋大力擡到屋子裡去”我回過頭向二柱子吩咐道。
“好的”二柱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宋大力的身邊,將宋大力從地上扶了起來,張蘭的侄子也跑過來幫忙。
晚上張蘭的侄子替代宋大力守靈,二柱子將宋大力擡到屋子炕上後,他趕緊跑出去扶着牆繼續吐起來,二柱子就覺得嗓子眼裡有些發臭,無論怎麼吐都於事無補。
我用狼毫筆畫了一道治癒符咒貼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後將體內恢復的道力全部打到了那張治癒符上,坐在宋大力家的炕上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我這連續受了兩天的傷,想一想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