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撞倒了那鬼物之後,是徹底嚇破了膽子,不敢再去了。
可是袁方不去的話,那鬼物肯定不會再出現,葛羽和鍾錦亮不可能自己跑過去一趟,即便是去的話,很有可能也是無功而返。
當下,葛羽寬慰他道:“袁大哥,你不要害怕,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可以給你保證。還有就是,那個鬼物如果不被收了的話,他很有可能還會繼續纏着你,現在我不知道那鬼物的道行到底有多高,如果她的道行高到一定境界的話,無論你躲在哪裡,它都會找到你,一直將你纏死爲止,這件事情不徹底解決,必然後患無窮。”
聽到葛羽這般說,袁方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顫聲道:“那……那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那個地方我是真不敢去了,你是不知道,一想到那個女人的臉,還有那惡毒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渾身發抖……”
葛羽搖了搖頭,說道:“恐怕是沒有了,你必須帶着我們從原來的路再走一趟。”
說着,葛羽擡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說道:“很快就十二點了,袁大哥,你收拾一下,帶我們去一趟吧,我們這也是爲了你好,要不是看在李大哥的面子上,我們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
“老袁,你就聽這位大兄弟的話吧,帶他們走一遭,什麼也沒有自己的小命要緊,過了今天晚上,一切就都結束了。”袁方的媳婦也隨聲附和道。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袁方即便是再不肯,也沒有理由拒絕了。
隨後,袁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猛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帶你們再去一趟,真是謝謝你們了。”
轉眼間,時間就快要到了十二點,大傢伙都準備了一下,讓李貴再袁方家裡等候消息,這種情況,即便是讓李貴過去他也沒有那個膽子跟着。
大傢伙收拾了一下,然後就跟着袁方出了門,雖然袁方將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而且有葛羽和鍾錦亮跟着,心裡依舊是沒有底氣,臉色一直都很難看。
一行三人,全都上了那輛貨車,好在這個貨車是個雙排座,葛羽和鍾錦亮坐在了後排,倒也不顯得擁擠。
一上了車,兩人就屏蔽掉了身上的氣息,二人都是修行者,身上的陽氣很濃郁,如果不屏蔽掉的話,那鬼物興許也不敢出現,除非像是鳳姨這樣的,纔能有恃無恐。
從江城市的市郊出發,
一路朝着鄉下而去。
在路上,爲了消除自己的緊張感,袁方一直都在跟他們二人說自己工作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白天睡覺,到了晚上十二點開車出發,然後開一個多小時的車,到鄉下的一個種植蔬菜的大棚去拉貨,然後運到城裡的菜市場給那些攤販,裝車要一個多小時,然後差不多三點鐘左右折返回去,凌晨四五點到了江城市的菜市場,如此周而復始,他做這個行當已經好幾年了。
出事的時候是在四天之前,他跟往常一樣開着車,突然就遇到了鬼,站在他行駛的馬路中間,嚇的他魂兒都快飛了。
可是剎車之後,再去瞧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第一天他沒有當回事兒,第二天晚上,那女鬼出現在了副駕駛的時候,他才真正知道自己是撞邪了。
鍾錦亮再三跟他確認,有沒有做過什麼對鬼神不敬的事情,袁方一口咬定沒有,他就是正常開車在這條路上走,都好幾年了,什麼都沒有做過。
按說,鬼物不會無緣無故的招惹人,像是袁方這種情況,的確是少見。
三人一路說着,車子一直往前開,一開始是平坦的馬路,再往前走,就出現了鄉下的土路,路上還有些顛簸。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來時的路上一切太平,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
到了目的地之後,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全都是塑料大棚。
今天晚上,袁方不打算拉貨,只想解決身上的事情。
所以,幾個人將車子停在塑料大棚旁邊,耐心的等了一個多小時,估摸着跟以往的時間差不多了,袁方纔開着車,按照原路折返回去。
然而,這次回去就不太平了。
車子離開了這個地方,開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鐘的時候,差不多十幾公里,就出了事情。
前面有一個鄉村的土橋,剛剛過了這座橋沒多久,正開着車的袁方,突然眼前一花,看到在離着車子有四五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
就是那個女鬼,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境之中的那個女鬼,它披散着頭髮,一臉的鮮血,在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個血洞,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將他一身的衣衫都染的血紅,它的眼睛也是血紅的,在車子燈光的籠罩之下,那女鬼突然擡起了頭,朝着袁方這邊看了過來,衝着袁方咧嘴一笑,露出了沾染了很多血跡的牙齒。
看到這一幕,袁方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快嚇丟了, 然後猛的一個急剎車,車子往前滑行了好幾米,突然就停了下來。
而剛纔發生的那一幕,葛羽和鍾錦亮也都看到了眼裡,那個女人的確是恐怖,幾個人正聊着天,它突然就出現在了路中間,但是當車子剎住之後,那個女鬼緊接着就不見了蹤影。
袁方是徹底的嚇壞了,大喊着道:“鬼……有鬼啊……鬼啊……”
看到袁方這個樣子,葛羽旋即伸手過去,一下摁住了他的天靈蓋,然後對着他默唸了一遍靜心口訣,袁方那邊才逐漸安靜下來。
但是安靜下來的袁方,眼神之中依舊有着難以抑制的驚恐,跟葛羽顫聲道:“你……你們剛纔看到了沒有……女鬼……就是那個女鬼,站在我的車子前面……”
葛羽也鍾錦亮一直都盯着正前方,怎麼會沒有看到。
“袁大哥,我們看到了,你別害怕,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開,有我們在,沒事兒的。”葛羽柔聲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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