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叛門妖道(二十八)
龐康看了眼農建以及寧海麗“結果你們可以想象的,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寧海麗的眼淚流了出來“明知道害人不淺,你們這些師傅爲什麼還要教他這些什麼害人的法術?害得我的兒子現在離家出走,難道我們這些父母的心都是鐵做的不會痛嗎?”
龐康嘆了口氣“我跟你們說了,我是他的第一個師傅,他也是第一個背叛我的,還有…你兒子農富桂所學的邪術並非我教的!我茅山乃是名門正派,不可能教他害人!”
農建痛心的捶了捶心口“我的兒…該怎麼辦纔是…現在說什麼他也不肯回頭,誰是他的師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該怎麼讓他悔改…道長你能否幫幫忙?”
龐康搖頭“一切還是看他自己的造化,現在你們要是知道他在哪裡的話最好就告訴我,不然遲了的話就太遲了!”
農建與寧海麗都齊齊的搖頭,農建“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要是知道的話我們早就把他帶回家了!誰的父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有家不能回呀…”
龐康心裡也是一陣的翻涌“我知道你們現在的心情,我會幫你們找到他的,但不是現在,我現在還有要事在身;要是他回來了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過來勸服他!”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那就拜託一下你了,要是你碰到他的時候你可要留小兒一命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
龐康看了看兩人,“這…”
兩人看到龐康這個表情立即跪下“就算我們兩個求你了…”
龐康急忙上前將兩人扶起“你們倆大可不必這樣,我答應你們就是了!”心裡卻是一陣的爲難,要是農富桂不思悔改的話又是怎麼辦?看着農富桂的父母這麼傷心,龐康更是不忍心將農富桂清理門戶!兩難抉擇…
雖然有些心事重重,但是龐康還是照原來的計劃先回茅山再說!
但是在回茅山之前,龐康讓自己的徒弟以及邱金雄先行回去,而自己得先回自己的家看看自己的父母親;那已經是十多年沒有見過的雙親…
江蘇古裡小康村(虛構),走在回家的路上,龐康不禁感慨萬分,村莊變化好大,十多年前這裡還是一片瓦蓋房的,而現在卻是分爲區,每間房子頂上都是一片的琉璃瓦,而且每間房子都是一個帶院子的套間;走到村口龐康竟然還有些認不出自己的家在哪裡;因爲這裡的房子幾乎都是每家的都一個摸樣高,還分成排着直,橫着直的設計。
龐康往村子走了進去,記得自己的家是在中間的地方,但是走到中間的時候房子還是一樣,龐康不禁的搖頭,看來不問路的話還真是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裡;左右看了看旁邊正好看到右邊的門口有一箇中年人坐在那裡,手裡拿着根牙籤挑着牙齒;龐康向中年人走了過去“你好!請問一下龐凱剛的房子是哪一棟?”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龐康,感覺貌似有些眼熟,但是想了許久也想不起來;站起來看着龐康說道“就在我家的後面!不過兄弟,我看你有些眼熟,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龐康呵呵的笑了笑“謝謝了!”那人應了一聲;龐康便向後走去,自家的房子也建了起來,不像以前那樣還是平頂樓!屋頂的琉璃瓦反射着刺眼的陽光…
中年人說的房間就在龐康的身前,大門緊緊的閉着,院子內靜悄悄沒有一絲的聲音響起;龐康上前敲了敲門,許久都沒有人開門;但是龐康很有耐心的敲着,過了不久便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誰啊?”
龐康一愣,自家的家裡只有父母,怎麼還有個年輕人的聲音?大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一寸短髮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你找誰啊?”龐康客氣的笑了笑“我…我是來找龐凱剛的!他在不在?”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在!兩人都在三樓那裡!你等一下,我去叫他下來!真是的,有人敲門都不知道…”
龐康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年輕人沒有回龐康的話,磨磨蹭蹭的向樓上走去;龐康的心情開始有些激動,接着是顫抖,因爲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十多年沒有見過的父母,心裡盡是滿懷歉意!
五分鐘不到,就見一個瘦黑、滿頭白髮、一米七幾,年齡將近六十的老人慢慢的走了下來;
龐康的心開始旋起千層巨浪,身體也不停的顫抖着;十多年了,自己的父親…竟然老了這麼多,十多年前還是滿頭烏髮的…龐康的眼圈開始發紅,心裡開始疼痛…
龐凱剛走下來看了看門口的龐康,走近問道“你…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聽到這句話龐康的眼淚嘩啦的一下子流了下來,喉嚨被嚥住了…心裡更是重重的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割了一下鮮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龐凱剛愣住了,問了一句什麼事而已,怎麼就一下子哭了?還是那麼大年紀的人呢“你…你幹嘛?沒事的話我關門了。”龐凱剛實在忍不住的看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在那裡大哭。
龐康深深的吸了口氣,想叫一聲爸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喉嚨還很沙啞,根本發不出聲音,重重的咳了咳將自己的眼淚用袖子擦了擦“爸!難道您不認得我了嗎?”
龐凱剛一愣便愣住在那裡,雙眼緊緊的盯着龐康的臉;在這個時候龐凱剛纔發現龐康的眼神是那麼的熟悉,還有那張臉…身子開始顫抖了起來,嘴脣也是劇烈的顫抖着…
龐康的眼淚又禁不住落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爸!您最近…還好嗎?”
龐凱剛沉默的站在那裡看着龐康愣了五分鐘之久,彷彿要把這十多年沒看的臉一下子看回來似的;但是心裡更是刺痛萬分,看到鄰居同齡的人抱孫子的感覺,想到每年都是自己兩夫妻過年的感覺…那種痛苦,或許只有爲人父母的人才能體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