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從那些照片來看,這些人的死相感覺真的像是被陰陽八合無量洗髓經給殺死的。
普天之下,能夠動用這種手段的人估計除了吳九陰也沒有別人了。
而且這些人脖子上都有被異變屍體咬過的痕跡,這也是吳九陰經常用的手段,控屍之術,可是吳家的傳承絕學。
兩種跡象結合在了一起,對方將矛頭指向了吳九陰,那肯定是沒跑了。
在看到這些照片之後,別說是特調組的人,就算是他們幾個人,也開始懷疑,這些人就是吳九陰給殺掉的了。
氣氛再次變的沉悶起來。
好一會兒,白展說道:“雖然看着很像,不過我覺得這事兒肯定不是小九哥乾的。”
衆人緊跟着附和點頭。
可是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這事兒吳九陰要是不拿出十足的證據出來,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管怎樣,這次小九算是遇上大麻煩了,現在人也沒了蹤影,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該跟我們商量商量,大傢伙一起想辦法解決纔是,總會有辦法的。”李半仙嘆息了一聲道。
“現在由那蘇炳義督辦這件事情,纔是真正的麻煩,蘇炳義跟我們有血海深仇,一旦讓他得到了小九哥的消息,找到了他,肯定會往死裡整,他是不會放過這次報仇的機會的。”週一陽也道。
“他要動小九哥,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就蘇炳義那點兒手段,小九哥三招打的他哭爹喊娘。”白展不屑道。
“你以爲蘇炳義會自己動手?到時候發現了小九哥,各種火器其上,必然還有神龍島的高手出面,如果是邵天也加入其中,小九哥能有幾分勝算?”週一陽道。
這下衆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這邵天可是鎮國級高手,就是他將那黑龍老祖打成了重傷,如果跟現在的吳九陰正面拼鬥的話,估計邵天的實力會更強一些。
“老李,事情反正是這樣了,你鬼點子多,給大傢伙出了主意,你說該怎麼做?”花和尚看向了李半仙道。
李半仙沉吟了片刻,說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等小九聯繫我們,另外再通知萬羅宗搜尋小九和陳青蒽的消息。我覺得他們兩個可能會在一起。”
頓了一下,李半仙又道:“這次小九出事,可能是黑龍老祖布的局,也可能是泰方的人做了手腳,只要吳九陰出了事情,黑龍老祖那邊就會少了一個心頭大患,最近黑龍老祖那邊好久都沒有動靜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好像也是啊,難不成他們一直在謀算着怎麼對付小九哥?”白展道。
“其實,我覺得咱們最好到案發現場去瞧一瞧,說不定還能夠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黎澤劍也提議道。
“這個你們就不用想了,那個地方已經被特調組嚴密封鎖,根本不讓任何人踏入,就算是我也不能,蘇炳義是鐵了心要將這件事情做成一個鐵案,置吳九陰於死地。”李戰峰道。
吳九陰的事情,好像是一個漩渦,
衆人身處其中,只會越陷越深。
目前來說,大傢伙只能盡力尋找吳九陰的消息,爭取在特調組的人之前找到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件事情,讓所有人的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儘管所有人都覺得這事兒不是吳九陰乾的,可是陷害吳九陰的人,把戲做的很足,所有的證據又都指向了他,或許正是因爲如此,吳九陰才消失不見的。
大傢伙又商議了一會兒,依舊是沒有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天色已晚,便在薛家藥鋪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葛羽他們幾個人正商議着離開這裡,回到江城市的時候。
突然間,有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了薛家藥鋪。
是三個人,擡着一副擔架,將人給送到了薛家藥鋪。
一進門,便大聲喊着讓薛小七出來救人,動靜太大,葛羽他們幾個人也被驚動了,紛紛跑出了屋子。
來到了院子裡一看,但見三個人將一個擔架放在了院子裡,擔架上還放着一個人,那個人臉色鐵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多時,薛小七和周靈兒也走了出來,快步走向了擔架,葛羽他們幾個人也聚攏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薛小七朝着擔架上躺着的人看了一眼,沉聲問道。
“昨天下午,沙老二去黃河裡面捕魚,不知道怎麼就掉進了河裡,飄到了岸邊,被村子的人發現給救了上來,送到了鎮上的醫院,病情一直不見好轉,人還有氣,但是身上冷的厲害,聽人說紅葉谷的薛家藥鋪很厲害,我們連夜就往這裡敢,薛神醫,您給瞧瞧,這人還能不能救活啊……”一箇中年漢子說道。
“是啊,沙老二還有一個老孃,全指望他來養,這小子還是個沒娶媳婦的光棍, 他萬一又個三長兩短,老孃也活不下去了。”另外一個村民也隨聲附和道。
每天道薛家藥鋪來看病的人都是絡繹不絕。
這種事情稀鬆平常,但是葛羽一瞧那躺在擔架上的病人的時候,頓時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病人看上去並不是普通的病症。
陷入昏迷中的那個人,看上去三十來歲,穿的有些邋遢,至今還卷着褲腿,身上還帶着泥巴。
他身體一直都在不由自主的發抖,臉色發青,嘴脣發紫,眉頭和頭髮之上竟然凝結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初春時節,雖然還有些冷,卻也不至於讓人眉毛頭髮都凝結出寒霜的程度。
薛小七都沒有來得及讓人將病人給擡到屋子裡去,直接就蹲在了原地,伸手幫對方把脈。
當薛小七的手觸碰到對方的脈搏的時候,好像是觸碰到了燒紅的烙鐵一樣,連忙又收了回來。
如此反覆兩次,薛小七纔將兩根手指搭在了對方的脈搏之上。
不多時,薛小七蹙起了眉頭,幾分鐘之後,纔將手給收了回來,沉吟不語。
“薛神醫,人還能救活嗎?在鎮上的醫院,什麼辦法都醒了,人就是醒不過來,而且他的身體很涼,跟個冰塊似的,鎮上的大夫都說了,要我們準備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