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看到那通天道長突然變成了一具殭屍,屍變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瞬息之間,屍變就發生了,而且那通天道長變成的殭屍還是等級很高的那種,至於是什麼殭屍,葛羽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
跟葛羽共用一具身體的那強大的意識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由得眉頭緊蹙,沉聲說道:“堂堂龍虎山的弟子,竟然是一具殭屍,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好好好……既然這等邪物被貧道給碰上了,那就一併除了便是!”
看到那屍變之後的通天道長,朝着自己這邊猛撲而來,揮舞起了一雙爪子,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強大意識也是動了真怒。
這是天下正道聯合舉行的一次比武打擂,目的是增加江湖的凝聚力,共同對付血靈教對江湖同門的威脅。
而龍虎山這堂堂名門大派,卻選出來了一具殭屍在這裡跟人比武打擂,成何體統?
那通天道長化作了殭屍之後,像是瘋了一樣,揮舞起了長滿青黑色指甲的雙手,就朝着葛羽抓了過來,那一爪子下去,呼呼作響,力道很足,附身在葛羽身上的強大意識,在知道對方是一具殭屍之後,再也沒跟他客氣,在躲避開了他一爪子之後,緊接着就揮舞出了一劍,一下就劈砍在了那通天道長的後背上。
恐怖的是,那通天道長屍變之後,身體就具有了殭屍那種銅皮鐵骨的特性,根本就是刀槍不入。
這一劍這是斬破了那通天道長的衣服,卻並未傷他分毫,而那通天道長是越打越兇,揮舞着一雙爪子,不斷朝着葛羽身上撓來。
他們比武打擂的這個擂臺十分高大,而那通天道長又矇住了臉面,衆人離着擂臺之上的人有些遠,所以都沒有看清楚那通天道長的模樣,還都以爲那通天道長是用了什麼高深的術法,像是少林地達摩洞的那個智空和尚一般,有着一身金鐘罩鐵布衫的橫練功夫,可以刀槍不入。
臺下的衆人看的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而此時,九陽花李白等人全都湊在了一起,一個表情十分凝重的看向了那通天道長,尤其是吳九陰的表情,凝重的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
黑小色此刻也有些緊張,他跟身旁的鐘錦亮道:“亮子,小羽都已經施展出了那茅山神打術,怎麼還沒有將那通天道長給拿下,你瞧出什麼來沒有?”
鍾錦亮搖了搖頭,也是一臉的疑惑,說道:“剛纔羽哥已經將那通天道長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了,可是片刻的功夫,又爬了起來,實力好像比之前更加強悍了許多,而且還不畏刀兵了。”
兩人這邊正說着話,擂臺之上突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但見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個強大意識陡然間發力,一腳將那通天道長給踹飛了出去。
那通天道長的身子在擂臺上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腦袋捧在了擂臺邊緣的石柱子上,將那石柱子都給撞裂了。
不等那通天道長再次起身,但見那強大的意識控制着葛羽的身體,陡然間一晃,徑直再次來到了通天道長的身邊,這次,他從身上摸出了一張茅山雲雷符出來,直接拍到了那通天道長的胸口。
隨着“轟隆”一身巨響,那通天道長髮出了一聲慘嚎,身上頓時密佈了藍色的電流,直接將擂臺給撞開了一個巨大的豁口,然後跌落了下來,此時,那通天道長的身上冒出了大量的白色霧氣,也可以說是屍氣,即便是不死,估計也要是重傷。
如果這道茅山雲雷符落在普通人身上的話,估計早就被炸的四分五裂了。
正是因爲這通天道長是一具殭屍的緣故,纔沒有當場被炸死。
即便是化作殭屍的通天道長,也不是葛羽身上那強大意識的對手,無非是多過幾招罷了。
然而,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強大意識似乎並不想放過那通天道長,直接奔下了擂臺,想要將其直接斬殺掉。
就在這時候,龍虎山那邊突然奔過來了一大票人馬,那掌教華青真人第一個來到了通天道長的身邊,用衣服將其包裹住,而龍虎山大刑堂的幾個老道則攔住了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個強大意識。
“這位……你已經贏了這場比試,人都已經跌落下了擂臺,你還要趕盡殺絕嗎?不能壞了規矩!”大刑堂中的一位叫做至言真人的老道橫出了長劍,指向了附身在葛羽身上的那個強大的意識。
“我要殺他,難道你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那強大的意識冷冷的說道。
“下了擂臺,就不能再繼續拼鬥了,這是規矩。”那至言真人毫不退讓的說道,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明顯有些心虛。
趁着這個機會, 那華青掌教二話不說,用一個黑袍子將通天道長包裹了起來,快速的退了下去,幾個閃身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龍虎山大刑堂的七個老道同時出現,想要過他們這一關恐怕不太容易,就算是一個地仙,也要費些周折。
眼看着那龍虎山掌教揹着通天道長消失在了人羣之中,那強大的意識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罷了罷了,貧道只是過來幫忙的,懶得管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走了……”
說着,但見葛羽的身體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那強大意識眼看着就要脫離葛羽的身體。
葛羽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跟那意識溝通道:“前輩,多謝過來助手,你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弟子願意幫您去做。”
“我恆山派突遭大難,弟子死傷無數,孩子,你是有大機緣之人……以後若有機會,多多幫襯我們恆山派,這就足夠了,貧道走了……”
說話間,那強大的意識突然離開了葛羽的身體,一道白芒從葛羽的天靈處飛出,直衝雲霄而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當那個強大的意識離開了葛羽的身體之後,葛羽的意識迅速回歸,身子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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