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鎮海突然出手,直接朝着劍王的臉上抽打了過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無法無天到敢對德高望重的劍王老前輩動手。
估計是那劍王也沒有想到。
他一大把年紀,跟他爹是一個輩分的人,這小子竟然動手抽自己大嘴巴子。
所以,劍王是真真切切的捱了那一大嘴巴子,五個清晰的手指印浮現在了他那佈滿皺紋的臉上。
葛羽等人站在劍王的身後,聽到那個大耳刮子的聲響,感覺就像是抽打在自己臉上一樣。
太特麼疼了。
葛羽等人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殺氣騰騰。
打了劍王那一巴掌之後,任鎮海還得意的說道:“少特麼跟我爹套交情,我爹……”
這話還沒有說完,任鎮海就覺得眼前一陣勁風吹來,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就聽到“啪”的一聲響,臉上傳來了一陣兒火辣辣的疼痛感,然後任鎮海整個人就凌空而起,倒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的任鎮海被打懵了,腦袋嗡嗡作響,半邊臉都腫脹了起來,嘴裡也感覺有些苦澀,一張口,吐出來好幾顆後槽牙。
“你……你特麼然敢打我……”任鎮海瘋狂了,憤怒了,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
“打的就是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畜生,順便告訴你一聲什麼叫做尊老愛幼,你爹沒教你,我來教你便是。”葛羽活動了一下打的有些痠麻的手,笑眯眯的看着那坐在地上的任鎮海道。
這會兒,就連任鎮海後面的那些人也懵了。
對方不過五六個人,而他們這邊可是有二十幾號好手,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少寨主竟然被人給打了。
“都特麼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打死他們!”任鎮海捂着被打的浮腫的腮幫子,怒聲吼道。
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很快便將法器給抽了出來,朝着葛羽這邊快速的靠攏。
其實,那任鎮海是有修爲的,而且修爲還不錯,只是沒有想到葛羽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自己。
就像是葛羽他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打一個九十多歲的老頭兒一樣。
那二十多個人虎視眈眈,帶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漢子,長得是濃眉虎目,本來一羣人要一哄而上,卻被那漢子給攔截了下來。
因爲他感覺葛羽不像是普通人,尤其是剛纔他身形飄動,打任鎮海那一巴掌,速度太快了,自己都沒有看清楚這身法。
那傢伙怕是惹到了什麼厲害人物,所以攔下了衆人,上前報上了名號道:“在下皖北奪命刀,敢問這位兄弟什麼來路?”
“賀朗,你跟他們墨跡什麼,都將我打成這樣了,還不快動手。”任鎮海在一旁催促道。
賀朗並不理會任鎮海,還朝着葛羽拱了拱手。
葛羽揹負着雙手,看向了那個叫賀朗的人,說道:“不用這麼客氣了,反正你們遲早要動手,放心,我這人不記仇,你今天要是把我打趴下了,我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
“你打了我們少寨主,事情必須有個交代,得罪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動手,我一個人跟你單挑便是了。”賀朗道。
“動手吧。”葛羽沉聲道。
說話間,賀朗一伸手,身後邊有人遞過來了一把青銅板門刀,好傢伙,這把刀真的跟門板一樣大,怕不是有七八十斤重。
但是賀朗伸手一把抓住,握在他的手中卻輕如鴻毛一般。
“得罪了!”那賀朗還十分客氣的說了一聲,然後身形晃動,提着那青銅板門刀就朝着葛羽撲殺了過來。
說話客氣,但是一動起手來,卻沒有半分要客氣的意思。
那青銅板門刀帶去一股刀罡朝着葛羽劈砍而來,葛羽一點腳尖躲避了過去,空手跟此人過了幾招。
此人的刀法頗有講究,刀法配合着步法更爲精妙。
劈刀,砍刀/撩刀,挑刀,截刀,推刀……刀刀都是直奔葛羽的要害而來。
那把板門刀在他手中揮舞的如魚得水,虎虎生風。
葛羽跟用刀的不少人交過手,不過眼前這個叫皖北奪命島的傢伙的確有一套。
其實,葛羽要想打敗他很容易,此人雖然刀法犀利,但是修爲跟葛羽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只要葛羽想,隨時都可以將其放翻在地。
只所以跟他過招,是想要套套他的刀法,以後自己說不定能夠用上。
那皖北奪命刀一連朝着葛羽劈砍了十幾刀,卻連葛羽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一下。
至始至終,葛羽連法器都沒有拿出來。
那皖北奪命島跟葛羽過了這幾招之後,也是心驚不已,此人小小年紀,爲何修爲這麼強悍,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許多。
十幾招過後,那皖北奪命島往後退了幾步,看向了葛羽道:“你爲什麼不用法器,瞧不起人是不?”
不等葛羽回話,一旁的黑小色卻跟他說道:“他出劍的話,怕殺了你,你最好別讓他用法器。”
賀朗臉色一沉,當即一聲爆喝,手中的青銅板門刀發出了一陣兒嗡鳴,開始施展出了他的絕學——三步斬!
但見賀朗身形一晃,朝着葛羽跨出了一步,那刀顫鳴不已,一刀朝着葛羽劈砍而來,這一刀頗有泰山壓頂之勢,在他劈出這一刀的時候,周遭的炁場一緊,感覺炁場都被封鎖了,就是怕葛羽憑藉靈活的身法逃避開自己這一刀,然而,他這般修爲哪裡能困的住葛羽,葛羽只是掐了一個法訣,朝着前方一拍,低聲喝了一聲“破!”
炁場旋即被解開,葛羽輕鬆的躲避開了他這一刀,那一刀落下,地面之上留下了一刀清晰的刀痕,蔓延出了好幾米遠。
隨後,那賀朗再次跨出了一步,一時間四周都是滾動的刀罡,從四面八方朝着葛羽籠罩而來。
這一次,葛羽摸出了四張黃紙符出來,將自己周身籠罩,那道道刀罡盡數斬落在了罡氣屏障之上,打的那罡氣屏障波紋閃動。
緊接着,那賀朗跨出了最後一步,也是最要人命的最後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