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叔叔就是問問,你爸爸出遠門了,我是怕人欺負你,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可以跟叔叔說,叔叔可以替你出頭。”葛羽微笑着說道。
“叔叔你很厲害嗎?”水娃突然好奇了起來。
“那是自然,叔叔別的本事不會,就打架最厲害,你先回答叔叔的問題,七八天之前,到底有沒有接觸陌生人?”葛羽循循善誘的說道。
水娃仔細想了一下,緊接着說道:“最近村子裡來了很多陌生人,沒事兒就在村子裡轉悠,七八天之前,還有一個陌生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是我爸爸的朋友,還問我爸去哪了。”
聽聞此言,葛羽眉頭一蹙,心中無名火起,好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最近牛家莊來的那批陌生人,不用說,自然是龍虎山上派下來監視水娃一家的,他們監視了水娃家這麼多天,水娃家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黎澤劍這時候肯定也不會露面,於是便有些懊惱了。
而水娃之前得的離魂症,一看就是被人給動了手腳。
如此看來,必然是龍虎山的那些人動的手腳,原因很簡單,他們就是想用這種辦法,逼着黎澤劍露面。
水娃得了離魂症,看似十分嚴重,其實只需將魂魄重新歸位便可,一點兒也不麻煩。
但是黎夫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懂得任何術法,根本是無計可施,遇到這種事情,黎夫人肯定會想盡辦法通知黎澤劍,過來看望水娃,尋求治病之法。
但是黎澤劍走的匆忙,並沒有任何聯繫方式,黎夫人現在也聯繫不到黎澤劍。
別說是她了,葛羽也不知道黎澤劍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所以,水娃這事兒就一直拖到了現在。
離魂症這種病症雖然簡單,但是時間長了,會對大腦造成一定的損傷,真有可能會變成一個傻子。
龍虎山的人爲了逼出黎澤劍,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連這種齷蹉的辦法都想了出來,還對一個孩子下手,不要臉到家了。
還好自己來的及時,再晚個五六天,水娃這孩子必然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正在葛羽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
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黎夫人在外面小心的問道;“葛兄弟,我可以進來了嗎?”
葛羽應了一聲,收斂了滿心的怒火,客氣道:“嫂子,可以進來了。”
隨後,黎夫人快步闖進了屋子裡,然後就看到已經坐起來的水娃,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水娃……”黎夫人激動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水娃,哭着說道:“水娃,你總算是醒過來了,這些天可把娘給擔心壞了,嗚嗚……”
“媽,我餓了。”水娃道。
黎夫人這才鬆開了水娃,有些慌亂的說道:“好好好……媽這就去給你做飯去,做你最愛吃的雞蛋麪。”
說着,黎夫人又看向了葛羽,連忙朝着葛羽鞠躬道:“葛兄弟,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您過來給水娃治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嫂子不用客氣,我跟黎大哥是好朋友,你們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會兒我給你們留個電話,你們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聯繫我,我過來幫你們解決。”葛羽正色道。
“那……那怎麼好意思,您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了,我哪裡還好意思再麻煩您。”黎夫人侷促道。
“不麻煩的,黎大哥在沒有來到牛家莊之前,也幫過我家很多大忙,這都是應該的。”葛羽撒了一個謊道。
黎夫人只是感激的看向了葛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過了片刻之後,便又好奇的問道:“葛兄弟,我家水娃究竟是得的什麼病,爲什麼縣城的大醫院都治不好,您一來就治好了呢?”
“他這病很簡單,屬於經絡閉塞,我略懂一些中醫之術,用鍼灸打開了他封閉的經絡,自然就好了,只需休息兩三天,就可以痊癒,跟平常無異。”葛羽再次撒謊道,他不想說出實話,嚇到黎夫人,黎澤劍這十幾年來,隱藏的這麼好,連他夫人和兒子都不知道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修行者,葛羽自然也不想暴露自己和黎澤劍的身份。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還是要好好謝謝你,葛兄弟還沒吃飯吧,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說着,黎夫人就要離開,這時候,葛羽突然叫住了她,拿出了地上放着的一些真空包裝的熟食,說道:“嫂子,水娃大病初癒,我買了一些吃的,您一併給做了吧,給水娃補補身體。”
黎夫人感激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這一個星期爲了給水娃看病,家裡僅存的那點兒積蓄全都花光了,吃飯都成了問題,還真沒有什麼好招待葛羽的。
對着葛羽連聲道謝,然後接過了他水中的東西,就去廚房裡忙活去了。
等黎夫人一走,葛羽又拿出了一顆自己煉製的丹藥,騙着水娃說是糖豆,讓水娃吃了下去。
然後跟水娃聊了一會兒,黎夫人就把飯菜做好了,滿滿一桌子,基本上將葛羽帶來的那些熟食全都給做了。
葛羽和他們娘倆吃了一些,水娃的胃口很好,一口氣吃了三碗雞蛋麪, 精氣神頓時看起來好了很多。
吃飽了飯之後,葛羽拍了拍水娃的肩膀,笑着說道:“水娃,帶我去村子裡走走,我還不認識路呢。”
黎夫人自然對葛羽一萬個放心,連忙催促水娃道:“水娃,吃那麼多,趕緊帶你小羽叔叔出去溜溜彎兒,消化一下肚子裡的飯。”
水娃也沒有多想,帶着葛羽就走出了院子。
兩人徑直離開了黎家,走出去沒有多久,葛羽便問水娃道:“水娃,那天拍你肩膀的那個人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
“記得,那個人的鼻子很大,我印象很深。”水娃點頭道。
“那好,你帶我去找他,我有事情要跟他說。”葛羽嘴角蕩起了一絲狠笑。
“好啊,只是這麼多天,不知道那個人還在不在……”水娃有些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