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劍王說起此事,衆人原本都已經不抱希望了,突然間又開始怦然心跳,這劍王竟然有天外隕鐵的線索。
“劍王前輩,那個拿着隕鐵過來找你的是什麼人?”葛羽連忙問道。
“三十多年前的事情,有些太久遠了,容老夫想一想。”劍王前輩拍了拍腦袋,做出了一副思索的狀態來,或許是年紀太大了,有些事情是真的記不太清楚,好一會兒之後,他才說道:“老夫想起來了,當初來找老夫的那個人好像是崆峒派的玉清子真人,他那裡有老大一塊天外隕鐵,你們只需要找他借大拇指那麼一塊玄鐵過來,老夫就可以修復這神劍追魂了,快的話半個月,慢一點兒則要一個月,就能將那神劍追魂修復完整。”
既然有了消息,這就好辦了。
而且對方還是崆峒派的人,名門正派,而且大家都是修道之人,有什麼事情很好商量。
無論是那玉清子真人要錢還是要物,只要能夠得到其中一點兒天外隕鐵,便可以將神劍追魂修復完整。
別的不說,便是憑着葛羽玄門宗的名頭,又是當今掌教的師弟,這玉清子真人怎麼着也要給點面子。
當初在恆山派的比武打擂的時候,貌似崆峒派的人也有派人去過,只是崆峒派年青一代的弟子當中,貌似沒有人打入前十的行列,如果有一個的話,那就更好辦了,葛羽和鍾錦亮都是前十之列,不過他們二人並沒有加入天道盟的先遣隊之中。
說不定葛羽在恆山派還見過這個玉清子真人呢。
“劍王前輩,您確定那崆峒派的玉清子真人手上有天外隕鐵?”葛羽找他再確認一遍,別再出了什麼岔子。
劍王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是不會錯的,三十多年前,他拿過來了一塊天外隕鐵,足有籃球那麼大一塊,讓我鑄造兩把法器,我還摸過那天外隕鐵,黑漆漆的,雖然個頭兒不小,但是拿在手中卻沒有什麼重量,估計也就兩三斤重,如果是這麼大一塊生鐵的話,起碼有幾十斤。那天外隕鐵可是個好東西啊,此物可遇而不可求,有錢都買不到,這天外隕鐵別看着重量輕,但是極爲堅硬,鑄造成劍,削鐵如泥,是鑄造飛劍最好的材質,老夫只需要拇指大小的一塊天外隕鐵,用來修復創口,將兩塊短劍連接,就是那麼簡單,最麻煩的是上面的符文構造,老夫要研究一番,絲毫不能出錯,所以需要一些時間。”
“那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動身崆峒山拜訪玉清子真人,看看他能不能割愛,
給我們一點兒天外隕石,到時候拿過來讓您老人家修復神劍追魂。”葛羽正色道。
那老頭兒點了點頭,說道:“想來那玉清子真人應該不會推遲,你們去吧,老夫在這裡等着你們便是。”
頓了一下,那老頭兒再次看了他們幾個人一眼,緊接着又道:“對了,咱們爺們幾個聊了半天,老夫就知道你們是從魯地紅葉谷過來的,還沒有問你們幾人的來歷,到底是何方高人啊?”
葛羽一拱手,客氣的說道:“劍王前輩,高人不敢當,在下玄門宗塵緣真人門下弟子葛羽,道號龍炎,見過前輩。”
“武當傳功長老大弟子黑小色見過劍王前輩……”
“武當掌教張意涵,見過劍王。”
“鍾馗後人鍾錦亮……”
他們四個,每個人報出自己的名號之後,都嚇的那劍王一哆嗦。
好傢伙,每一個人都來歷不凡。
這裡竟然還來了一個武當掌教,玄門宗掌教的師弟也來了……
那劍王老爺子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一一還禮,態度頓時恭謹了許多,說道:“哎呀呀……老夫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諸位都是名門大派之人,能夠前來老夫這荒山僻野之中造訪,老夫這破落院子真是蓬蓽生輝啊,招待不週,還請諸位大拿海涵,海涵啊……”
“劍王前輩這是哪裡話,在您面前我們是晚輩,是靠着薛家藥鋪的面子,厚着臉皮前來找您老人家幫忙的,哪裡敢自稱什麼大拿……”葛羽笑着說道。
此時,一直都板着臉的那個劍王的徒弟,此刻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激動的說道:“我……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就是最近江湖之上風頭最盛的羽涵小亮劍,你們幾個人幹掉了好幾個黑龍派的千年大妖,哎呀呀,師父,這些人了不得啊,我這就去買酒買菜,好生招待他們,今天晚上就讓他們住在咱們這裡吧……”
不由分說,那鐵匠連忙奔出了地下密室,朝着外面而去了。
這師徒二人太過熱情,倒是讓葛羽他們幾個人覺得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那老頭兒拍了拍腦袋,說道:“看我,真是老糊塗了,一開始就該猜出你們的身份的,這天下間就只有兩把神劍追魂,一把在龍虎,一把在劍神黎澤劍手中,而黎澤劍便是羽涵小亮劍中的大人物,羽涵小亮劍,老夫身在這窮鄉僻壤之中也是如雷貫耳啊,十多年前江湖之上有九陽花李白獨步天下,現如今又冒出你們幾個,羽涵小亮劍縱橫江湖,真是了不得啊,想當初年輕的時候,老夫也想跟你們一樣仗劍走天涯,無奈打不過人家,只能老老實實蹲在這裡鑄劍,看別人打架,這都一大把年紀了,基本上沒跟人動過手,哈哈……”
這老爺子一聊起來還挺幽默,讓他們幾個人都覺得這人還挺不錯的。
人家熱情挽留,去找那天外隕鐵的事情也不着急,於是幾個人就在這劍王的鐵匠鋪子裡面住了一晚上。
這鐵匠鋪子的內院很大,之前有不少江湖人來這裡找他老人家鑄劍,有些人不想走,就留在這裡等着劍鑄好才走,所以倒是有休息的地方。
那鐵匠買來了不少好酒好菜,就在院子裡支開,大家喝酒吃肉,好不熱鬧。
期間,那鐵匠對於他們幾個人的經歷十分好奇,一直問東問西,不停的敬酒,直接的喝的酩酊大醉,盡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